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讓法則卡片飄浮於半空中，歐陽向阿爾修斯問到：“雖說融合法則卡片能夠提高實力，可我記得兩張法則卡片想要融合的話，應該是很困難的吧？而且啊，一張卡片就會限制未來的發展了，那麼兩張的話，不是會更加限制發展？”
阿爾修斯搖了搖頭，右前肢敲了敲大理石地板。
一本書從地板下方的書之海中飛舞而出，圍繞着阿爾修斯飛行一圈後，穩穩地停在阿爾修斯面前。接着下降高度，最後在歐陽面前停止，書本自動翻開，向歐陽展示着某些知識。
“這是阿爾宙斯大人遺留下來的知識，裏面詳盡描述了法則卡片的事情。”阿爾修斯點點頭，示意歐陽去看書本上的文字，“如果說一張卡片會限制未來發展的話，那麼兩張卡片融合將會打破這個限制。因爲無論兩張法則卡片中的法則是什麼，只要不是相互牴觸的法則，就有很大機率融合在一起，而且在只有兩張卡片的時候，反而無法達成一張卡片那樣的穩定結構，無法形成晉升世界境的法則循環基礎。”
隨着阿爾修斯的詳解，歐陽面前的書本上浮現的文字也開始轉變。
儘管書本上的文字並非歐陽認知中的任何一種文字，可歐陽依然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不過這一次並非歐陽曾經喫過的翻譯魔芋片的效果，如果是那種東西起效的話，歐陽不僅能夠理解文字的意思，還能夠讀出這些文字，能夠寫出這些文字。
但是這一次，歐陽僅僅能夠理解意思，無法寫出也無法讀出聲來，就好像這些文字並非實體，而是一些鮮活的生命一樣。同樣的，這些文字雖然只有寥寥數字，卻能夠表達出很多內容，每個字包含的信息量很多。
“一張卡片能夠快速幫助凡人成就世界境，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可以以法則卡片爲核心凝聚出整套法則循環，構架出法則體系。”
歐陽面前的書翻過一頁。
“但是兩張法則卡片融合後，其法則體系反而會出現較大的衝突，無法構架出一套完成的法則體系以及法則循環，無法作爲晉升世界境的基礎。所以如果得到兩張法則卡片，基本上就要走上自己構建法則體系的道路。”
閃爍着金色光芒的書本再次翻過一頁。
“不過多張法則卡片也是能夠組成穩健的法則體系的。五張以上的法則卡片互相融合時，就能夠構建出一個相對穩定的法則體系，組成一套完整的法則循環。若以此爲基礎晉升世界境，要比單張法則卡片晉升好得多。”
阿爾修斯一片說着，一邊用念力控制書本再次翻頁，只是這一次，歐陽卻伸手按在這一頁上，阻止了阿爾修斯。
“阿爾修斯，法則卡片分爲兩種使用方式是什麼意思？這裏並沒有相關的解釋，我可只知道一種使用方式啊！”指着書中某個字符，歐陽皺着眉頭問到，他本能地感覺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
阿爾修斯一愣，接着扭頭看了看左側，又一本知識之書從書海中飛出，懸停在歐陽面前自動翻開。
“法則卡片在使用時，一般爲兩種方式——融合與加載。前者是將自己與法則卡片完全融合，彼此之間爲一個整體，無法分離出來。後者則是將法則卡片化爲自己的天賦能力之一，當需要的時候還可以放棄這份天賦來取出法則卡片。”
看到這一段知識，聽到阿爾修斯如此說明，歐陽啞然無語。在虛空中旅行這麼長時間，他只知道使用法則卡片需要以融合的方式進行，完全不知道還能夠將法則卡片化爲自己的天賦能力。
“還可以這樣啊……”歐陽眉宇間有些懊悔，他在想如果當初是以加載的方式獲得卡片的力量多好。
sp; 阿爾修斯自然也能夠看出來歐陽是以融合的形式獲得卡片，也難怪歐陽會有如此的反應。
阿爾修斯笑了笑，不在意地說到：“事實上，想要以法則卡片晉升世界境，融合是必須要走的一步。您不過是早走了一步而已。”
“可是，如果是加載的話，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啊！”
抱怨似地說了一聲後，歐陽問到：“那麼如果我現在要獲得光之法則卡片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用加載的方式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
一把拽回飄在半空中的光之法則卡片，歐陽將它收回到自己體內，然後看向阿爾修斯，“阿爾修斯，加載光之法則卡片不會影響到我的血之法則吧？法則卡片與法則卡片之間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沒有？”
阿爾修斯搖了搖頭，說到：“光之法則與血之法則並沒有直接的衝突，而且根據阿爾宙斯大人的判斷，您的血之法則卡片屬於定向卡片，而光之法則卡片屬於萬向卡片，即使有衝突也是可以抹消的。”
又聽到兩個新名詞，歐陽一臉懵逼地看着阿爾修斯，“法則卡片還有類型？！”
“嗯！定向卡片所能獲得的力量是由卡片制定者定好的，與卡片製造者有密切關係，而萬向卡片的能力則需要自己開發，用一個形象的解釋就是……”眼簾下垂，阿爾修斯思考了幾秒鐘後說到：
“對，用一個形象的說法就是腦洞決定力量。”
“蛤？腦洞決定力量是什麼鬼啊！？”
阿爾修斯一攤手，“只是一個形象的說法。其實是隻要能夠與核心法則有關，就有可能得到這份力量，得到相應的法則。”
“聽不懂啊，你就告訴我這張光之法則卡片能不能用就行了。”歐陽又拿出了那張光之卡片。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阿爾修斯盯着光之卡片看上幾秒鐘，仔細分析着裏面封存的力量。說實話，作爲一個出生年齡還沒有歐陽大的世界境，他所知的大部分知識都是阿爾宙斯遺留的知識，有許多東西阿爾修斯並沒有親自嘗試過。
透過這一張光之卡片，阿爾修斯算是明白何爲“腦洞決定力量”這句話了。因爲在這張光之卡片裏，阿爾修斯看到了時間相關法則以及精神能力相關法則，這兩種本來和光之法則完全不沾邊的力量。
“可以的。應該沒有問題。”
“那就好。”滿意地收回光之卡片，歐陽看向阿爾修斯問到，“對了，你這裏的書都是關於虛空的知識嗎？能不能借我看看？”
阿爾修斯意念一動，桌子和椅子自動出現在歐陽身前身後。“您隨時來即可隨時瀏覽。”
歐陽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嘗試拿起眼前的知識之書，“我是說……能不能讓我帶回去看。我總覺得待在這裏很不舒服。”爲了不讓阿爾修斯誤解，歐陽連忙解釋起來，“啊，並不是討厭你的意思，只是感覺而已。”
本以爲阿爾修斯會同意自己的想法，可讓歐陽沒想到的是阿爾修斯居然拒絕了歐陽。
“並非在下不想將書將給您，只是這些書只能待在這裏，在下也沒有能力將之拿出去。”阿爾修斯無奈地嘆息一聲，“至於您所說的不舒服感，那應該是必然的事情。這裏適合在下居然，必然不適合其他生靈居住。而且如果在下前往八雲紫大人的隙間，也會感到不適的。”
“好吧，那我就在這裏看完吧。”
輕輕一笑，阿爾修斯反而讓歐陽身前身後的桌子椅子消失掉。
“既然您待在這裏不舒服，那您可以到紅魔館的大圖書館去看，這裏的書在大圖書館當中都有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