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飛刀大道行 >第三百二十章 練武場一刀懾人
    拳宗弟子的提議,並不讓花雨意外,笑意盈盈地看着提議的那名年輕人,花雨點頭,道:

    “能與拳宗弟子交手,本府也頗爲期待。.”

    與人交手,自然不可能在花雨居所的練武場,而是直接來到了總巡檢府西側的大練武場。

    練武場中央是一巨大的石砌擂臺,長寬皆有兩百米,整體都是以質地極爲堅硬的青鋼石建造,邊沿無任何攔擋。

    平日裏,這裏都是輪休的巡檢衛們練武比斗的場所,極爲熱鬧。

    但這些日子,所有巡檢衛全部被派出巡邏,維護揚州城中治安,這練武場也少有人來。

    那拳宗年輕人衝花雨一拱手,足下一點,身形凌空而起,輕飄飄地便落在了擂臺之上,帶有一絲傲然地看着臺下花雨。

    這擂臺並未建造有供輪椅上行的通道,花雨朝身側的一名親衛一示意,親衛立即上前接過衛貞貞推着的輪椅,雙手一提,一推,一送,花雨便坐着輪椅順利地落在了擂臺上,正好對着那拳宗弟子。

    “在下拳宗弟子黃令旻,花府主請!”

    花雨淡淡一笑,道:

    “不必客氣,你先出手吧,我若先出手,你就沒有機會了。”

    黃令旻面色一沉,臉上怒色閃過,冰冷的聲音從牙齒縫中吐出:

    “希望花府主的手上也跟嘴上一樣硬實才好。”

    說罷,腳下一動,便揮拳欺身而上。

    黃令旻身形前撲,颳起一陣勁風,如猛虎下山之勢,一拳攻向花雨頭部。

    猛烈的拳風帶起的呼嘯聲,讓整個練武場都清晰可聞。

    要論起身法速度,坐在輪椅上花雨連一個普通的先天高手都比之不過,更不用說跟黃令旻這樣的傳承淵源的大派弟子相比。

    看着花雨一臉淡笑地看着自己,連絲毫動作都沒有,黃令旻心中稍稍一頓,隨即冷笑,裝模作樣,既然你敢如此託大,那就怪不了我了。

    黃令旻拳上的力道不由更加了幾分,不過攻擊的位置卻是稍稍便宜了一下,轉向了花雨的肩部。

    不到一米,黃令旻的拳頭便要砸在花雨的肩膀上。

    氣勢洶洶的拳頭上至少也有數千斤的力量,花雨即便是鋼鐵之軀,要是被這一下砸中,也必然落個筋折骨裂的下場。

    黃令旻的眼中不由露出冷笑,區區一個朝廷走狗,也敢囚我拳宗之人。

    “小心!”

    臺下觀戰的宗有棋不由突然驚呼出聲。

    聲音傳到黃令旻耳中時,也不由讓他心中一動,然後便看到一把小小飛刀直直地射向自己的拳頭。

    其上的森寒氣息,讓黃令旻心中一驚。

    他修煉的是拳宗《五行神拳》中的土行神拳,勢大力沉,極擅防禦,但也僅能防住普通的刀劍。

    飛刀上的氣息,讓黃令旻心中生寒,知曉自己不能硬接。

    腳下一錯,身形一扭,拳勢頓變,黃令旻便側移一步,以毫釐之差避過了那把飛刀。

    飛刀直直射入空處,落到擂臺之外。

    黃令旻身形突進,欲繞過花雨正面,從其後方攻擊。

    花雨淡笑一聲。

    “小心了。”

    手腕一抖,一柄飛刀便到了身形突進的黃令旻前方。

    黃令旻身形一變,硬生生止住前進之勢,斜身側讓過飛刀。

    正欲施展五行神拳中的絕招,黃令旻卻身形一滯,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一柄飛刀貼着他的脖頸而過,切斷了幾根髮絲。

    從驚恐中恢復過來黃令旻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數個呼吸後才神色複雜且失落地對着花雨道:

    “我輸了。”

    花雨倒是淡笑道:

