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冰與火之魔法騎士 >第215章 光與暗的背面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

      布蕾妮警惕的看着那個倚樹而坐,閉目養神的男人。即使綁成這樣,她依然覺得對方很危險。

      侍衛隊長哈里斯·莫蘭帶着侍衛們離開,散佈在樹林裏,放哨警戒。

      看到侍衛們遠去,凱特琳走到詹姆面前,“看着我,爵士。”

      詹姆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他眯起眼睛,本能地想伸手遮擋。

      身體蠕動一下,他把頭側向一旁,“對不起夫人,您的光芒太過耀眼,我都不敢直視呀。”

      腳步輕響,一道陰影投到臉上,詹姆回過頭。

      背對光線,那個高大的戰士臉孔顯得有些陰鷙。又圓又糙的面孔,一排牙齒暴突不齊,嘴寬得可怕,脣肥胖得象毛蟲。

      “夫人,您打哪兒找來這麼個怪物?”詹姆並不感激對方爲自己遮擋陽光。如果不是這個怪物,今天自己本應該可以脫身。

      “這是塔斯的布蕾妮小姐,爵士,希望你還沒有忘記貴族應有的禮儀。”

      “女人?”詹姆楞了一下,這個壯得和牛一樣,也有着牛一樣力氣的戰士居然是個女人?

      他感覺心靈有點受傷,“抱歉,可是她的外表實在不能說明問題。”

      “好了,爵士。不要再說廢話,我有事相詢。”

      “我幹嘛回答?”

      “爲保住小命。”

      “您以爲我怕死?”詹姆切的笑了一聲。

      “否則你爲何逃跑?”

      “您也到囚室住上一年半載,就知道我爲何逃跑了。”

      “這麼說你想要自由,爵士?”

      “誰不想要自由呢?”弒君者似乎覺得好笑,“您丈夫在紅堡黑牢裏的時候,肯定也想要自由。只是他不像我,還有個天真的弟弟,竟然想把我撈出去……別說,還差點就真成了。”

      只要說到奈德,凱特琳的心就忍不住一陣隱隱作痛。沒有理會弒君者的調侃,她說道:“我正要說你的弟弟。我知道他在君臨擔任代理首相,讓他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雖然他是很想救我出去,但恐怕這事輪不到他做決定,夫人。”詹姆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聳聳肩。

      “我會放了你。”凱特琳說得很乾脆,沒半點猶豫。

      詹姆難以置信,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盯着凱特琳,想看她是不是在開玩笑。但他只看到那堅定的眼神。

      “您要用我換您女兒?”弒君者大笑起來,“您知道我和你女兒的身價差多少嗎?如果我答應了您,人們都會說我佔你便宜,那可真不榮譽。”

      “我不管你多麼自以爲是,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待你和我女兒的價值。“凱特琳低聲怒吼:“在我看來,我的女兒比你重要一萬倍。”

      詹姆被這種母親保護孩子的氣勢震懾,一時無語。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如果母親還在,一定也會這樣,爲了救我而不顧一切。

      他的腦海裏又閃現出羅柏·史塔克和威廉·河安的模樣:這兩個加起來才和自己一樣大的少年,一個在戰場上擊敗自己,一個在決鬥中擊敗自己。

      也許我真的是太自以爲是了?他笑了笑,“如果是這個條件,我的父親也會答應。但您的兒子,恐怕不會答應,否則我們早已各回各家。”

      “所以我不會帶你回奔流城,你弟弟也不能聲張。“凱特琳早就想好了計劃,“我會帶你去河間地的某個地方,等你弟弟把我女兒送到那。”

      “我恐怕這事還是不好辦。去您兒子控制的地方,我弟弟不放心,去提利昂放心的地方,您放心嗎?”

      “橡果廳,我想那是你弟弟放心的地方。”凱特琳看着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男人,“但我要你發誓,在你和我女兒交換之後,保證我們能安全離開。”

      “那您又如何與提利昂聯絡,即使能聯絡上,如何讓他相信?”

      “我會派人拿着你的親筆信去君臨。相信樹林裏抓到的那個小鬼,應該有辦法能聯繫上他。”

      這個女人都想好了呀,詹姆點點頭,“好吧,夫人,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您真的相信我的誓言?我可是弒君者。”

      “諸神有眼,如果背誓,你死後將在七層地獄的最深淵永遠受苦。”凱特琳狠狠地說道。

      “諸神在哪兒,夫人?”弒君者放肆大笑,“如果這世上真有神靈存在,爲何還充滿苦痛與不公?”

      “現在我們用不着討論,死後自會知曉。”

      “但如果我搞不清楚您的真實意圖,又怎麼敢給我弟弟寫信?我固然很想獲得自由,但也不想害他。”

      兩人對視良久,凱特琳深吸一口氣,“有個人給我講過你的一些故事。而我現在別無他途,只能選擇相信。”

      “誰?”詹姆悚然一驚,有一種被人脫光的感覺。

      凱特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看他。

      “我就知道是他。”詹姆閉上眼睛,滿臉苦笑,“也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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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都城守衛從巷口經過,身披金黃色的厚重披風,穿着黑色的護甲、長靴和手套。其中一人腰際佩了長劍,另一個則拿了根鐵棍。

      一隻年輕的麻雀警惕的看看巷口,低着頭鑽進小巷。

      跳蚤窩瀰漫着一種臭味,混雜了豬圈、馬廄和皮匠棚的氣息,外加酸敗酒肆和廉價妓院的味道。

      他在錯綜複雜、有如迷宮的巷道里穿行,循着褐湯的香味,來到一間食堂。

      有幾個和他一樣打扮的麻雀縮在食堂外的兩棟建築之間。

      這兩棟建築的上面幾乎都快連在一起,只在下面有一條小小的縫隙,流浪漢們最喜歡在這種地方過夜,既遮風,又避雨。

      年輕的麻雀擠進縫隙裏,坐下後馬上有人遞給他一個木碗。

      濃湯表面浮着一層油,能看到裏面有大麥、胡蘿蔔塊、洋蔥和蕪菁,拿木勺攪一下,還能看到沉在碗底的肉塊。

      一般的貧民很難從褐湯裏喫到肉,但任何地方都存在特權階級,跳蚤窩也不例外。

      食物的美味在味蕾上綻放,胃裏傳來舒適的感覺。狼吞虎嚥地吃了幾口之後,年輕的麻雀放下碗,神情不忿,“最近那些金袍子太過分了!那個計劃,到底什麼時候進行?爛泥道那邊的人,我都聯絡好了。”

      “現在還不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麻雀不慌不忙,小口小口品嚐着勺子裏的肉湯。

      “金袍子處處偏袒河安家的人,甚至幫他們帶人出城,我們的發展越來越慢,照這樣下去……”

      “好了。”老麻雀語氣不重,但縫隙裏的麻雀們,包括那隻生氣的年輕麻雀,都不由挺直了一下脊背,坐得更加端正一些。

      “現在發動那個計劃,太危險。異教徒國王很快就要兵臨城下,萬一引起混亂,讓他們攻入君臨了怎麼辦?他們在御林裏燒了多少神像?如果讓他們進了君臨,那我們都是七神的罪人。”

      老麻雀喝了一口湯,“現在有多大的委屈都忍着,我們已經等了十幾年,不差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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