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小喫貨:懷着包子去種田 >第32章 百日宴上鬧事
    第32章 百日宴上鬧事

    沈立風被沈竹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他本來是想要來要一些銀子,爲了呈一時口快,將這個祕密說出來,一時也沒了主意,更不知道回去怎麼和祝慧如說——沈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他沈家人。

    “但是娘養了你這麼多年,你應該孝順她老人家的就得孝順,銀子……”

    他話說到一半,就看到沈竹冷冷射過來的目光,住了嘴。

    沈竹冷嗤一聲,沒理會沈立風,轉身離開。

    她以前覺得,祝慧如再怎麼奇葩,也是原主的生身母親,給點銀子什麼的,就當是報答她的生養之恩。

    如今知道一切!給銀子?做夢!

    沈立風是個窩裏橫的人,見沈竹沒有勃然大怒的和他對罵,而是一記刀眼射過來,不由得腿軟。

    他忘記了,這個沈竹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她。

    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不怕他阿孃了……

    落日紅霞。

    沈竹回去的時候,蘇宗文已經到家了。

    蘇宗文見沈竹神情不對,關切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竹回神,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外面的凳子上,單手托腮的坐在旁邊。

    “今日在鎮子上,我遇到了沈老二……”

    她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說完,她一臉哀愁的看向男人,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要不是他今日口快,我怕是要一直被矇在鼓裏。”

    剛纔走在回來的路上,突然爲自己感到悲哀。

    來到這個時空她本就孤身一人,雖說對孃家這些人並沒有感情,但好歹是原主的血肉至親,她也算是有一個家。

    而今看來,她只剩下一個人。

    她和蘇宗文說完之後,心情好受了很多。

    阮阮的哭鬧聲隨即傳來,沈竹嘴角一咧。

    嗯,最起碼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女兒,是她懷胎十月生出來的。

    蘇宗文見她低着腦袋,以爲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安慰道:“就算你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那也是我蘇宗文的妻子,嫁與我蘇家,便是我蘇家人。”

    男人的嗓音低沉有力。

    沈竹愣神看着男人被霞光暈染的側顏,目光炙熱。

    她心頭一熱,揚起一抹淺笑,“嗯。”

    對,她還有蘇家人!

    兩人沒有注意到,阿秋站在門口,掩笑往後退了幾步。

    珠兒見阿秋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好奇走上來:“幹什麼呢?”

    阿秋嚇了一跳,看清來人,不滿的哼了聲:“你來這裏做什麼?”

    她一臉警惕的看着珠兒。

    珠兒往門裏看了眼,臉色瞬間青了——

    沈竹的雙手隨意搭在蘇宗文的肩膀上,眼波流轉。

    珠兒,“不要臉,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

    阿秋呵了聲:“人家是夫妻,就算在你面前你濃我濃,你管的着嗎?”

    “你……一個大姑娘家,不知羞恥。”

    “切,妒婦。自己嫁不出去,還不準別人恩愛。”

    “你!那是本姑娘不想嫁,鎮上把我娶回去的男人多的事。”

    “嗯,都是需要填房小妾。”

    阿秋應對自如。

    這女人,純屬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柳秋,你和沈竹那女人學的這般伶牙俐齒,當心嫁不出去。”

    阿秋不以爲然的笑道:“也總比你賣弄風騷要好些啊。”

    她懶得再理會,轉身回到自家廚房。

    珠兒怒目圓瞪的指着阿秋的倩影,氣的不知怎麼罵回去。

    她不甘的看了眼沈竹的院子,已經空無一人,憤憤的轉身離去。

    廚房裏。

    陳氏將切好的麪條扔進鍋裏,對着旁邊坐清明果的沈竹道:“月娘,我剛纔看到那個珠兒在門口,卻不進來。”

    沈竹將做好的清明果放在一旁:“阿孃,珠兒那種人不用理會就好。”

    無奈一笑。

    珠兒那種人,屬於一理會,就會上天的人。

    乾脆……珠兒在來給沈竹沒事找事,她直接堵得她沒話可說。

    陳氏依言點頭。

    猛地想到她伺候沈竹坐月子的時候,珠兒進來陰陽怪氣的和她說了一大堆話,都在告沈竹的狀。

    因爲是鄰居,所以不願意和她一般見識,就笑笑不理會,結果珠兒氣急敗壞的離開後,再沒來過。

    “阿孃,過幾日就是阮阮的百日宴,我想着,順便把逸兒和姝兒去村長哪裏將戶口上

    了。”

    沈竹建議道。

    等回來後,她就看看鎮子上有沒有比較好的幼學堂。

    陳氏點頭稱是,快速的從鍋裏撈出一碗麪,“逸兒和姝兒都是懂事的孩子。”

