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却笑不出来，他知道疯牛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事，他‘疯牛’的外号不是白叫的，牛脾气倔的很，“当然紧张了，你想死，别拉我们垫背。”
“啊哈哈，我是再想，如果有人体兵器出现，你说他是谁的人。”
疯牛调侃说出这句话，可黑刀和章星辰却浑身一怔，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见过人体兵器？！”章星辰斥退身边的护卫，沉声问道。
“我不确定是不是。”疯牛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新北门事件中的怪物，很多人都看见了。”
“那是创世神教的异变者，学院不是发说明了嘛！”
“我是说万一？”疯牛语气意味深长，像是再暗示什么。
章星辰咋舌，即使万一，对于联合政府也是毁灭性的打击，人体兵器是真正的杀戮机器。
“敌人！”黑刀经过仔细分析后，坚定说道，“联合政府不可能启动人体兵器项目，未来研究委员会也不可能容忍项目存在，这是底线——人类的底线。”
“人类就要被那块破石头毁灭了，要底线还有什么用？”疯牛试探说道。
“呃……总之，我相信联合政府。”黑刀语气坚定，却不敢直视疯牛的眼睛。
疯牛望着远处的晶石，神情凝重，经过反复斟酌之后，他决定赌一赌。
“老黑、星辰……我看见了。”
“……”章星辰和黑刀咬紧牙关，把身体贴近疯牛。
“那晚，我看见那个怪物是人变的，是他救了我。”
疯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到黑刀和章星辰心口，令他们不知所措。
“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宫冥和东方求明，你们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们。”
首先，疯牛觉得学院高层有奸细，疯牛怕走漏消息；
其次，疯牛遇到了麻烦，这种秘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最后，他们三个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
“老黑，你门路广，帮我调查一下里面和外面的情况。”
“嗯，我就是干这个的，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保你没事。”
“星辰，盯紧灭尸军的每一个人，直觉告诉我他还会出现。”
“你是说，灭尸军里有……”章星辰极其困难的挤出一句话，灭尸军是联合政府军最后的底牌，若是他出现问题，人类就麻烦了。
“不仅仅是灭尸军，城墙内的每一个人都是目标，包括玄梦特工队和……我们三个。”
章星辰咽了咽口水，“我们？”
“对，不排除他是非主观被动变身。”
“明、明白了。”
空气寂静无声，三人陷入沉默，晶石广场仍旧空旷，一点生气也没有。
疯牛心里乱糟糟的，把黑刀和章星辰卷进来，他也不知道对不对，只是目前的情况危急，能信任的人越来越少了。
拯救学院一直有奸细，这事长老们早就知道，都是些小鱼小虾，在学院的控制之内，他们接触到的都是些低级情报，无关紧要，所以学院一直没有清理，偶尔利用他们散播些假情报，也很方便。
但是新北门事件的爆发，说明学院还有很多高级奸细，他们已经侵入到拯救学院的高层，在没调查清楚是谁之前，疯牛只敢相信自己。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