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飛刀大道行 >第三百二十四章 正有此意
    花雨眼神一撩,一種裨睨其上的感覺自然散發。.

    “既然那羣人離開還不到十年,那距下次通道再次打開至少還需要九十年,我等不了那麼久!”

    說着話,神情也隨之變冷,眼中殺意毫不掩飾。

    “而且,我怕到時候他們都死絕了。”

    情緒切換的很快,從霸道冷漠瞬間又變得溫和淡然,花雨也輕鬆地靠在輪椅上,看着殷天揚道:

    “那我現在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了。”

    “兩條路?只有破碎虛空這一條路可走吧。”殷天揚調笑道。

    花雨不以爲意,笑笑道:

    “還有一條路,讓其他人破碎虛空替我斬其首級。雖少了手刃仇敵的快意,卻也是一個辦法。”

    殷天揚認真地看着花雨,道:

    “你是說真的?破碎虛空的人已是站在了這個世界的最巔峯,你如何能讓他們幫你斬殺那樣的強敵?”

    就差直接說花雨沒有資格讓破碎虛空的高手爲其殺敵報仇了。

    花雨胸有成竹,淡笑道:

    “破碎虛空的人也還是人,是人就能交易,況且,若是我自己就能夠破碎虛空的話,也就用不到這個方法了。”

    殷天揚哈哈大笑,沒有嘲笑的意味,但表達的意思卻是很明顯。

    “你覺得破碎虛空有那麼容易?一崖二谷三宗四派十大世家瓜分了整個中原大地的資源,無論是修煉所需物資,還是得授傳承的天才弟子,他們擁有的都是這天下最好的。

    他們每一代都至少有十來名核心弟子被全力培養,作爲未來支撐勢力存續和破碎虛空的種子弟子。

    但是,即便他們擁有如此優勢,每一代弟子中,也僅有一兩名弟子能達到破碎虛空的程度,絕大部分天資橫溢的天才弟子最終也只能是掩埋於黃土之下。

    我是鷹揚派這一代的大師兄,自然也是種子弟子,還是派主之子,這些身份加在一起,我所獲得的資源遠超其他種子弟子。

    就算這樣,派中那些長老還有我父親都認爲我也只有六七成的把握破碎虛空而去。目前看來,你所擁有的資源還遠不如我,而且你入了朝廷這個大染缸,俗事纏身,這樣的情況下,你想要破碎虛空,難!太難!”

    說了如此多的話,無非就是一個意思:認爲花雨沒可能破碎虛空。

    事實上,僅花雨雙腿殘廢這一項,就斷送了他一半的機率。

    殷天揚所說也並不算錯。

    花雨似乎沒多少觸動,只是淡然地說道:

    “那你也跟你派中的長老和你父親一樣認爲你只有六七成破碎虛空的可能?”

    殷天揚哈哈大笑道:

    “那怎麼可能?破碎虛空對我來說也只是一個起點而已,如果連這點小小的信心都沒有,我如何敢言要追尋武道巔峯!”

    花雨順勢說道:

    “所以啊,事在人爲。我倆結伴而來,沒道理我就沒有那樣的信心。”

    “哈哈,曾經覺得你是個溫和柔弱的性子,沒想到內裏也有如此的豪情。好,同來同去,也不至於太過孤單,那我們就比一比誰先破碎虛空而去。”

    他說的曾經自然是上一世的曾經,只是那時的殷天揚僅僅跟李裏關係極好,跟花雨不過泛泛之交而已,哪能知道花雨溫和柔弱外表下的真實。

    花雨也被牽引出了豪情,朗聲道:

    “好,那就比一比。”

    一語雙關,話音剛落,一柄小李飛刀便直射殷天揚手臂。

    殷天揚絲毫不怯,反而帶着幾分興奮,大笑一聲,道:

    “哈哈,來的好,我也正有此意!”

