没有眼白的眼珠中都是少女的身影。
舒央手里拖着一把巨剑，剑尖在地板上划出深深凹槽。
这可是激光都切不坏的深岩材料，在巨剑下却和松软的泥土一样，怎么能让它们不害怕。
蓝色的灯光逐渐变成深蓝…墨蓝……
舒央空着的那只手悄无声息的抬起。
在实验室变成全黑的前一秒，整个实验室的甲卫手脚全部被无形的力量粉碎。
音波回荡，隐约间能够分辨出那是不同于人类的惨叫。
不能杀人……
等等，这些东西，貌似不算是人。
舒央嘴角的弧度扩大，手臂抬起。
星际边缘一颗没有生命迹象的不知名的小行星爆炸，残屑里却有好几个种族的残肢和基因。
飞剑划过星空，留下一条残影。
“他快不行了。”
女人坐在飞剑上，她身边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体表面上都是凸起的疙瘩，一张脸轻微腐烂露出里面的血肉，看起来恐怖又恶心。
男人的呼吸很微弱，女人本身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体里有很多器官都是半血肉半机械。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进化，人类已经可以接连几天不呼吸都没事，但是现在她们的这个情况再不能呼吸加快细胞生长生命力根本撑不住。
舒央回头，飞剑很大上面坐或躺着十几个人类，这些人都是被卖到这里当研究体的。
“昂……昂喔嗬……”
男人的嘴巴蠕动，嘴唇和舌头已经被割掉，他的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模糊。
“他没有求生欲。”
舒央虽然医术还可以，但是那只是普通的医术，现在男人的情况在她的能力范围内。
她的力量也只能修复自己的身体，如果用在别人的身体上，只会加快对方的死亡速度。
舒央的眼神很平静。
女人无力的拉下肩膀。
其实她也没有多少求生欲。
这么久的折磨，如果不是有希望曝光这一切，她也应该早就终结了自己。
“那……帮帮他吧。”
女人闭上眼睛，还是有些不忍。
哪怕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依旧有种不敢去看的心情。
或许是因为都是被研究的人，知道那种痛苦，也知道对方经历的痛苦比自己多，承受的或许是自己的n倍。庆幸自己没有这么早被抓进去的同时，也哀叹对方遇到舒央太晚。
舒央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塞到女人手里。
女人抬头看向她，只能看见少女那张好看的脸。
少女的脸上没有表情，她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匕首很锋利，切断他的脖子要快一些。”
如果刺心脏的话死的没有这么快。
舒央给出自己的建议，女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之前她还以为舒央是个很善良强大的人，觉得对方能够将她们这几个半死的人带出来，那对人类一定是极其在乎的，至少比自己在乎。
然而此刻，她发现在对方眼里没有丝毫的不忍和难过。
似乎她们的生死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