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宇宙黑隼号 >第三十三章 舒醒
    这是一场极度令人满足的美梦。千千啊~自己躺在阳光海滩上,口腔里包裹着酸甜的气泡酒,沐浴在暖阳下的身体懒懒发酥,茜丝莉和常妤嫤穿着粉色和蓝色的比基尼,在眼前嬉戏,4只大白兔忽跳忽跳,争得不可开交,那场面之惨烈,自己都不忍直视。画面一转,脑子一阵眩晕,江上秋使劲睁着眼,头顶上一盏白灯照着自己,哪个该死的放个灯在老子头上,是要对自己行刑拷问吗。身边一个全黑的姑娘,拿着一根医疗棉签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水渍沿着干裂的唇纹渗进口里,酸甜酸甜的,啊~原来是这个味儿。

    “小…煤…球…?”江上秋挤出几个字,昏睡太久让他脑袋都有些不灵光了。

    “啊…”姑娘身体巨颤,吓得抽回了手,却在下一秒“哇”地扑进江上秋怀里,“秋哥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

    江上秋闷哼了一声,这是要撞死老子,疑惑道:“呃~你谁啊……?”这青稚的美好声音是怎么一回事。

    小煤球“啊”得站了起来,垂着头扣着手指,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大胆了,低声扭捏道:“我…我是小…煤球。”虽然被这么称呼早就习惯了,可是自己这么称呼自己,还是有些羞耻,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美美的,尤其是在自己心仪的对象面前。

    小煤球的语言是旧华夏语系。地球沦陷后,外星势力为统一管制,将管理权托管给地球人,以此实行可持续发展的殖民政策。作为战前国力最强,人口最多的国家,官方采用了华夏语作为官方语言。小煤球源自欧洲皇室,华夏语和星联语都是必修课程,本土语言只作为第二语言,所以你甚至听不出来她有任何的口音。

    江上秋原本出身华夏,听小煤球说华夏语,既是诧异又是亲切,星联语真他娘的拗口,还是家乡话好。

    江上秋看出小煤球说话时候的生疏和窘迫,拉着她聊了很久,以自己病人的身份作为要挟,这种聊天机会可不多。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上秋,地球华夏人,17岁,身高183,还在生长中,体重70公斤,目前单身!”江上秋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地说。

    “我…我…是地球英格兰人,14岁,身高162,体重35公斤,单…单身。”小煤球手指拼命绕着肩头的发丝,心里又是羞涩又是庆幸,要不是脸黑,自己的脸蛋估计要红出血了。

    唉,这姑娘还真是乖巧啊,嘿嘿嘿,“名字呢?”

    小煤球摇摇头,不愿提及联系起自己过往的黑暗烙印。

    江上秋沉默了片刻,说:“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小煤球满脸惊异,缓缓地点了点头。

    “要不以后跟我姓吧。”江上秋露出白色的牙齿,“就叫江宝儿怎么样。”

    小煤球愣了愣,脸上流下两行眼泪,画出雪白的肌肤,跟他姓的意思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吗,“宝儿,宝儿…”难道是家里面宝贝的意思?她全身颤抖着,两只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噢…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宝儿最乖了。”江上秋张开臂膀,怜惜地看着这个她,他自己从小没有亲人,没想到现在多了个宝贝妹妹。这姑娘命苦程度让自己一个男人都不禁咋舌。

    “放心吧,以后有哥罩着你。”江上秋轻抚着江宝儿柔弱的背部,唉呀~好软,“江上秋,我从未见过像你一样厚颜无耻之人!”他狠狠地暗骂道。

    “不过…你是不是去洗个澡,女孩子家可是要美美的哦。”

    江上秋把江宝儿重新介绍给茜丝莉和常妤嫤,栗红色的秀发脱去油腻的污渍,夹杂着长期未经保养的分叉灰丝,俏丽的小脸泛着营养不良的惨白,蓝色的大眼睛透着些许怯弱和惊慌,多年未将自己真面目示人的她,心中非常忐忑。

    茜丝莉殷切地打着招呼:“秋,我饿了,营地的作物都冻坏了,想个办法呗。”

    江上秋咬着牙暗骂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不是老子的功劳你能站在这里说话,就知道吃,没好气地说:“饿了找馒馒。”

    “哦~”茜丝莉很天然,但是不笨,乖乖地闭嘴了,委屈地想道:又不是人家一个人饿了,大家都饿了嘛~

    常妤嫤捂着嘴哭着,“你堂堂的船长总喜欢单枪匹马,一点都不能顾全大局,什么事情都…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好歹,好歹我们都是黑隼号的一份子,不要到关键时刻就一幅救世主的模样,你…你到底当我们是什么人。”

    江上秋像个学生一样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听着,所有人当中,唯独常妤嫤的话她没法反驳,句句都是批驳自己顽劣的个人主义,可是句句都透露着对自己浓浓担心,这暖暖的情谊有哪个男人忍心反驳呢,更何况,关心你的是一个超级大美女。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错了,下次不这么干了。”江上秋露着满口白牙,张开臂膀,准备迎接美少女的怀抱。

    常妤嫤抱着胸脯跳着躲开,瞪了他一眼,“没有下次!”

