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軒先讓小白在門口等着,以免嚇到別人,傅軒走了進去,喊了聲“勇叔。”
進去後發現裏面蹲着三個人,手持刀具,正在在快速收颳着物資,將零食飲料之類的塞進包裏。
三個男子都穿着一件背心,背後刺有青龍的紋身。
而門口有一具中年男性屍體倒在地上,頭上有一條猙獰的刀口,腦漿和鮮血夾雜着不斷流出。
傅軒看見屍體,有些驚恐,但是眼裏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他緊握着拳頭,脖子和手上的一條條青筋漸漸凸起。
地上躺着的中年男子叫陳勇,早年離婚,法院把孩子判給他的妻子,平時就他一個人打理小超市來維持生計。
因爲傅軒是孤兒的原因,陳勇平時很是照顧他,傅軒回憶起一年中陳勇不斷照顧自己,幫助自己的情景,許多瞬間彷彿歷歷在目,可是如今人暴斃在這裏,讓傅軒憤怒不已。
一位滿臉橫肉的男人看見傅軒進來,愣了一下,冷笑道“嘖嘖,看來有一個迷路的小子闖了進來呢。”
傅軒看到他身旁放着一把帶血的菜刀,很快明白了是誰幹的,傅軒很想衝上揍他,但他手中持着刀,傅軒冷聲質問道“你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嗎?”
滿臉橫肉的男人大笑“法律的制裁?外面怪物橫行霸道,你看見警察來了嗎?搞笑,活下來纔是正道。況且殺了又怎麼樣,你抓我啊?”
傅軒眼睛一凝,瞪着彪哥,眼中似乎燃燒着怒火。
他旁邊一個黃色頭髮的年輕男子喊道“彪哥,管他這麼多幹嘛,幹他丫的。待會那些怪物過來了就麻煩了!”
“也對啊,是我多嘴了!”那個被稱爲彪哥的橫肉男人提起身旁帶血的菜刀,起身,瞬間衝向傅軒。
傅軒連忙向後撤退,大聲喊着“小白!”
當彪哥來到傅軒面前時,小白衝了進來,一口咬在了彪哥的脖子上,鮮血噴了小白一臉。
彪哥表情瞬間變得驚恐,小白松開咬在彪哥脖子的牙齒,牙齒沾着的血不斷滴到地板,彪哥舉在天空的手緩緩落下,身子向後倒去,鮮血從脖子的一排血洞裏潺潺流出,很快的流滿了地板上,空氣中充斥着濃濃血腥味。
小白齜牙咧嘴,耳朵變成飛機耳,瞬間炸毛,你們居然敢欺負我爸?
“大哥,大哥放過我們。我們做你小弟,你叫我們做啥都行,只要你不殺我”另外兩人看到自己同伴居然被一隻大狗咬斷脖子,嚇得驚慌失措,靠着牆慌忙擺着手求饒。
傅軒抿了抿嘴脣,深深呼吸着,過了一會,傅軒無視了他們直接將彪哥的揹包背上,正準備轉身離開。
小白突然對着門口發出威脅的咆哮聲,傅軒疑惑的轉過去,看見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聚滿了一羣血鼠,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血鼠密密麻麻的堆滿了門口,還有幾個偷偷跑去啃食勇叔的屍體。
傅軒有點頭皮發麻,見血鼠羣已經有點蠢蠢欲動,似乎想衝上來,又害怕小白的威懾力。
傅軒爬上小白的後腰上,雙手輕輕的環過小白的脖子,讓體重儘量均勻的分佈在小白的身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雙腳擡離地面,在小白耳邊小聲說道“小白,跳出去。”
“大哥,大哥,別拋下我們!”身後兩人見門口一堆的血鼠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膽顫的朝傅軒求助。
傅軒面無表情的趴在小白背上,小白邁腿衝向血鼠羣。
眼看要撞上血鼠羣時,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離血鼠羣幾十釐米遠的地面上。
傅軒被抖得差點摔下去,還好抓緊了小白脖子的毛。
落地後,小白一臉心疼的想去舔毛毛,結果頭扭來扭去還是舔不到,傅軒尷尬的幫小白捋了捋脖子的毛。
血鼠羣看見威脅不在了,一蜂擁衝了進去,裏面傳來悽慘的叫喊聲和辱罵聲。
小白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些血鼠追過來。
傅軒看見血鼠羣居然要攻擊自己和小白,心裏也是納悶,問候了它們兩句,便喊道“小白,跑!”
