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陳亦煊跑到牀的另一邊去打開牀頭櫃找某樣東西的時候,她趕緊把自己藏身在被子裏。
“嗯,怎麼啦?”剛纔她還被自己帶動得意亂情迷的,怎麼轉眼就擺出這副抗拒的模樣了?
“小c哥,你不是不喜歡空姐嗎?今天算了吧,晚上再說,晚上我給你換個其他的。”葉夢晨故意裝出一副我是爲了你好的表情。
“那是以前。現在我認識了一個叫做葉夢晨的空姐,可喜歡她了。只要對象是你,我都喜歡。”這種致命題陳亦煊向來能回答成送分題。
“不好玩。”葉夢晨聽完,頓覺沒意思。她還想看陳亦煊打臉呢,昨晚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喜歡空姐呢。此刻卻馬上改口就算喜歡,也是因爲對象是你呀,跟空姐沒有關係。
這個男人應變能力怎麼這麼厲害?想看他打臉可真難。
“好玩的在後頭。”陳亦煊故意扭曲她的話,也不再跟她瞎扯下去,繼續剛纔未完成的動作。
情到濃時,兩個人都有些忘我。房間裏充滿着一股暖暖的愛意。就在他倆運動得正起勁的時候,葉夢晨的電話響了。
“電話!”她顯然被這突兀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一個機靈,趕緊推開陳亦煊,想要去接電話。
陳亦煊哪可能讓她得逞?更加用力地把她困在自己的身下,然後發揮自己手長腳長的優勢,空出一隻手拿起葉夢晨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
正當葉夢晨以爲陳亦煊會幫她接聽電話的時候,陳亦煊卻看也不看,直接把電話按成靜音,然後瀟灑地一個拋物動作,把葉夢晨的手機拋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啊!我的手機!”葉夢晨忍不住尖叫出聲。雖然手機穩穩地落在沙發上,不見的會被摔壞,但是被陳亦煊這麼一拋,她也跟着提心吊膽啊。
她忍不住給了陳亦煊一個白眼,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幹嘛?摔壞了我唯你是問!”
“它太吵了,你不覺得現在安靜多麼?”陳亦煊口中振振有詞。可幾乎就在他話音剛落的同時,他自己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快接,肯定是嚇嚇她們。”大家約好了一塊活動,這個時間點輪流給他倆打電話的,唯有等得不耐煩的易夏他們。
“不接,專心點。”他的手機在他伸手夠不到的地方的,此刻他纔沒有心思去管電話是誰打來的。只想全身心投入到這場遲來的愛的運動中。
眼看他真的沒有想接的衝動,葉夢晨氣結。再不接,待會易夏他們肯定會殺到他們家來啊。
大傢伙感情那麼好,有彼此家大門的密碼鎖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倆在家又沒有鎖房門的習慣,要是被他們突擊了,她這臉可往哪擱啊?
越想越覺得驚悚,葉夢晨心急如焚想要在她身上的男人接電話,奈何陳亦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專注做他想做的事情。甚至爲了懲罰她的不專心,還故意加大了力量。
“小c哥,別鬧,先接電話。告訴他們我們不去了。”葉夢晨好聲好氣地求饒。
眼看求饒無用,葉夢晨用起了恐嚇“你再不接電話,待會易夏她們殺進來了,你別忘了她們有我們家大門的密碼啊。”
“來不了。就算她想來,辛誠也會攔住。”正因爲相信兄弟們,所以陳亦煊纔敢如此有恃無恐。
同樣是男人,打電話給他和葉夢晨都無人接聽,就能想到是什麼情況了。這個時候柏辛誠可不會傻到任由易夏來他家找人。
可陳亦煊對他的哥們有信心,葉夢晨對她的姐們沒信心啊。以易夏那種愛玩的心性,柏辛誠未必攔得住她啊。
病急亂投醫的葉夢晨腦海中突然回想起易夏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如何讓男人對你繳械投降。
換做平時,她是不敢如此大膽的。但現下的情況容不得她不有所作爲了。不想被好朋友們聽牆角,她就必須付出點代價。
於是她用易夏教給她的方法對付陳亦煊。不一會兒就看到陳亦煊汗流浹背躺倒在她身上。
他呼吸急促,氣息不穩,惡狠狠地在葉夢晨耳邊說了句“哪裏學來的招數?看我待會怎麼處置你!”
處置就處置吧,橫豎今天都是離不開這個房間的。比起他的處置,她覺得被聽牆角更難爲情啦。
“你去給他們回個電話,告訴他們我不舒服,今天不外出。”葉夢晨吩咐完,怕陳亦煊亂說話,決定給他加一顆糖喫“今天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有了最後那句話,陳亦煊臉上的表情真的可以用如沐春風來形容啊。他興高采烈地給柏辛誠回了一個電話,把葉夢晨的原話告訴了柏辛誠。
柏辛誠聽完,覺得不對勁“小夢身體不舒服?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還挺開心的,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
要不是顧忌到葉夢晨就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講電話,陳亦煊真想回柏辛誠一句我的功勞,自己領會去。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回了句你們玩的愉快,下次我們請喫大餐賠罪,然後掛斷了電話。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週末放人鴿子的人,一般都是要麼前一天晚上運動過頭,起不來;要麼早上不小心玩火,依舊起不來。所以他們心照不宣,沒有再追問葉夢晨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他倆不去,那我們幾個去也沒意思,還不如回家陪皇后娘娘喫飯呢。”柏辛琪提出回柏家別墅。她跟杜逸凡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多帶杜逸凡回家陪父母喫飯也是一件好事。
於是他們四個人一拍即合,決定回家陪父母了。路上,易夏還不忘給葉夢晨發了個私信,調侃她看來昨晚的空姐誘惑很成功喲。居然能讓陳亦煊這種守約的人放哥們鴿子。
葉夢晨看到易夏信息的時候,已是下午1點多。被折騰了一個早上,好不容易想補個覺,卻被餓醒了。
此刻陳亦煊正在廚房給她準備喫的,她擡頭看了眼陳亦煊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有感而發地回了易夏一句爲什麼男女體力如此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