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倩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鄭楠又過來找你了,說發現了什麼新案情了。.biqugev”
門‘咿呀’一聲被打開,胡倩容還以爲是王東,下意識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只是入手卻是一片細膩,再擡眼一看,不是林秀兒也不是趙茹,竟然是剛剛死了媽的趙燕!
她怎麼在這裏?
真是晦氣!
“阿姨。”趙燕滿臉春色,一副被男人滋潤了的模樣,又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林秀兒,眉目張揚,得意的喊了一句:“秀兒。”
林秀兒冷着臉轉了過去,並不想理會得意洋洋的趙燕。
胡倩容微微皺眉,看着趙燕脖頸上紅星點點點,心中一陣嘆息,實在沒想到那些流言蜚語竟然成真了。
王東輕咳一聲,越過是趙燕的身體從房間走了出來,“媽,我現在就下去。”說完,拉着身邊趙燕的手腕急匆匆的下樓了。
只是途徑林秀兒的時候,王東心裏迅速閃過一絲窘迫,身體微微一頓,又快步離開了。林秀兒望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升起一陣失望。
“東子心裏還是有你的。”胡倩容伸手拍了拍林秀兒的肩膀,出聲安慰道,只是王東是她唯一的孩子,私心裏仍然是站在兒子的一側。
林秀兒抿了抿脣,露出一抹笑容。“我知道。”
這邊,王東剛帶着趙燕來到鄭楠的面前,將昨天從她口中知道的消息又複述了一遍,原本以爲會給鄭楠提供有用的幫助,卻將事情陷入了更深的疑惑當中。
“我們檢查了趙媽身體裏殘留的藥物,並不是趙燕所說的安眠藥。”鄭楠臉色十分陰沉,不自在的看了一眼王東。
王東心頭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悄悄瀰漫在心頭。
“這不可能!我媽這幾年失眠,家裏的安眠藥根本都沒停過,我怎麼可能會拿錯?”趙燕一聽,立即反駁道。
如果不是安眠藥,那又會是什麼東西?
“你說的是這個盒子裝的東西,對嗎?”鄭楠從文件包裏掏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袋子裏裝着一盒安眠藥。
只需要一眼,王東就看出這正是自己之前給趙媽送過去的安神丸。
“這是王東送給我媽的,之前也都喫過,沒有一點事。”趙燕解釋道,試圖讓鄭楠相信安眠藥不是致死趙媽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她爲什麼會被吊在房樑上。
王東接過證物袋,裏面剩下的藥品確實是自己曾經做過的藥丸,將藥丸取出,這才發現黑色表皮上竟然泛着一層薄薄的透明薄膜。
“這裏的藥丸被人下藥了,這上面被撒了一層白毒傘,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蘑菇,研磨成粉之後不會被輕易發現,不是檢驗老手根本不會關注到這些。”藥丸在王東的手指間不停揉搓,一層薄薄的白色粉末落到王東的指腹。
白毒傘雖然只是一種蘑菇,但是並不常見,甚至十分罕有,因爲白毒傘長在懸崖峭壁之上,傳說只有鮮血才能澆灌出一株。
能想到這種方法,並且將白毒傘採摘下來,絕對不是普通人。
而是一個想要屠殺自己親妹妹的惡魔。
胡桃兒又是那個世界來的人,能知道白毒傘並且殺人於無形,並非不可能。
“胡桃兒?”鄭楠微微瞪大眼睛,上次交手的傷,他的胸口現在還隱隱作痛,實在不想跟那個暴力狂女大交道了!
王東點了點頭,張小六散播留言惡意中傷自己,誰知道卻害了無辜的趙媽。
“只是你這一切都是推測,根本沒有證據,況且對方也不是普通人,我們無權捉拿。”鄭楠躊躇道。
那天回去之後他派人調查了胡桃兒的背景,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當報告拿到手上的時候,還是無可避免被驚到了。
“怎麼,胡桃兒在這裏也有身份?”王東挑眉問道,他早就應該想到的,爲什麼胡媚兒整日陷在追殺當中,甚至不得已將自己僞裝成玄門的教衆,而胡桃兒卻能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
鄭楠點了點頭,將王東手中的證物袋塞回包裏,“這件事情,我會交給相關的人員處理,只是在這裏,到此爲止。”
到此爲止。
趙燕懵了,什麼叫到此爲止?
“不!你們一定要幫我查出究竟是誰害死了我媽媽,我不甘心!”趙燕捂着臉嘶吼道,表情微微猙獰。
王東立馬朝鄭楠使了個眼色,“趙燕,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只是你放心,以後我肯定會幫你報仇雪恨!”
不管兇手是誰,他都會追到天涯海角!
趙燕嗚咽着哭了起來,倒在王東的身上,鄭楠一看,立即推了出去。
“他們在幹什麼?”躡手躡腳的鄭楠身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女聲,立馬被嚇得跳了起來,一轉頭才發現是一臉困惑的天音。
“你走路沒聲的嗎?”鄭楠拍了拍胸口,裝作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天音將平靜無波的目光落在鄭楠身上,顯然十分嫌棄,又繼續道:“裏面的那個女人,我不喜歡。”
鄭楠撇撇嘴,你不喜歡有啥用,人家王東喜歡啊!“你不喜歡有得人喜歡。”
想想剛纔趙燕那一副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哪個男人看了不心疼?就算趙燕是寡婦,還落了一個剋夫的名頭,也多得是男人想要娶她!
“爲什麼?”天音想不明白,歪着頭一臉天真的問道。
然而鄭楠卻沒有給她答案,只是摸了摸頭,“你還小,不懂。”
你才小,我已經兩百歲了。天音在心中不滿的說道,知識后王東早就囑咐了她,不能將自己活了這麼久的事情說出來。
“那個女人的身上有玄力,她”天音淡淡的說道,她只是覺得怪異,明明之前任何修爲都沒有的女人,怎麼一夜之間身體裏就充滿了玄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