房子從公路兩邊飛快的退去,小白的毛髮隨着風飄揚着,傅軒趴在小白背上被毛髮肆虐拍着卻無能爲力。
小白馱着傅軒在街上繞來繞去,很快,身後跟着的血鼠羣不見身影。
傅軒指揮着小白來到一棟自建房,叫小白去來房子避一下,再跑下去傅軒感覺身體要被掏空。
到了後,傅軒慌忙從小白的背上跳了下來,撓了撓臉,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下身體。
傅軒鬱悶的想到小白真的不適合當坐騎,賊容易摔下去,身體被震的都要散架了,先休息下吧。這戶人家應該逃命去了吧,門都是開着的。
“請問有人嗎?”傅軒在門口喊道,無人應答。傅軒走進大廳,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一具男性屍體正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只剩下,身體被殘忍的剖開,腸滿一地,還有幾段小腸掛在沙發上,鮮血流滿了一地。空氣瀰漫着血的氣息,使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一隻四米長的黑色蜈蚣正趴在客廳中,嘴中還咀嚼中一隻手臂。
突然鐵背千足蜈的黑色眼珠轉向傅軒,傅軒表情變得凝重,緊握着手掌,掌心開始滲出冷汗。
鐵背千足蜈
7級(普通級)
普通
金系
火系
“爸,你躲在我後面先。這隻大蜈蚣有點危險。”
但傅軒回過神來時,小白已經擋在傅軒前面,與鐵背千足蜈對持着。
小白嘴裏不斷髮出低沉的吼聲,威脅着前面的怪物。
鐵背千足蜈的身體立着,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
對持一段時間後,鐵背千蜈瞬間撲向小白,小白往旁邊一閃,躲開了攻擊。
傅軒也在慌亂中跑進大廳旁邊的廚房,看見牆上掛着一把菜刀,他跑過去把菜刀拿在手上。
“嘭。”外面傳來聲響,傅軒慌忙跑出去查看情況。
看見鐵背千足蜈肚皮朝上被小白壓在地上,鐵背千足蜈想翻身卻被小白壓制着無法動彈,二十對腳不斷上下晃動着。
“小白,壓住他,不要讓他翻身。”傅軒大聲喊道,小白聽到後用牙齒咬進鐵背千足蜈的脖子,不讓它有翻身的機會,鐵背千足蜈喫痛的弓起身子用前鄂攻擊小白,小白只好松嘴閃躲。
鐵背千足蜈剛剛想掙扎翻身,傅軒咬着牙衝了過來,雙手提起菜刀,來到鐵背千足蜈的頭頂,朝鐵背千足蜈的腦袋砍了下去。
“叮”
傅軒用菜刀砍入了鐵背千足蜈的腦袋,菜刀死死的嵌在鐵背千足蜈的腦袋裏,有腦漿從中緩緩流出。
“嘶~嘶”鐵背千足蜈猛的一甩腦袋,傅軒被甩飛出去,小白撲了上去,猛的一口咬在鐵背千足蜈的腦袋上。
“咔嚓”
鐵背千足蜈的腦殼瞬間破裂,腦漿和鮮血迸濺出來。
鐵背千足蜈掙扎了一下,便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
傅軒疲憊坐在地上,雖然戰鬥只有短短几分鐘,可是他感覺就像打了一場戰爭一樣。
傅軒看着自己紅腫且不斷顫抖的雙手,虎口被震裂開來,可以看見傷口裏面的肉,有血不斷滲出。
傅軒有點感嘆這隻蜈蚣的頭是弱點吧,但變異過後的蜈蚣的頭硬過頭了吧,嘶好痛。
小白也走了過來,擔心的問道“爸,沒事吧?”
傅軒甩了甩手,笑了笑“沒事。”
傅軒看着大廳的慘狀,心中有點唏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