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天天盯着厲北冥一張極度陰沉的臉,看的都覺得慎得慌。
她剛將自己做好的飯菜端出來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身影夏冉冉在清楚不過,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她能不一眼認出來麼,只是夏冉冉沒有想到的是繼母這麼快就把夏穎兒帶來了:還真的是恨不得夏穎兒能夠立馬爬上厲北冥的牀,最好是生個孩子在帝國城堡立足。
夏冉冉見繼母正帶着夏穎兒朝自己走過來,本來是想着自己趕緊回房間眼不見爲淨的,可是後又想想,自己這樣逃避也逃避不了。
她瞭解繼母的性格,她帶着夏穎兒過來無非是希望自己能夠幫着夏穎兒,將夏穎兒和厲北冥撮合在一起,就算現在她回房間不理會,下一次繼母依舊會來堵自己要求幫忙。
“冉冉啊,你妹妹打算在這裏住下,你看能不能和那厲總說一說?”
夏冉冉美眸流轉,掃過繼母那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皺了皺眉,伸手將她那拽着自己的手拿開道:“她要留下來我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夏冉冉,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厲總了吧?””
夏穎兒突然說道,一雙眼睛盯着夏冉冉,似乎想要從夏冉冉臉上看出點什麼,而她這打量的目光讓夏冉冉有種莫名的心虛,但是她卻沒有在意只是認爲自己不喜歡被別人打量着而已。
“你想多了,我對他沒有一點興趣,但是這裏不是我的地方,我也沒有這個權利能夠讓誰留下來,你讓我去找厲先生是想讓我給他吹耳旁風麼?”
她彎了彎脣笑的冷冽,“你們真的是太擡舉我了,我還沒有那個能力能夠吹的懂厲先生的耳旁風。”
夏冉冉不是傻子,她纔不會傻傻的聽着繼母的話去請求厲北冥把夏穎兒留下來。
厲北冥的脾氣捉摸不透,萬一他一個不爽,自己可不就成爲了砧板上的肉讓人宰割麼?夏冉冉覺得這夏穎兒要是真的想要留在帝國城堡,只能靠她自己的魅力。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我看你就是見不得你妹妹比你好!”
繼母肖亞茹的語氣轉變的飛快,從剛纔的和顏悅色到現在的疾言厲色也就幾秒的過渡時間,夏冉冉真的佩服至極。
“肖亞茹,你把我當什麼了?當你隨便使喚的下人麼?”
夏冉冉怒眼看向肖亞茹,她以爲自己還是當初那個讓她欺負的小白兔麼?
肖亞茹沒有想到夏冉冉會這麼激烈的反抗自己,愣了一下,一雙眼睛轉了轉,立馬又笑着過來拉着夏冉冉的胳膊。
再次被繼母拉住,夏冉冉也沒有多少好脾氣,直接甩開。
夏穎兒趕緊將肖亞茹扶好而後扯着夏冉冉的衣服作勢要修理夏冉冉,只不過她這樣的動作夏冉冉早就預料一般,她美目一愣,抓住夏穎兒抓着自己衣服的手,
見夏穎兒被自己氣的小臉漲紅,夏冉冉勾脣笑了:以前在家裏的時候自己處處忍讓,不是因爲她夏冉冉怕夏穎兒,而是爲了父親,想要保持一個家庭的和睦。
直到後來,夏冉冉發現自己錯了,軟弱只會助長敵人囂張的氣焰,一想着父親死後她們漠然的嘴臉,夏冉冉內心就一陣刺痛:想着父親生前可是待她們比自己還要上心幾分。
夏穎兒瞪着眼睛看着夏冉冉,她發覺夏冉冉變了許多,變得比已經還要凌厲了很多,讓她有些忌憚。
“我看那厲總對你挺上心的,所以讓你幫襯一下,你說我們好歹也算是一件人,這好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你不喜歡厲總,你就讓給你妹妹,幫你妹妹牽牽紅線。”
“我幫不了!”
夏冉冉清冷着聲音,直接拒絕。
父親的死因還沒有找清楚,繼母和夏穎兒卻一直都在想着怎麼攀龍附鳳!
“冉冉,在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妹,你忍心讓你妹妹無處可去麼?”
肖亞茹依然不死心,因爲她清楚,既然自己能夠留下來,那麼穎兒相信夏冉冉也會有辦法讓厲北冥允許留下來的。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夏冉冉心裏,母親,妹妹這兩個次根本就不屬於她們兩個人。
見夏冉冉依然清冷着一張臉無動於衷,肖亞茹一咬牙,“你爸爸的死因我知道,只要你幫穎兒!”
“肖亞茹,你以爲你現在還能拿爸爸的死因威脅我麼?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勸你還是說出來,你要是有點良心你就告訴我,你和爸爸可是同牀共枕的夫妻!”
夏冉冉越想越生氣,自從父親死了,這兩個人完全一點事情都不管也就算了,還拿父親的死因來威脅自己。
心涼的感覺繼母算是讓她體驗了一個徹底。
肖亞茹臉色青白,本來帶着虛僞的笑臉也僵住,而一旁的夏穎兒更是氣的牙癢癢。
“你不也是爲了爬上厲總的牀費盡心思麼?你以爲厲總會把你放在心上麼?厲總只不過玩玩而已……”
“來人!送客!”
夏冉冉不容夏穎兒說完,氣急的大喝,管家聞聲走了過來,他皺了皺眉,“夏小姐怎麼了?”
“管家,我不想看到面前的兩人,能不能幫我把他們趕走?”
管家看着夏冉冉眼眶發紅,也沒多想,立馬派人將肖亞茹和夏穎兒趕走。
在他心裏,夏穎兒是個乖巧的好姑娘,能夠把夏冉冉氣哭,那兩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夏冉冉癱坐在沙發上,她特別想哭,卻倔強的強忍住。
“夏小姐,你怎麼了?和我說說。”
管家十分擔心夏冉冉,夏冉冉眼神閃動着晶瑩,深吸一口氣,發紅着眼眶看向管家,她嘴角彎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管家,讓你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