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留下來接受另外的培訓外。”她擡起頭，對上他的目光，絲毫沒有退讓。“除此之外，你認爲還有別的理由嗎”
“那剛纔的那些。”鄭秀賢一時間變得語塞。
“我都看到了，真沒想到你竟然這樣過分。”說着她瞟了眼旁邊的金多賢和名井南。
“a歐尼，不要緊吧。”金多賢走到名井南旁邊，詢問着她情況。
“鄭秀賢。”林娜璉緊皺着眉，有些不悅地說出他的名字，“你又在刁難新來的練習生了。我警告你，有我在，你別想欺負我們任何一個。”雖然音量不太，但語氣毋庸置疑地堅定。
“啊，我，我嘛。”鄭秀賢臉上之前的傲慢頓時煙消雲散，語氣也變得有些慌亂。
“娜璉。”金聖伸出手製止了她，“沒事的。”
真的是，爲什麼這個混蛋也可以直呼她爲娜璉在林娜璉面前，他努力剋制着內心的情緒。
“可是，聖。”
“你先別說話。”金聖微笑地朝她搖着頭。“畢竟這件事，是小南有錯在先，向他道歉也是理所當然。”
“哦，那行吧。”林娜璉點點頭，之後退到旁邊，與金多賢一起關心地詢問起少女具體的情況。而金聖這時俯下身，重新拾起那一張張的文件，整齊地疊放在一起。
“如果你真的熱愛音樂，那麼希望你。”他將文件遞到他手中，輕輕拍着他的肩膀。“不要輕易將已經寫好的成果隨意地丟在地上。”
“不需要你管”鄭秀賢剛要吼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又看了眼旁邊的林娜璉，似乎很在意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我明白了，聖xi。”他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語氣平緩地應答着。
“你明白就好。”留下這句話，他便轉身走至女孩們旁邊。
如果不是因爲這傢伙，娜璉也不會看到我剛剛的樣子。看着他和娜璉歡心交談的樣子，他徑直走到幾人旁邊，隨即虛僞的笑容很快地在臉上覆蓋。
“那個，娜璉。我送你回宿舍吧。”
面對他的好意，林娜璉很乾脆地拒絕了他。
“不用了，有我們練習室的老師送我們回去就夠了。”
“練習室的老師。”鄭秀賢聞言環顧着四周，除了幾人外也並未看到任何人影。“我怎麼沒看到呢”
“只能說你的觀察力不夠。”林娜璉朝旁邊擡起頭，順着她的方向望去，目光卻再度回到那人身上。
“他就是你們練習室的老師，不會吧”鄭秀賢皺着眉頭，胸口伴隨着口中的呼吸上下劇烈起伏着。
“雖然知道你很難接受，不過事實就是如此。”林娜璉這時轉過頭，朝旁邊幾人說了聲“走吧。”
目送着幾人遠去的身影，鄭秀賢口中輕聲呢喃着。“我，徹底明白了。”直至他們完全消失在長廊的盡頭後，鄭秀賢便伸出一隻手，重重地砸在牆上，清脆厚重的聲音迴盪在走廊上，連頂上的吊燈都微微顫抖了下。
“全部都明白了，一切都怪那個混蛋”他壓抑着嗓子，嘶啞地將這句話一字一句講出。
“那個，娜璉啊。”金聖想起剛纔鄭秀賢在她面前，臉上浮現出的表情，便詢問道她。“剛纔那位到底是。”
“哦，他啊。”林娜璉皺起眉頭，歪着腦袋說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是我高中的同學。”
“我記得你好像是江東藝術高中的。”
“對啊，該怎麼形容他呢。”少女稍一思索，隨即答道“雖然真的很有音樂的才華，但總喜歡將天才過分地掛在嘴邊。”
“除非是對自己有信心，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輕易說出口。”
林娜璉不耐煩地揮着手，“周邊人都很討厭像他那樣的人。要不是聖剛剛提醒我了，我都忘了他也參加過那場鋼琴比賽。聖你覺得他怎樣啊”
“該怎麼說呢。”金聖略顯爲難地努着嘴脣，賽前排練的時候，金聖在休息室裏，通過現場錄製的視頻看過他的演奏。“他的彈奏確實很不錯。但，總讓人感覺缺少點什麼。”
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呢在當時的休息室，他跟其他幾人圍繞這個也討論過不少，最後也沒有什麼準確的答案。
“他也是練習生嗎”金聖接着又問道。
“是啊，跟我一樣是a級的練習生，不過這次卻與出道的機會失之交臂了。”
“是因爲性格問題嗎”
“沒錯。”林娜璉點點頭，“社長ni跟我也說過，雖然他每次月考的成績優秀，但因爲那種傲慢的性格，有時連老師和社長ni都不放在眼裏，社長ni擔心這樣的人即使出道了，那麼團隊裏。”
“成員之間的關係就很難和諧了，對吧”
“對。”林娜璉點點頭，“這樣的人就在團隊裏類似於定時炸彈般的存在。”
“那他接下來的話，還有出道的機會嗎”
林娜璉沒說話，沉默地搖着頭。
“失去這次出道的機會，那麼接下來就要幾乎三四年的時間了。到時候也得考慮年紀上的問題了。”
“也就是說沒有機會了。”
“社長ni其實一直很想開除他，但不懂爲什麼。”林娜璉伸手撥了下鬢角的髮梢，“最近突然讓他在錄音室裏學習歌曲製作上的工作。”
“就是說他正在往製作人的方向發展哦。”金聖聯想到那些鄭秀賢丟在地上的文件，上面幾乎都畫滿了五線譜，也填了不少的歌詞。真正的製作人會這樣糟蹋屬於自己的作品嗎
“反正如果要做對比，我還是更喜歡謙遜尊重他人的聖。”林娜璉說着擡起頭，朝金聖那邊輕輕吐出舌尖。
“算是情侶之間的吹捧嗎”
“當然不是咯。”林娜璉搖着頭，眼中流露出堅定的目光。“如果還有機會選擇的話，我還是會選擇和聖在一起的。”
“這是真的嘛”金聖朝她微微揚着嘴角，而少女腳下的步伐卻停駐在原地，糾結地抿着嘴脣，也越漸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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