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就是任老爺家的大小姐,你知道她叫什麼嗎” 文才點了點頭,然後笑着看向秋生問道。 “任老爺家的大小姐怎麼穿成那個樣子” 秋生伸手撓了撓頭,有點疑惑的問道:“喂,文才,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秋生,我騙你做什麼” 文才沒好氣地說道。 “也是哦,我這也沒什麼能讓你騙的,那個姑娘真是任老爺的女兒” 秋生點了點頭,然後很是突然的問道。 “是呀,她就是任老爺的女兒,我跟師父都見過了,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文才反問道。 “既然師父都看過了,那麼她肯定是任老爺的女兒了。” 秋生點了點頭,然後小聲地嘀咕了起來:“萬萬沒想到啊,任老爺家的女兒,居然穿的比怡紅院的姑涼還要風騷,最起碼人家怡紅院的姑娘沒有露胸脯的,她這個都露出一大半了,太風騷了” “哎,秋生,我在外面都看見了,任家大小姐從你這裏跑出去了” 文才趴在了櫃檯上,好奇地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才把她給嚇得跑了出去” “也沒做什麼,就是問了她一個問題。” 秋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問題” 文才頓時來了興趣。 “不說了,不說了,文才,你該回去了,師父都回去了,你還不回去” 秋生強行轉移話題道。 “沒事的,師父走的時候跟我說了,讓我在鎮子裏多逛逛,所以我不着急回去,你就告訴我,你問了任家大小姐什麼問題” 文才繼續問道。 “你就這麼想知道” 秋生擡頭看向文才問道。 “嗯,你就告訴我嘛,我保證不說出去。” 文才說道。 “好吧,看在你是我師弟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了” “秋生,我是你師兄。” “我說師弟就是師弟,你還想不想知道我問了什麼問題了” “想歸想,但輩分是不能亂的,我是你師兄。” 文才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吧,從長相來看,你也是我師兄,我就不算你佔我便宜了。” 秋生撇了撇嘴說道。 “秋生,你這是拐彎抹角的說我比你老嗎” 文才幽怨的看着秋生說道。 “我可沒這麼說,你不要想多了。” 秋生連忙解釋道:“好了,文才,你還想不想知道我跟任家大小姐說了什麼” “想。” 文才點頭道。 “你想的話,就不要打斷我了,聽我說下去。” 秋生說道。 “好吧,你說吧。” 文才有些不爽的說道。 “文才,你也知道的,我姑媽這家胭脂水粉的店鋪,最大的顧客就是怡紅院的小姐姐們了。” 秋生緩緩地說道。 “嗯。” 文才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秋生問道:“那個我有個問題,怡紅院到底是什麼地方” “嗯” 秋生有點懵逼的問道:“文才,你該不會連怡紅院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很奇怪嗎” 文才有點生氣地問道。 “不,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 秋生連忙說道。 “你告訴我怡紅院是什麼地方” 文才問道。 “這個你確定真的不知道” 秋生還是覺得文才在耍他開心。 “我當然不知道了。” 文才是真的生氣了。 “好吧,我也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就告訴你了,怡紅院是” 秋生招收道:“你附耳過來,我小點聲告訴你。” “哦。” 文才點了點頭,然後附耳過去。 秋生小聲的介紹了怡紅院是個什麼地方。.九九九xs. “啊~怡紅院居然是這種地方” 文才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剛知道怡紅院是什麼地方似的。 “你還真不知道呀。” 秋生驚訝的說道。 “是呀,我不知道怡紅院是什麼地方,是不是很丟臉” 文才沒好氣地問道。 “不丟臉,一點都不丟臉,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怡紅院是什麼地方的。” 秋生馬上說道。 “哎,既然你一開始不知道,爲什麼後來會知道” 文才好奇地問道。 “因爲有個怡紅院的小姐姐買胭脂水粉沒帶錢,爲了不花錢帶走胭脂水粉,所以就賄賂了我” 秋生的話還沒說完,文才就羨慕嫉妒恨的說道:“好你個秋生呀,有這種好事,你不叫上我” “喂,文才,你不要想歪了,我可沒做什麼壞事,到現在爲止,我還都是童子身呢” 秋生不滿地說道。 “你騙鬼呢” 文才惡狠狠地瞪了秋生一眼,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唉你不信就算了,像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接受賄賂呢當時直接拒絕了那個小姐姐,但我也從她哪裏知道了怡紅院是什麼地方。” 秋生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 “好了,不說怡紅院了,你跟任家大小姐說了什麼” 文才問道。 “也沒什麼,我就是把她當成怡紅院新來的了,所以就調戲了她一下。” 秋生鬱悶的說道:“誰知道她居然不是怡紅院的小姐姐,而是任家大小姐,我這下子完了” “啊~好你個秋生,居然敢調戲任家大小姐,你是怎麼調戲的” 文才恨不得以身代之。 “喂,文才,你又想歪了” 秋生跟文才多年師兄弟,基本上是文才一個眼神,他就明白了對方要表達的意思了。 烏雲密佈,遮掩天空,雷鳴轟轟,震盪天際 一陣寒風吹過,捲起滿地落葉,迴旋於半空之上,久久不能落下,一股蕭然之意油然而生。 不知從何時起,風已停下,葉落於地,一絲細雨輕輕柔柔地飄落下來,淅淅瀝瀝的細雨恍如縱橫交錯的線條,在天地間織成一層層薄紗,籠罩着黑暗蒼穹。 此刻,一道猶如利劍般鋒芒畢露的身影出現在天地間,一步一步,朝着遠方而去。 他在淒涼蕭瑟的細雨中行走,品味着孤獨與寂寞,心底漸漸浮現一絲傷痛,想要忘記自己的記憶 他越走越遠,彷彿不知疲憊的機器,永遠都不會停下,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祭壇。 祭壇之上,一百零八根古老的石柱屹立不倒,其上鐫刻有神祕文飾,繁雜且玄奧,似乎是一種來自遠古時代的文字。 他走上祭壇,筆直的身子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直視前方,彷彿前方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 雨仍在下,可在這祭壇周圍,卻看不到一絲細雨,乾燥得很。 他沉默不語,靜靜地站着,似乎在等什麼人。 