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兵神榜 >第二十六章 獨孤病危命懸一線
    縣尉與尉遲德端坐在縣衙後堂商議放人一事,縣尉自知眼前一品大員對此又懼又敬,命人看茶入座好生伺候,尉遲德見這縣衙後堂佈置精細,名人字畫玉石瓷器皆貴重千金,心中暗歎:“想不到這小小縣衙的擺件竟如此奢華,與那王宮貴府同出一轍,怪不得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定是這貪官欺壓百姓,壓榨所得”。.

    縣尉喜眉笑眼卻又恭恭敬敬道:“大人不遠萬里來此邊城小鎮,下官本應接風洗塵,卻不想忙於公事,有所怠慢,還望恕罪”。說罷雙手一扣,行揖拜之禮。

    尉遲德見縣尉禮數有加,也不好冷言厲色,心平氣和道:“本官路經此地,偶遇此事,若非那犯人乃在下恩人,絕不會插手此事”。

    縣尉聽聞恩人二字,心中便有所顧忌,想必這犯人今日當真殺不得,揖拜道:“大人明鑑,下官並非有意冒犯大人的恩人,只是這犯人手刃官差已是事實,且有人證物證具在,何況這犯人親自上門自首,並非下官遣人所捕”

    “哦?縣尉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人”?尉遲德表情一僵,狠聲問道。

    那縣尉見狀趕忙起身俯首行禮道:“放,放,大人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只是這放人之事需要有個講說不是”。

    “何出此言?縣尉不妨有話直說”。尉遲德邊講邊作勢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大人,此人手刃官差其罪當誅,只是邢臺之下百姓目睹,若公然放人其一不服民衆,其二與朝廷不好交代,若待些時日本官抓住本縣重犯再上奏朝廷,欲說此人乃重犯相逼才做出此事,料想定能爲大人之恩人開脫”。縣尉鼠目一轉,講的是鄭重其事。

    尉遲德早已看破這縣尉想借自己之手除去心頭禍患,身爲朝廷命官爲其百姓除惡安良也算美事一樁,便道:“待些時日就不必了,縣尉細細道來,供些線索,本縣有何重犯,本官三日之內便可捉拿歸案,爲縣尉除後顧之憂”。

    縣尉道:“大人聖明,這重犯名花號枝柳,在本縣屢屢犯案卻未能抓捕歸案,想來也有些年頭了,此人武功高強,善使暗器,三五年間便搶其民女無數,劫富殺貧,爲非作歹,下官無能,任其逍遙法外卻擒他不住”。

    “花枝柳?也罷,此人本官親自去拿他便是,三日之內必有結果,你且先放人。。。。。。”尉遲德講至此處,突然門外官差大呼“稟報”

    “啓稟縣尉,那死刑犯暈倒在牢房之內,呼吸若有若無,屬下怕生意外,特來稟報”。官差行進後堂俯首作揖,呼吸急促道。

    縣尉臉色一緊也怕生出意外疾呼:“快,將人安置後院客房,去喚郎中儘快診治”。

    縣衙後院客房內,慕容秋嬋觀那臥榻之上心情焦急,身旁四位老伯圍在臥榻周圍紛紛搖頭惋嘆,尉遲德與縣尉疾步趕來,勘探病情,臥榻中的獨孤易此時雙脣灰白,額頭冒汗,昏迷中似有噩夢驚擾,眉頭緊皺氣息薄弱。

    縣尉趕到急忙問道:“此人病情如何,有無性命之憂”?

    四位郎中表示搖頭不語,縣尉怒喝道:“快快道來,此人病情如何,如實相告”!

    其中一位郎中低聲哀嘆道:“縣老爺,恕我等無才,醫術不精,此人乃受內傷所擾,草民若不眼拙,此人乃中的寒霜碎心掌,已無藥可醫”。

    衆人聽聞大驚失色,便連尉遲德都愣了一愣,隨後幾位郎中開始七嘴八舌,人聲嘈雜。

    “寒霜碎心掌,此乃敵國毒功啊”

    “老夫行醫半生有餘,沒聽說過中了此掌能活過十日之人”

    “這種功法傷其心脈,便是有天下靈藥也無從醫治”。

    尉遲德趕忙向前,坐於臥榻邊緣,爲獨孤易把脈探查病情。

    慕容秋嬋急切問道:“師父,可還有救”?

