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朱門棄女 >第105章 後盾
    陶然將頭一低,向上回道“大人,治死人命之事實在不是妾所爲。.xianni.妾斗膽請大人許妾和丁壯對質。”

    坐在上面的府尹大人沒說話,陶然轉頭看向丁壯,“你若是說我治死了你娘,你且說說治病是幾時的事當時我說你娘得的什麼病我當時又是住在莊子的哪裏我是叫誰給你抓的藥,是男是女我是如何叮囑你煎藥的告訴你服藥要忌諱些什麼”

    丁壯被問了住,一時他張嘴結舌不知道如何作答。

    府尹正要拍驚堂木,衙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府尹擡頭一看,急忙從座上起身迎接,“侯爺,您怎麼來了”

    陶然轉回頭去,一身月白衣衫的管予已經走進大堂。

    管予進來並未看陶然,他負着手,不過對府尹點了下頭,“我剛剛去衛國公府,衛國公和夫人都沒在府上。我聽聞有人陷害白家小姐,就過來瞧瞧。白家小姐是給太妃瞧病的有功之臣,天家親賜之人。我倒真想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大人也不必理我,繼續審你的案子,我坐在一旁聽着便是。”

    府尹聽了哪裏還敢坐,要將管予往正座上讓,管予不肯。師爺機靈,搬來一把椅子請管予坐了下來。

    府尹重新再坐在那裏就有些坐立不安,管予提醒道“剛剛大人問到哪裏了”

    聽話聽音,府尹馬上想到陶然才質問丁壯的事了。府尹一拍驚堂木,“丁壯,你快將白小姐問你的話一一答上來”

    丁壯張了張嘴,“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府尹冷笑起來,“說不出來還敢說白小姐治死了你娘你且於本官說說,你娘屍首在哪呢現在就要叫仵作驗屍,你可敢嗎”

    跪在那裏的丁壯馬上直起腰,“驗屍小的是不怕只是我孃的屍首已經埋了啊埋在東頭山上,前幾日東頭山上發水,將屍首沖走了。”

    府尹越聽越不像話,心裏發虛,暗罵自己怎麼就草率的接了丁壯的案子更擔心管予聽了丁壯的話,發起火在天家那裏告他一狀。

    於是府尹帶着些討好管予的心態,對丁壯喝道“你沒有屍首如何給你驗屍那豈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實在胡鬧,你現在誣告他人,這一項罪你是逃不掉了。來人,將這丁壯按住重打三十大板”

    “等等。”管予先攔了府尹,“大人,我想問丁壯幾句話。”

    府尹馬上說“侯爺要問儘管問。”

    管予看向丁壯。

    丁壯剛剛聽說要打他三十大板,早嚇得面如土色。

    管予輕輕一笑,“丁壯,我可以替你求個情,免了你打板子,但是你要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誣告白小姐的”

    丁壯的身子一哆嗦,“沒沒人指使,是是她治死了我娘啊,大人”

    管予聽了看向府尹,“大人請吧。”

    府尹終於逮到機會表表心意了,他朝兩邊一擺手,還不等丁壯再狡辯,他人已經被差役按了住。

    隨着府尹一聲“打”,兩旁差役按着丁壯就打了起來。才一下,丁壯就鬼哭狼嚎起來,五下下去,丁壯叫喊的聲音都變了調。

    “啊大人饒命啊,啊”

    府尹一擺手,兩旁差役住了手。丁壯抽動着嘴角,“是是一個老婆子去我家找我的,說她教我如何說話,說是隻只要我按她說的做,就給我五十兩銀子她讓我狀告白陶然她先給了我二十兩等我回去再補三十兩我也問那個婆子了她說她就是恨白小姐,她是哪家的人,她終不肯說,我也沒再問。”

    丁壯抽着氣,纔將話說全了。

    管予聽了知曉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他站起身,“大人,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我就先送白小姐回去。她一介女子,若是不好好安撫真是嚇壞了,只怕給太妃診病都去不了。”

    府尹的冷汗冒了出來。

    不能給太妃診病了,太妃問起原因,他還脫得了干係

    府尹暗悔接案時沒仔細打聽白陶然的背景,以爲是孤女。不成想她的靠山竟然是太妃娘娘而且纔出了這樁案子,義武侯這個皇家的人就親來接她,可見這個白陶然實在了得。多虧他和白陶然沒什麼過格的話,不然他的官還做不做了

    府尹想到這裏更恨這丁壯,他起身送管予,管予卻並未看他,而是來到陶然身旁,伸出手臂將她攙扶起來,“你怎樣了”

    陶然跪久了,起身慢了些,腳並不靈便。“我沒事的。”

    管予轉頭看府尹,“後面的事就有勞大人了。”說完,管予攙着陶然離開府尹衙門。

    管予親扶着陶然上了馬車,再騎馬相隨回到陶然的府院。

    李嬤嬤正在家裏着着急,聽說陶然回了來,她從後院疾步到了門前來迎陶然,“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嚇死老奴了”

    陶然安慰李嬤嬤,“嬤嬤放心,我沒事。”

    李嬤嬤又看向管予,“這位是義武侯爺吧”

    管予一笑,“嬤嬤倒是好眼力,嬤嬤機敏過人,知曉使人去知全我,你家小姐沒事,也多虧嬤嬤。”

    陶然這才知道,是李嬤嬤找了管予。

    李嬤嬤連忙搖手,“當不起侯爺的一聲嬤嬤,侯爺快請前廳坐吧。”

    陶然陪着管予坐在前廳,管予看着對面的陶然,“你搬了家我都沒來賀喜,實在是不該。”

    陶然怎麼會怪管予呢她一笑,“你一定是有你的理由。就是你不來,小白也常來,可見你還是在幫我的。”

    陶然以爲管予會笑,或是再安慰她幾句。不想管予只看着他,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只是看她。

    陶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被管予看得有些害羞,低下了頭去。

    就聽管予說“陶然,你總是這樣善解人意,我有時倒希望你使些小性子。比如你可以生氣,可以不理我,這樣都好。”

    陶然愕然間擡起頭,管予依然在看着她。

    當年,他才搬到縣城,縱是那樣低調,還是惹來了旁人的注目。大家都說他像廟裏觀音大士身邊的童子。只是童子是泥做的,而他光采而靈動,任誰看了一眼,都會想再看第二眼。

    這些個年頭過去了,廟裏的童子不變,他卻褪變成俊郎的男子了。眉眼似經過了歲月的打磨更顯生動,看了就叫人心隨之一動。

    就比如現在。他的雙眼一動也不動,黑白分明間透着光亮,像池水,也似白日裏應着日頭的古井。彷彿看久了,人也會陷進去。

    他剛剛說什麼他希望她任性些

    可是,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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