    沈竹盯着手中的糕點,想起下午的時候,男孩一臉羞澀的過來和她說——“阿孃,我還想喫那個猴子清明果。”

    對於孩子第一次和她要東西,是不是表示已經在慢慢適應這裏的生活。

    ……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便到了阮阮的百歲宴。

    百日宴當天,蘇宗文和沈竹兩人便向陳伯告了假,陳氏則提前回去。

    回村的時候,蘇宗文特意僱了輛馬車,帶着一大家子回到村裏。

    沈竹抱着孩子剛到院子便聽見了祝慧如的大嗓門。

    祝慧如見沈竹出來,尖着嗓子道,“喲,沈大姑娘好大本事,瞧瞧這百日宴多大排面!”

    “你們怎麼來了?”

    沈竹有些不悅的皺眉,她沒想到,祝慧如居然還能厚着臉皮找到這裏。

    難不成沈老二回去沒有將她已經知道她不是沈家人的事了嗎?

    “我們怎麼不能來?怎麼?現在有錢了就把我們這個落魄孃家撇的一乾二淨了?就當我是沒生你,怎麼也養了你十幾年,生恩不如養恩大,仗着有了點錢就不把我們當回事?”

    祝慧如一副趾高氣傲的神情,眼中快速的劃過一絲慌張。

    若說之前還能靠着母女關係來要挾沈竹,那現在被沈竹知道了真相,連最後一絲維繫都斷了。

    沈瑤和其他沈家人快步上前站在祝慧如旁邊,一副要幹仗的樣子。

    沒辦法,沈竹旁邊的蘇宗文表情黑的可怕,不站在一起他們慫!

    沈竹擔心小孩再次被嚇到,便囑咐他們先回屋中,也讓蘇青衣將懷中的阮阮抱回去。

    她和蘇宗文一起面對這羣極品親戚。

    “就是就是,沈竹,咱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卻在這裏大擺筵席,喫香的喝辣的,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沈立風道。

    他心裏也很慌張,他將自己不小心說漏嘴,把沈竹身世抖出去的事情和家裏說了。

    祝慧如將他給訓斥了一番,要是沈竹真的翻臉不認人,祝慧如也沒辦法。

    在這種大場面鬧,那些不知情的鄉間父老聽祝慧如話的表面意思,會站在沈家來指責沈竹。

    她要是不想日後被人說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那就只能嚥下這口氣。

    沈竹冷着臉看向沈立風和沈家老大,嘲諷的咧起一抹笑。

    “大哥、二哥,你說你這手腳健全的,怎麼就會讓一家人揭不開鍋了呢?”頓了頓,沈竹面無表情的看向祝慧如,“阿孃說生恩不如養恩,這些年您如何待我,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心裏也有數。再說了,自我出嫁後,你這隔三差五的便來找我要銀子、要米、要糧,這也是四下鄰里有目共睹的,哪次我沒讓你滿意?若說這還不算孝,那我倒是想知道,是何爲孝?”

    沈家老大、老二被說的面紅耳赤,被周圍人指指點點,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個男人連家都養不了,需要自家妹妹接濟度日,典型的沒用!

    被人戳脊梁骨。

    祝慧如氣急敗壞道:“我不管,你必須給我銀子!你該敬的孝一分不能少!這麼多年來,我供你喫供你穿供你上學堂,花了多少銀子?如今你過的富裕了,就不認我了?”

    “住口!”

    匆匆趕來的沈成九怒喝。

    他回去被鄰居告知,祝慧如來到沈家,他擔心出什麼事便趕了過來。

    果不其然!

    這些年祝慧如對沈竹如何,沈成九心裏有數。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對沈竹有所虧欠。

    “你鬧夠了沒有?這麼多年來你可曾有一日將月娘當成你真正的女兒?別張口閉口都是錢,月娘不欠你的!”沈成九怒道。

    “好啊!沈成九,到現在你都還在維護她,還說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女?我看分明就是!自小你就偏袒着這丫頭,說什麼都要讓她去上學堂,你摸着良心告訴我,你是不是揹着我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祝慧如被趕來的沈成九以後,失了面子不說,一直壓在心中的不滿全都吼了出來,猶如潑婦罵街。

    “你胡說什麼!簡直不可理喻!”

    沈成九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許是氣急了,忙捂着胸口低咳幾聲。

    祝慧如卻不依不饒的,不肯輕易放過他,“到底是我胡說還是你心虛?你說她是撿回來的,怎麼就那麼湊巧的讓你撿到了?這分明就是藉口!”

    “你這分明就是胡攪蠻纏!”

    沈成九不想同祝慧如在這裏糾纏,想過去拉她。

    剛一擡腳,便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隨即,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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