    尉遲德濃眉緊皺,面無表情,雙眼圓瞪,只覺得獨孤易脈象紊亂,似有三道內力衝擊穴道,忽冷忽熱,脈象似有似無,低聲道:“傷他之人功力不弱,使這寒霜碎心掌之人內力有毒,若與此內力有毒之人對峙,輕則化功,重則命亡”。

    慕容秋嬋心頭一顫,心生悲憐,想當初獨孤易捨身救她數次,黑雲寨解牢獄之圍,狂鯊百戰斧下以命想拼,龍老前輩崖下解毒,甚至水潭迷失歸途對自己的照顧,種種遭遇讓慕容秋嬋如萬劍刺心般痛處,向尉遲德哀求道:“師父,您一定要救他性命”。

    “他對我等有恩,爲師豈能見死不救,只是爲師功力遜色,當真無力迴天”。尉遲德無奈自責道,他望着病榻之上的獨孤易,也心痛不已,哀嘆連連。緊接着尉遲德似乎想起何事,一把抓起縣尉肩頭問道:“你可知傷他之人乃何人所爲”?

    縣尉惶恐,全身發抖道:“下官不知,下官當真不知”。縣尉言語之間一字一頓似乎有隱情相瞞。

    尉遲德猛推縣尉,縣尉連續倒退數步,隨後整理衣冠不敢出聲,慕容秋嬋此刻不知所措焦急如焚,看那臥榻之上的獨孤易卻也可憐,眼角有淚欲要滾落,心想這世道無常江湖險惡,怎能讓人見她軟弱,熱淚欲止走出客房,偷偷一人絲巾拭眸。

    尉遲德心中有數,獨孤易體內三道真氣剛柔相斥,如若再用內力替他療傷灌入第四道真氣只會徒增麻煩,焦急之時乎聽衙門外一陣喧譁,喧譁之聲讓人心亂不已,似有百姓慘叫哭天怨地,隨後慘叫聲接連不斷。

    “大膽刁民,因爲何事,竟鬧得如此喧譁”!縣尉不耐其煩大喝道,隨後命部下官差道::“你等前去查探,所爲何事,速來稟報”。

    身後幾名官差領命俯首作揖之時,剛要移步忽聽衙門外振聲四起,一陣馬蹄聲響徹入耳,隨後傳來冷厲之聲道:“大膽刁民,九殿下親探民情,爾等還不速速退去,倘若驚擾九殿下聖體爾等擔待不起,閒雜人等還不速速閃避”!

    喊話之人身穿銀甲亮盔,腰佩寶劍,騎着高頭大馬,那高頭大馬身後跟着十幾匹高頭大馬,馬後跟着一衆士兵足有百十人之多。

    “副將稍安勿躁,即來探查民情,定是安撫民心,你這般驚擾民衆,豈不有失大雅,驚擾了百姓還算的上什麼的探查民情,在朝做官定要愛民,豈非擾民,你可記下”?高頭大馬並行有一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那少年眉目清秀,兩道劍眉之下雙眼有神,高挑的鼻樑下嘴角微微上揚,遠處看去好不威風,身穿名貴布料做成的長袍更是顯得一表人才,英姿颯爽。

    “遵命,殿下!”副將馬上作揖行禮,隨後對身後一衆將士喊道:“保護殿下安危,切勿疏忽行事”!一衆將士謹遵命令一併應答。副將身後一位滿頭皆白髮的老者,老者雙臂環抱寶劍,面無表情,不問聲色,坐於馬上淡然隨行。

    副將交代完畢,面朝老者行了軍禮道:“有勞皇甫先生多加警戒”。

    老者名喚皇甫恭,乃當今八神兵之一的冥器攝魂劍主人,此人年數已過半百,因修煉武藝追求極致至髮鬚皆白,其功力在尉遲德與狂鯊、冷愁之上,後被九皇子器重封官加爵,與尉遲德同爲一品太保,護九皇子安危。

    衆人停至縣衙門外,副將下馬朝衙內大喊一聲道:“殿下親臨,爲何不見縣尉相迎”。

    尉遲德與縣尉聽罷,在縣衙後院客房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料想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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