    “你也不必氣餒,你練拳法,本就擅長近身對戰,而我只要小李飛刀在手,你便近不了我的身,一身拳法頂多也只能發揮六七分威力。”

    黃令旻咬了咬牙,苦澀道:

    “府主不必安慰在下,輸了就是輸了。”

    轉身一躍,便到了臺下。

    另兩位弟子也便立即上前安慰,卻也都不知該如何說,上臺對戰不足十個呼吸,僅僅兩招,便差點被人取了性命。

    如若真是生死搏殺,此刻的他,已經是一具死屍。

    這樣的心裏感受,不是旁人所能理解的。

    親衛躍身上臺提着輪椅把花雨帶了下來,交到衛貞貞手裏。

    宗有棋沒有去安慰黃令旻,走到花雨面前,目帶驚歎地說道:

    “外界總有傳言說花府主極爲神祕,一身武功也是高深莫測,但卻從沒有人見過府主出手。我本也以爲只是傳言,今日一見,才知道即便是傳言,也遠不如本人。令旻也是先天五品的高手,竟然在府主的飛刀之下走不過一招,真是,讓宗某大開眼界。”

    接過宗有棋的話頭,花雨道:

    “宗執事過獎,不過是些許防身之術罷了。我看宗執事也是先天之境的絕頂高手,此番來揚州,正可在武道大會上一展身手。”

    宗有棋神色一動,隨即笑言道:

    “哈哈,宗某已到知天命的年紀,早已息了爭勝之心,此番前來也只是受人所託而已。倒是花府主一身實力深不可測,有一把飛刀壓服天下的機會。”

    看了眼對着自己怒瞪來的那位女弟子,花雨收回目光,看着宗有棋道:

    “此次劍試天下武道大會本就是我總巡檢府舉辦,我這個府主就不參加了,而且武道大會是天下江湖人的大會,我如今身爲朝廷官員,也不宜再參加。”

    這時,一名親衛前來稟報:

    “稟府主,石子鶴已經送出總巡檢府。”

    花雨看向宗有棋。

    “宗執事,石子鶴我已如約放出,還望不要忘了你我的交易。”

    宗有棋此刻也放下了心,對花雨觀感甚好,道:

    “府主乃信人,宗某也自不會讓府主失望。石師兄既已出府,那宗某就不再久留,告辭!”

    “宗執事客氣了,走,本府送執事。”

    “這,。。。。。。”宗有棋略沉默了一下,“那便多謝花府主了。”

    將拳宗一行人送出總巡檢府,花雨便回到後院居所,到院中練武場繼續他的飛刀修煉。

    出了總巡檢府的宗有棋,黃令旻幾人便見到了正在府門外廣場上等候的石子鶴。

    宗有棋一臉笑意地快速走進,道:

    “石師兄。”

    見到宗有棋,石子鶴陰沉的臉上也露出幾許笑容。

    “有棋?我說總巡檢府的人怎麼會突然就放了我,原來是你來了。父親也知道我的事了?”

    “嗯,就是師父安排我來的。”

    原來兩人都是石隆門下,宗有棋是石隆弟子,而石子鶴是石隆之子,同時也在其門下修煉,宗有棋更是深得石隆看重的弟子。

    石子鶴陰沉的目光閃了閃,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道:

    “走吧,帶我去洗漱休息一下。”

    宗有棋有些詫異地看向石子鶴,這石師兄何時轉性了?

    依照他的脾氣,不是應該一出來之後就立即想方設法報復的嗎?

    自己被師父派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勸說石師兄不要因爲報復之心犯下大錯。

    但是,看如今的情況,可能已經用不着自己勸說了。

    此事,大善。

    宗有棋立即笑道:

    “明白,走,師弟先給師兄接風洗塵。”

    臨走之時,不由回頭看向那靜默肅穆的總巡檢府,心裏嘆道:這位總巡檢府的花府主,做起事來當真是滴水不漏啊。

    腦中瞬間閃過方纔見到花雨的點點滴滴,宗有棋眼中不由浮現一絲笑意。

    那是引起他興趣了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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