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奇怪。x
陶然猛然擡起頭來,她想到奕殿下。
會是奕殿下嗎如果是奕殿下是如何做到的呢如果不是奕殿下的所爲,會是程墨嗎
陶然有些黯然,雖已見程墨兩次了,可是連一句心裏話都不曾和他說過。陶然甚至不知道程墨離開縣城又去了哪裏,又經歷了什麼。
李嬤嬤說程墨是去了西邊陲,他在那邊又是怎樣生活的
陶然正在思索着,艾草進了來,她低聲和陶然說,“小姐,陳武叫一個小丫頭來問,小姐要不要看看這個月鋪子裏的賬目。”
陶然剛要說“不用”,馬上想到一件事,她對艾草說,“你告訴小丫頭,賬目過段時間我會去店裏看看,讓陳武幫我查一件事,我舅舅遷至何處去了。嬤嬤在府裏打聽,陳武在外面打聽,也許能知曉的比咱們府裏的要多。”
艾草答應着就出去傳話了。
陶然用過午飯,小丫頭進來稟報,“小姐,四小姐來了。”
被禁足的四小姐也不知是哪日出的院子。只是這次出了秀園,她老實了許多。去榮園給白老夫人請安時見到陶然,四小姐也會主動喚聲“三姐姐”。雖不親厚,也比從前規矩了許多。
可是四小姐卻沒再登墨園的門。
陶然起身相迎。
“三姐姐。”四小姐乖巧的施禮,叫人挑不出半點錯處,“我這次來是想請姐姐幫我把把脈。”
從前四小姐可是從沒來叫陶然把過脈的。這次而來明明就是示好。面對四小姐的示好,陶然也只有請她坐下來,幫着四小姐把起脈。
診過了脈,陶然收起迎枕,“妹妹身子很好,不必擔憂。”
四小姐笑着誇讚陶然,“多虧有三姐姐,不然我心裏還沒底呢,我最近味口實在不好。”
“可能是夏日熱了,有些躁。”陶然看向四小姐,“不然我給妹妹開個清熱的方子”
“不用不用。”四小姐順勢拉住了陶然的手,“三姐姐,從前我小不懂事,總和姐姐置氣。現在我想好了,姐姐醫術好,連宮裏的娘子們都贊姐姐,我從前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姐姐千萬別再生我的氣。”
原來是想和各位貴人搭上關係。
陶然笑了笑,“自家姐妹哪裏就提得上真生氣四妹妹只管放心。”
一直服低做小的四小姐笑得格外燦爛,“此後我全聽姐姐的了我就是在禁足都聽說,姐姐被衛國公夫人接去賞睡蓮,聽說那睡蓮是暹羅國的,足有大盆那麼大呢。姐姐再去哪裏,記得叫上我啊。”
四小姐到底說出了來墨園的目的,什麼把脈看病,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陶然有些無奈,可是看到四小姐興興頭頭,她只好實話實說,“若是看診,我不便帶着你。若是哪個府再設宴,我一定會叫上妹妹。只是,衛國公夫人喜清靜,並不喜歡太多人去鬧她。”
四小姐的笑容一僵,復又笑道“姐姐能如此說,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四小姐又來到書案旁,拿起一本醫書翻了起來。
纔看了一會兒,四小姐就問東問西,彷彿有一輩子的問題要問陶然。陶然耐心解釋着,最後倒是四小姐自己看醫書看得直打哈欠。
“三姐姐我要回去了。”困紅了眼的四小姐再也坐不下去了,她起身向陶然告辭。
陶然叫艾草送四小姐出去,才輕輕嘆口氣。
五日後,陳武那邊的小丫頭又來到墨園。
“陳武想請小姐明日去鋪子裏瞧瞧,是爲了看賬目。”李嬤嬤說着,聲音低了些,“陳武似乎是打聽到了什麼。”
如果真有舅舅的消息就再好不過了
陶然叫人去和孫氏說一聲,說出去看鋪子,孫氏也沒多問便叫人備了馬車。
早上陶然坐上馬車去了陳武的鋪子。
第一次去柳氏送自己的鋪子,陶然拿出柳氏給她的房契仔細辯了位置。鋪子該是在一條小街上。等陶然到了鋪子門前時,揚頭看到鋪子匾額上寫着陳記雜鋪。
小夥計只當陶然是來買東西的小姐,熱情的將陶然主僕往裏讓。
陶然向鋪子裏看了眼,確實是小鋪子,不過下如柳氏所言,所售的東西實在不少。有胭脂水粉、帕子汗巾、還有些家用的小物件,林林總總擺了一鋪子。
艾草上前問小夥計,“你家掌櫃可在”
小夥計陪着笑臉,“掌櫃剛出去,您要買什麼和我說也是一樣。”
“我們找你家掌櫃有事。”
小夥計打量了陶然主僕,“掌櫃剛出去,走之前他並沒說去哪裏,不過他說很快會回來。不然您到裏間等等”
陶然只好點頭,帶着艾草和銀杏進了裏間。
裏間並不大,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陶然進來後,小夥計將茶送上來。
陶然無心的喝了口茶,心裏卻有些急。陳武叫她來,到底是打聽到了什麼消息呢
可是,等了有一柱香的時間,陳武還是沒回來。
陶然心上疑惑,站起身來要往出走。門就在這時開了,陳武站在門前頗爲詫異的看着陶然,“小姐怎麼來了”
陶然愣了住,銀杏是個直性子,她道“不是你叫小姐來的嗎”
“我並沒”陳武的話還沒說完,陶然就意識到了什麼,她上前推開門前的陳武就朝外走。
才走出裏間,就見鋪子中正有幾個人在挑東西。陶然出來時,幾個人聞聲看了過來,雙方皆是一怔。
“白三小姐”
“三妹妹”
買東西的正是柳氏、大小姐以及錢夫人、錢小姐。
陳武也急急的從裏間走了出來,幾個人的目光由陶然身上轉到陳武身上去。
錢夫人是第一個回過神的,她抽出帕子遮住揚着笑意的嘴,“白家娘子,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也不等柳氏說話,錢夫人已經扯着錢小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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