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婷婷確是很美,一顰一笑透着一股極盡魅惑感,她今天穿的有些隆重,一條紫色曳地長裙,高貴又雅緻。
“北冥哥哥,我們的訂婚聚會爲什麼要帶上這個女人?”肖婷婷一臉不滿的看向夏冉冉。
夏冉冉眼神忽然:原來是要訂婚了。
她抿了抿脣仰着嬌媚的笑走向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恭喜厲先生和肖小姐了。”
她語氣清淡,聽不出任何感情。
厲北冥的目光像是粘在了夏冉冉身上似的,片刻不離,他臉色緊繃盯着夏冉冉較弱的小身子擔心着夏冉冉身上是否還疼。
可是聽到那句恭喜的時候,厲北冥將自己所有的疼惜壓下。
有時候最傷人的不是刀刃,而是那凌厲的話語,厲北冥和夏冉冉之間就像是相互用刀刃隔着被彼此的皮肉。
“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肯離開呢?我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死賴着不走的!”
夏冉冉身子一僵,轉身笑了笑,“我倒是很想走,就是你的未婚夫不肯讓我走。”
她的話讓肖婷婷臉色變了變,夏冉冉清楚的看到肖婷婷緊握住手。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彷彿啐了毒一般,精緻的妝容也變得有些扭曲,這樣的肖婷婷讓夏冉冉內心有些痛快。
夏冉冉挑眉看了看一旁的厲北冥,發覺厲北冥也正盯着自己,那眼神太複雜,夏冉冉看不明白。
厲北冥忽地起身,拉着肖婷婷的手走向夏冉冉勾脣笑的邪佞:“你只不過是我未婚妻的一個小女僕而已,別太看的起自己。”
“厲先生說我是女僕?那我這個女僕魅力還真大,讓厲先生夜夜留宿!”夏冉冉不甘示弱的回擊。
“你……你以爲你爬上北冥的牀就能改變你下賤的身份了麼?他對你只不過是玩玩而已的!”肖婷婷氣急大罵,“你就是北冥給我的一個女僕而已,北冥纔不會對你這不三不四的女人感興趣!”
“那厲先生對肖小姐就是真心的呢?”夏冉冉凌厲的目光掃過肖婷婷。
她這麼一句反問讓肖婷婷有些心虛不自信起來,只能怒瞪着夏冉冉卻無從反擊。
厲北冥看着這樣凌厲的夏冉冉,眉眼彎出一個妖冶的弧度,冷冷吐出一句話:好了,我不喜歡看你們爭風喫醋的模樣,很煩!”
“……”
夏冉冉真的覺得無語:爭風喫醋,她纔不會爲了厲北冥爭風喫醋。
她正想走,厲北冥就抓住她的手說道:“我的訂婚你怎麼可以不去呢?”
“你的訂婚我爲什麼要去?”
厲北冥勾了勾脣,“你不去難道是怕傷心難受?”
“……”
“厲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訂婚帶着別的女人去不好麼?”夏冉冉完全猜不透厲北冥的小心思。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爲難自己。
“沒什麼不好的,只不過是我未婚妻的一個下人而已。”厲北冥挑眉說道。
他說完就往別墅外走去,末了還補充道:
話。”
夏冉冉剛準備轉身回房間的腳步一下停下,又轉過身子憤恨的瞪了一眼厲北冥跟了上去。
“北冥,你說我穿這條裙子好看麼?”
車內,肖婷婷一臉興奮的盯着厲北冥,不斷的用鏡子補妝。
厲北冥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前座的夏冉冉,他棱角分明的嘴脣抿得緊緊的,他討厭夏冉冉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到了宴會地點,肖婷婷站在厲北冥身邊正想挽住厲北冥的胳膊,卻被厲北冥給無情的甩開了。
這一次夏冉冉看在眼裏,卻什麼也沒說。
她早就知道厲北冥不喜歡肖婷婷,可是卻不明白他爲什麼還要和肖婷婷訂婚。
厲北冥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夏冉冉,不易察覺的又收回眼神。
宴會佈置的很隆重。
各種水晶燈照耀下,大殿一片豪華氣派,輕揚的旋律在大殿環繞,各種社會頂層的人交耳洽談。
厲北冥一進場就是萬衆矚目的焦點,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代替着臉肖婷婷和自己也被打量了一番,夏冉冉神情微動微微側着臉躲避那些人打量的目光。
這是她本能而爲,因爲她心裏清楚,這是厲北冥和肖婷婷的訂婚宴,自己這麼被打量着對自己有害無益。
夏冉冉默默的走向一旁沒有什麼人的地方,她眼眸流轉看着這一大堆頂層貴族,他們身上從領結到交無不透着矜貴,讓夏冉冉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深吸一口氣:自己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呢?
厲北冥拿起一杯紅酒,走向高座處,夏冉冉往那邊看去,上面坐着厲北冥的爺爺和一對中年男女。
夏冉冉猜想着那兩位應該是肖婷婷的父母了。
不知道怎麼的,看着厲北冥笑着敬酒的模樣,夏冉冉覺得內心很是堵得慌。
她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走到一旁拿起一杯紅酒一口灌入腹中。
一杯酒下肚,夏冉冉擰眉,有些難受。
“今天是愛女和蒼玖星辰的總裁厲北冥的訂婚宴,在座的各位能夠到場我肖某再次表示感謝!”
循聲望去,夏冉冉看着中年男子站在立式麥克風面前說話。
大家紛紛舉杯祝賀:“恭喜肖市長了。”
“是啊,恭喜恭喜!”
……
各種阿諛奉承的話紛紛從嘴裏吐了出來,夏冉冉只是冷冷一笑。
她再次拿起紅酒,一杯下肚,似乎心臟那種壓的喘不過氣的感覺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
就在她伸手準備倒酒之際,忽然手被人抓住。
夏冉冉掀起眼皮看向來人,是那李氏公子——李蕭然。
她不悅的皺眉將他的手甩來。
“夏小姐一個人喝悶酒吶?”
“滾!”
夏冉冉櫻。脣吐出一個冷漠的字眼,而後轉身準備離開這裏。
李蕭然臉色微變,再次伸手去抓夏冉冉的手,”夏小姐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有意思,要不我陪你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