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寒被他這突然一腳踹了個跟頭,砸在一張八人臺的桌面上,嘩啦啦茶杯碗盞碎了一地。
婁一菲驚呼阻攔道:“你幹嘛,憑什麼打我弟弟!”
我心裏暗笑,剛纔你咋不說他們憑啥打我啊?
張永贊抓起椅子就想砸,被秋開鵬阻止。
“這裏地方不對,帶走再說吧,姐,你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去醫院?”
秋茜茜搖頭,遲疑道:“小鵬,你不許太……他們也是學生,知道嗎?”
秋開鵬連連點頭,說:“姐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要不你先走?”
秋茜茜不想看到弟弟打人,猶豫了下就低聲問:“林坤我先走好嗎,你自己可以麼?”
我站起身,朝秋茜茜點頭,又看着秋開鵬道:“鵬哥,讓這兩個女人都走吧,咱們男人的事男人來解決!”
秋開鵬沒吭聲,瞅了婁一菲一眼,又看了看我,目露思索之色,終於揮手道:“可以,讓那丫頭走人。”
婁一菲毫不領情的瞪向我,哼唧道:“要你裝好人,我就不走,看能把我怎麼着。”
婁寒捂着匈口大喊道:“姐你走吧,別任姓,算我求你行嗎?”
我心中一動,看着婁寒聲色俱厲,一副生離死別的悲慼樣子不像是假裝的。
這邊秋茜茜已經出門,發動汽車離去。
婁一菲被婁寒吼的沒辦法,哭啼啼的也走了。
轉眼飯店裏只剩下一羣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盯着橫行五中的八狼神色不善。
秋開鵬看着婁寒淡淡道:“你跟韓三的吧,瞅着眼熟呢?”
婁寒額頭上汗津津也顧不上擦,乾巴巴否認道:“跟他玩過幾回,不。不算跟吧?”
秋開鵬不置可否,問:“你們主動跟我走,還是擡你們上車?”
王柯崢一張大長臉都要叉庫,襠裏去了。渾身抖得跟得了瘧疾一樣,看我的心裏暗爽,糙泥馬再裝b啊,剛纔衝過來就給我一瓶子那股勁那去啦?
婁寒低聲道:“別。鵬哥別動手,我們跟你走。”
一行人魚貫而出,飯莊老闆壯着膽子追出來,也不知道朝誰喊的話:“就這麼走啦,砸壞的東西不管啊?”
秋開鵬停住,從錢包裏拽出十來張百元大鈔,遞給了身邊的馬仔。
上車的時候,秋開鵬對手下人吩咐:“這幫雜碎坐不下就塞後備箱,不老實直接打到老實再說。”
婁寒等人如死了爹孃一樣,滿臉悲慼絕望的被分別塞進幾輛車後面。
車子啓動,我搶在秋開鵬之前開口:“鵬哥,我想求你個!”
秋開鵬眯着眼睛點頭:“說!”
我心一橫,道:“收拾他們的地方能不能讓我選?”
秋開鵬手指在膝蓋敲着,隨意問道:“可以,你說去哪?”
我心中一喜,急忙答道:“咱們五中後邊的小樹林,您還記得嗎?”
秋開鵬嗯了一聲,我說:“去那邊咋樣?”
“好,就去那邊!”
距離不算遠,十來分鐘就到,五六臺車子貼着路邊停好,後備箱打開,婁寒等人跟燒雞一樣蜷縮在裏邊。
秋開鵬也不看他們,自顧的揹着手往林子裏走,自語道:“樹又米且了不少,好久沒來了呢。”
我扔掉一直按在腦袋那沓餐巾紙,故意落後了一掏出手機給莊碩天發了條短信。
“時間有變,現在就來小樹林,讓你們開開眼,看婁寒倒黴!”
編,輯完這句話發出去,一擡頭,發現秋開鵬站在不遠處等着我,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的。
我心裏一驚,生怕被他看出什麼,緊走兩步趕上去,說:“鵬哥,咋弄他們你說句話吧。”
秋開鵬盯着被人推搡進來的八狼,幽幽道:“我先不問原因,剛纔都誰動手碰到我姐了,自己掰根手指吧,如果你不忍心對自己動手,那他們來,但讓他們動手可就是砍了,也不會給你機會去醫院做再植手術。”
婁寒咬牙道:“好,鵬哥你說掰哪根?”
秋開鵬翻了翻眼睛,森然道:“你自己可不行,凡是動手的,都特麼給我掰,林坤你在現場,都那個王八蛋動手了,你指給我。”
我爽的都要身寸了,他媽的這幫sb都患得患失的盯着我,尤其是大長臉,那兩道小眼神說不出的哀怨,似乎只要我幫他摘出去,立刻管我叫爹都行。
我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指轉了一圈,最後指着左小飛道:“只有他沒動手,其餘六個全伸手了。”
秋開鵬猛的一瞪眼,怒聲道:“馬勒戈壁啊,就你和我姐兩個,他們這麼多人動手打,恨死我了。”
秋開鵬低喊了一聲:“永贊!”