    說話間,右手如飛鷹之爪,一伸一點,成爪的手指便準確地落在了飛射而來的飛刀刀面之上。

    鷹揚派的《天鷹功》神妙非常,施展此功法時,五指張合形如鷹爪,並且在體內真氣的運行下,堅硬如鋼鐵一般。

    與小李飛刀接觸之時,便發出如金鐵摩擦的呲呲聲響,刺耳至極。

    飛刀在他的鷹爪之下漸失威力,距其不足一尺,便落入了他手中。

    殷天揚一對虎目炯炯有神,帶着純粹的戰意,按下飛刀,手撐桌面,一腳凌空帶着撕裂空氣的聲響,直踢向花雨胸膛。

    距離太近。

    花雨即便來得及發出飛刀,能夠將殷天揚射殺于飛刀之下,也阻止不了那一腳踢中自己。

    如鐵棍裂空的一腳上蘊含着強大的力道,若及身體,花雨也會落得個臟腑破裂的下場。

    雖說花雨擅飛刀遠攻,而不擅近戰,那也僅僅是跟他的飛刀之技相比。

    小李飛刀在花雨手中已經被玩出了花樣,除了尚還做不到那例無虛發的精氣神合一的無敵一刀。

    其餘飛刀運用之術,在花雨那天馬行空,不拘一格的大腦之下已被開發到了極致。

    這當中就包括在被敵人近身之時,運用飛刀阻殺敵人的招式。

    花雨手腕一動,一柄飛刀便出現在了殷天揚踢掠而來的腳掌之前。

    殷天揚神色不動,《天鷹功》修煉的可不僅僅是他雙手,雙腳也在功法範圍之內,一雙腿腳並不比一雙爪弱,甚至還要更強。

    而對於殷天揚這個鷹揚派數百年來最強天才來說,原本已是絕頂神功的《天鷹功》在他的絕世天資之下更是被他修煉到了更爲深奧的層次。

    所以,對於花雨這飛射而來的飛刀,他沒有絲毫動容之色。

    他自信,在他的強悍身體和特殊天鷹真氣之下,一柄小小飛刀還不足以能傷害到他。

    只是,那射來的飛刀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飛刀並沒有直射入他的腳掌,而是在貼近他的腳掌的地方猛然碎裂成細小的鐵塊。

    然後,飛刀之上原本蘊含的力量便如被開閘的洪水一般猛烈地噴涌而出。

    在花雨的技巧操縱之下,噴涌而出的力量並未四散開來,而是定向從下往上迸發,猛烈地衝擊在了殷天揚踢來的腳後跟上。

    殷天揚迅猛踢出的左腳瞬間被噴涌向上的力量衝偏了方向。

    一時間,重心不穩。

    即便是輕微的偏移,也解除了這一腳帶給花雨的大部分威脅,一柄飛刀乍然閃現,射向殷天揚立地的那一隻腳。

    飛刀如閃電,眨眼出現在殷天揚立於地的右腳背位置,他已能感覺到森然的寒意。

    眼色一凝,殷天揚一聲低哼,立於地的右腳後跟突然立起,如腳尖一般在地一點,身形猛地一轉,於毫髮間避開了那凌厲的一刀。

    避開之後的殷天揚不退反進,短短兩個呼吸的交手,已讓他深切地感受到了花雨的飛刀的威力。

    近戰之下的飛刀都有如此威力,本就屬於遠攻的飛刀又會是何等威力?!

    對比之下,戰鬥經驗豐富的殷天揚怎會給花雨如此優勢。

    唯有近戰,唯有靠近花雨,他纔有更大把握取勝。

    身形轉動之間,雙手成鷹爪之勢,一上,一橫,快如閃電抓向花雨右肩和胸膛。

    花雨行動不便,在這近戰之時,閃退進讓卻是遠不如殷天揚靈活敏捷。

    眼見殷天揚上提猛抓的左手即將臨肩,花雨的臉色也變得有幾分凝重。

    十年來,他可從未遇到過如此情況,從未被人如此近身攻擊。

    右手猛然一推身前桌沿,隨着輪椅,借力向後劃去,卻也有限,後背不足三米便是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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