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只能這麼做,爲了我們的孩子,只能把他送走”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裏彷彿在滴血,這是他的孩子,纔剛出生的孩子,就要送走,他又怎能不傷心。
只是面對這無法逃避的災劫,就算他都無法倖免,更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呢,因此唯一能保全孩子的方法
“送他去那個地方吧,那裏是唯一沒有被這場劫難所波及到的地帶,只有在那裏,就算沒有我們的照顧,他也能活下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長嘆一聲,勉強的笑了笑,對着女子解釋道。
“把孩子給我,讓我來發動法陣,將他送走”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想要停下哭泣,只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戀戀不捨的看了懷裏的嬰兒一眼,她狠下心來,走到男子的身邊,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中。
男子用那雙顫抖的手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貼近自己的胸膛,緩緩的走向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
“你想認識王妃,也是在計劃之中的麼”
菖蒲好奇地問道。
“對。”
一號分身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們的計劃之中,本來就要跟王妃認識,然後在某個合適的時間點,讓我們被caster給抓走”
“等等。”
菖蒲皺着眉頭,一臉懵逼的問道:“你們搞這些做什麼”
“本體,做幕後黑手,不就是要搞事麼”
一號分身有理有據地說道:“我們在這些參戰者之中搞事,讓他們打來打去,最後的贏家就是我們了。”
“你覺得能成功麼”
菖蒲問道。
“孩子,你不要怪我們劫數之下,無路可逃,希望你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懷抱裏的嬰兒懵懂無知,一張稚嫩的臉龐可愛無比,此刻他正閉着眼睛睡覺,嘴角邊掛着一連串的泡泡。
或許是男子的動作太大,嬰兒被晃醒,睜着眼睛,好奇的望着這個抱着自己的男子,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隻小胖手伸出襁褓之外,胡亂的摸索,想要抓些什麼,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子把嬰兒放到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來到男子的身邊,用通紅的雙目滿是深情的凝視着那個嬰兒,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走,她的心便痛起來,多麼想把孩子留下,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局勢,只有送走孩子纔是爲他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運轉陣法,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男子拉開女子,藉助衆生祈願之力,強行催動這祭壇上的陣法。
祭壇上刻有神祕陣文,在男子的研究下,探索出陣文的一絲用途,也就是在今天,讓陣文運轉,傳送他的孩子到另一個世界。
“孩子,或許沒有我們的陪伴,你的未來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是隻要你能平安的長大,以後不管變成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會感到由衷的欣慰”
“孩子,希望你不要走上我們的老路,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平凡的人吧,你的名字,就叫做寧凡好了”
嬰兒不知道他的父母在說些什麼,仍自顧自的撥弄着自己的小指頭玩,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離開他們。
這個時候,陣法發動起來,在男子全力馭使之下,生命力不斷的流逝,陣法迅速運轉,最後一道白光憑空出現,照亮暗夜蒼穹,等到白光消散之後,祭壇上的嬰兒已經消失不見。
“聖盃戰爭這麼快就要開始了,我怎麼覺得沒過去多久呢”
菖蒲看向一號分身,神情凝重地說道:“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本體請放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們的計劃正在穩步進行中。”
一號分身信心十足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聖盃戰爭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呀。”
菖蒲點頭道。
“本體,還有一件事。”
一號分身說道:“我們監控進入冬木市的使魔,發現了王妃的蹤跡,他大概很快就要過來了。”
“有點意思了,王妃來到這裏,用魔術催眠了隔壁的夫婦,然後去附近的養雞場抓雞,再佈置好了召喚陣,接着就可以召喚英靈了,也就是說,在他召喚英靈的當天,我們可以過去旁觀咯。”
菖蒲頓時來了興趣。
“本體,我覺得還是不要作死了,王妃召喚出來的不是弱者,我們敢過去湊熱鬧,就要做好捱打的準備。”
一號分身說道。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菖蒲說道:“明明有機會接觸王妃呀,我們要是什麼都不做,就說不過去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入室內,這時,一個躺在牀上的年輕人猛地坐起來,臉上掛着驚悸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副做了噩夢的樣子。
“又是這個夢,都過了一年,每天都做同一個怪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年輕人名叫寧凡,今年二十一歲,在孤兒院裏長大,後來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十八歲的時候,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隨後的兩年時間裏,寧凡通過自己的能力,不斷的將最初賺到的錢翻倍,直到他感覺自己賺的錢差不多才收手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