    江上秋收起僵硬的臂膀,尴尬地挠了挠头,真是矜持害羞的姑娘呢。

    “嗯~把这家伙吃了吧。”

    “嗯,吃了吧吃了吧。”

    “秋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家伙除了吃就是睡,关键时刻还玩失踪,简直就是在给咱们浪费口粮。作为食物应该是他唯一的剩余价值了吧。”江上秋手里拎着维尼的后颈,后者嘴里留着哈喇子,呼呼睡得正香。

    “谁…谁在打扰本大人…啊…肉…肉…嘿嘿…哇”

    维尼被江上秋一把丢进洗手间,并从外面用焊枪将门直接封死,即便心软如常妤嫤,这一次也对江上秋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货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呜哇哇哇…我错了,我错了,开门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关键时刻没有尽我船员的一份力量,我也不想啊。”

    “你是什么时间什么目的在化粪池棚地呆了多久。”江上秋抱着手臂问道。

    “我…我是晚上去的,去了多久不记得了,目的当然是噗噗啊噗噗。”

    “哦~有人目击你从进入棚地到当夜事发时,呆了1个小时左右,我见识少,你告诉我为什么大便需要1个小时?”

    “哦…哦…船长,原因是这样的,您看,这些天一直吃的压缩饼干和奇怪的蔬菜,这不是…这不是闹肚子嘛,哈…哈哈…”

    “哦,我手上这个写着‘维特尼机械设备集团制造’的微型摄像头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绝对是诬陷,这绝对是恶劣至极的诽谤啊船长!想我仪表堂堂,正直勇敢的比特一族,怎么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奇怪了,我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你对作案内容如此敏感,对作案工具如此之熟悉,就像是犯人本人一样。”

    “啊…不…不是,这…这不都是推理嘛…摄像头和厕所联想起来,要做什么目的肯…肯定是很明显了…嘿…嘿嘿。”

    “哦,可是这个摄像头只是我从茜丝莉那里拿的,并不是厕所那只。”

    “啊…这…我就是瞎猜猜,哦~既然如此,那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哼~”江上秋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自己好好反省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啊…不要啊…等一等,等一等啊,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把我关起来,你这是公报私仇,你这个死泥鳅…喂……”

    “船长,他不承认吗?” 常妤嫤问道。

    “哼…那只色熊死不承认,跟我玩文字游戏。”

    “那要不要直接告诉他其实我们已经掌握证据了。”

    “不用了,告诉他他就顺藤摸瓜,自己给自己找楼梯下,这次不关到他妈都不认识,坚决不能放出来。”

    常妤嫤叹了口气,担忧地看了看紧闭的舱门。

    “船长,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定夺,你跟我来一下。”

    江上秋看着忧心忡忡的常妤嫤,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甲板敲击声,不详的预感从内心升起。两人走进战备室,各色武器弹药长期疏于打理,散落一地,江上秋皱了皱眉眉头,对船员的工作作风很不满意。

    “怪物侵袭那天,我们都吓坏了,茜丝莉一直忙于船体加固,我…我…进来这里就想起那天的事…”常妤嫤腆着脸说,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颤抖。

    江上秋翻了翻白眼没吭声,暗道冲锋陷阵还是只能靠本大爷,老子不单枪匹马,试问你们哪个人能够顶得上去。

    常妤嫤按下虚拟触控,银色的金属遮帘化作无数菱形裂片向外围收束,露出透明的强化玻璃,外面链接着生物消毒及压力平衡舱,白色的炽光自动点亮,伴随着“哧”的气压声。

    “砰”,一张丑陋的脸撞在玻璃上,溃烂的皮肤下蔓延着黑色的脓水,蹭出一片深色的血污,两只灰白的眼睛透露着对食物的强烈欲望。“嗬…嗬…嗬~”那人咧着嘴,薄弱的脸皮“嘶”地裂开,仅剩鲜红肌腱,连接着岌岌可危脱落的下颌,血水穿行于丝丝的肌腱纤维,发出“叽叽叽”的挤压声。

    常妤嫤满脸苍白,躲在江上秋身后,拉着他的衣袖瑟瑟发抖。江上秋一脸发绿,险些叫出声来,有事说事草稿都不打一个想吓死老子吗,他定了定心神,好奇地打量起来。

    “这不是苏珊大妈吗,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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