許久。 一道破空之音突然響起,祭壇之上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無法用言語來進行描述的女人,她穿着一套白色宮裝衣裙,站在祭壇的邊緣,衣袂隨着寒風舞動,氣質飄渺若仙。 一頭烏黑如墨的秀髮被一根紫玉簪子綰起,腰間繫着一根粉色腰帶,襯托着她的婀娜之姿,別有一番美麗。 女人懷裏抱着一個嬰兒,神情哀傷,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裏滿是通紅,她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望着男子的背影。 “你來了。” 站在祭壇中央的男子突然出聲道。 “我來了。” 女人低頭看了自己懷裏的嬰兒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輕聲說道。 男子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起來,不知道過去多久,祭壇之上出現紛亂的聲音,細聽之下,這是衆生祈禱的聲音。 “諸天世界,億萬生靈,衆生之劫,避無可避輪迴之路,周而往復,無有窮盡毀滅即新生,超脫則解脫,然衆生有罪,需渡無量劫” 在這一刻,男子與女子的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帶着歲月的氣息,彷彿來自亙古蠻荒時代,跨越時間長河,帶來一絲指引。 “時間不多了” 男子轉過身子,看向女子,只是他再也看不到女子的容顏,兩行血淚不停的自男子的臉頰滑落,滴到祭壇之上,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一定要這麼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女子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悲傷之情就好像被打開的水閥,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了,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在我預見的未來之中,天穹破碎,世界毀滅,凡是生靈,盡皆殆亡” “所以,我們只能這麼做,爲了我們的孩子,只能把他送走”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裏彷彿在滴血,這是他的孩子,纔剛出生的孩子,就要送走,他又怎能不傷心。 只是面對這無法逃避的災劫,就算他都無法倖免,更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呢,因此唯一能保全孩子的方法 “送他去那個地方吧,那裏是唯一沒有被這場劫難所波及到的地帶,只有在那裏,就算沒有我們的照顧,他也能活下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長嘆一聲,勉強的笑了笑,對着女子解釋道。 “把孩子給我,讓我來發動法陣,將他送走”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想要停下哭泣,只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戀戀不捨的看了懷裏的嬰兒一眼,她狠下心來,走到男子的身邊,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中。 男子用那雙顫抖的手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貼近自己的胸膛,緩緩的走向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 “孩子,你不要怪我們劫數之下,無路可逃,希望你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懷抱裏的嬰兒懵懂無知,一張稚嫩的臉龐可愛無比,此刻他正閉着眼睛睡覺,嘴角邊掛着一連串的泡泡。 或許是男子的動作太大,嬰兒被晃醒,睜着眼睛,好奇的望着這個抱着自己的男子,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隻小胖手伸出襁褓之外,胡亂的摸索,想要抓些什麼,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子把嬰兒放到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來到男子的身邊,用通紅的雙目滿是深情的凝視着那個嬰兒,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走,她的心便痛起來,多麼想把孩子留下,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局勢,只有送走孩子纔是爲他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運轉陣法,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男子拉開女子,藉助衆生祈願之力,強行催動這祭壇上的陣法。 這祭壇來自上古歲月,神祕莫測,在這天地大劫即將到來之時,凡是蘊有靈性之物盡皆破碎,只有這祭壇始終未曾損毀。 祭壇上刻有神祕陣文,在男子的研究下,探索出陣文的一絲用途,也就是在今天,讓陣文運轉,傳送他的孩子到另一個世界。 “孩子,或許沒有我們的陪伴,你的未來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是隻要你能平安的長大,以後不管變成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會感到由衷的欣慰” “孩子,希望你不要走上我們的老路,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平凡的人吧,你的名字,就叫做寧凡好了” 嬰兒不知道他的父母在說些什麼,仍自顧自的撥弄着自己的小指頭玩,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離開他們。 這個時候,陣法發動起來,在男子全力馭使之下,生命力不斷的流逝,陣法迅速運轉,最後一道白光憑空出現,照亮暗夜蒼穹,等到白光消散之後,祭壇上的嬰兒已經消失不見。 防採集,自動加載失敗,點擊手動加載,不支持閱讀模式 禁止轉碼、禁止閱讀模式,下面內容隱藏,請退出閱讀模式 <aoncli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