張永贊悻悻然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們動手吧,掰不斷我會叫人幫你們砍,至於掰哪根隨便。”
秋開鵬說完就不瞅他們,掏出手機發起了微信。
婁寒左右瞅瞅,一聲不吭的伸出右手按在左手小拇指上,一咬牙就要撅下去。”
“不要,婁寒不要掰!”
一聲淒厲的喊叫從來路傳來,所有人都震驚的望過去,一個高挑窈窕的身影跌跌撞撞跑過來,滿臉的慌急自責之色。
我頓時一陣頭大,這尼瑪不是讓她提前走了嗎,怎麼跟到這來了?
婁寒朝着飛快衝來的婁一菲喊道:“姐,你走,你別過來,聽話!”
婁一菲怒聲叫道:“事是我惹的,我怎麼能讓你們給我背,如果他們要報仇出氣,衝我來啊!”
秋開鵬目光閃爍,看我一臉的焦急,突然輕輕拍了我肩膀一下:“這女的跟你什麼關係?”
我做賊心虛,驚的差點摔了個跟頭,衝口而出:“我們是泡友!”
婁寒離的最近,聽到我們的對話,怒目而視的瞪着我,匈脯氣的一起一伏。
秋開鵬哈哈大笑,指着我的鼻子道:“臭小子不老實,帶你去帝豪你他媽裝恁嫋遁跑掉,私下裏竟然都有泡友了。”
這下婁一菲也聽到了,因爲她已經衝到跟前,爪住了婁寒的胳膊。
稍微一呆就反應過來,兩眼發紅的盯着我:“你說我是你的泡友,你再說一遍?”
我心說大姐咱們確實沒談戀愛啊,就是我嚇藥把你給曰了報復你弟弟,你這一直纏着我,我……
可是想想這幾天的相處,想想婁一菲幾次出手幫我,我怎麼忍心說出口,只好支支吾吾的裝啥。
秋開鵬見我倆這個情況,眼中懷疑之色更濃,緩緩問道:“剛纔就是因爲這女孩你們纔打起來的?”
我無法否認只能點頭。
秋開鵬又問:“她也動手了是嗎,參與打我姐了是嗎?”
我趕緊搖頭,連連說道:“沒,真沒有,她就是跟秋老師吵了兩句。”
我話音沒落,婁一菲就咬牙罵道:“我特麼就打你姐了怎麼着,枉你算個社會大哥,還是五中走出去的,枉我們這些女生都在心裏偷偷崇拜你,原來你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
秋開鵬勃然變色,森然道:“好一副伶牙俐齒,剛纔看在坤子面上讓你走了,竟然不死活又送貨上門,糙泥馬的,真以爲我秋開鵬是善男信女啊。”
婁寒一把捂住他姐的嘴,哀求道:“祖宗,你是我nn,你可別說了,那啥,鵬哥,我掰兩根手指行不行,您網開一面放她走,畢竟是個女人不懂事啊。”
八狼裏有個叫李擇東的男生,長得身高體壯,此時看不下去了,怒吼道:“寒哥,幹嘛這麼低聲下氣的,不就是一條命嗎,咱們跟他拼了到頭!”
砰的一聲悶響,李擇東吼完這句話,就被身後看押他們的混子給一鋼管敲在頭上,打的結結實實直接癱軟倒地。
秋開鵬點頭,道:“牛b,嗎的這纔像個爺們,他那個手指免了,拖一邊去。”
說完,他揹着手溜達過去,歪着頭打量狠狠瞪着他的婁一菲。
瞄了兩眼婁一菲熱庫下的修長白腿,這貨朝我豎起拇指:“坤子,眼光不賴啊,這泡友可以,看的我都心動了,這樣吧,既然你們只是泡友,那我玩玩她也不算對朋友不尊重,你不反對吧?”
我徹底啥眼了,剛剛說完俺們是泡友,轉眼秋開鵬就想搞婁一菲,這尼瑪怎麼破?
婁寒眼角直跳,張開雙臂把婁一菲護住,盯着秋開鵬道:“鵬哥,你別欺人太甚,我們冒犯了您姐姐,認打認罰就行了,你這是要搞出人命嗎?”
秋開鵬霍的轉身,劈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抽的婁寒未說完的話直接嚥了回去。
“不要個碧蓮是不?拿拼命嚇唬我?我悄悄告訴你,老子殺過人的!”
秋開鵬盯着婁寒,一字一頓輕輕說道,聲音不大,但那話裏的可怖意味讓人寒毛直豎。
婁寒被他的氣場震懾,捂着臉沒敢回嘴。
婁一菲呸了一聲,挺匈擋在弟弟跟前,罵道:“有本事你把我們都殺了,你個懦夫,就會欺負弱小!”
秋開鵬伸手就爪住她的頭髮,用力一輪就把婁一菲摔倒在地。
隨後揮手道:“讓他們躺下,別你媽是個人都能蹦出來打擾老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