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22章 小母老虎,爪子挺鋒利
    當天晚上,橙柳和鵝黃去卿歡顏暫住的牡丹苑,準備將人綁回去,哪知道牡丹苑已經人去樓空,便是連蘇氏都不在了。

    這一打聽,才知卿歡顏連夜帶着蘇氏回了外祖蘇家,還說要幾天後纔回來。

    卿酒酒盤腿坐在牀沿,她皺着眉頭以銀針試探左手腕那根血線。

    她精通醫毒,卻獨獨最蠱蟲這種東西沒有任何瞭解,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着了卿歡顏的道。

    紅蠍道,“紅線蠱幼蟲生於水中,性屬陰,只有男人才養的活,所以蠱主必定是個男人。”

    卿酒酒將卿歡顏身邊的人過濾了一遍,沒發現誰有嫌疑,蠱主不好找,她又只有三天時間,不能將解蠱之法寄託在蠱主的血上。

    她搭脈摸了會,片刻後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下左臉,聲若冰珠的道,“天一亮,就去買幾味藥材回來。”

    捱到天亮,卿酒酒又吐了兩口血,那血呈暗黑色,隱隱散發出一股子惡臭,用紅蠍的話來說,這是紅線蠱已經躥入五臟六腑的徵兆。

    卿酒酒,還有兩天可活。

    白雪等人臉上神色不太好看,卿酒酒則面無表情,買來她想要的藥材後,她便將所有人趕出去,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卿酒酒要幹什麼?

    她要以毒攻毒!

    她體內本身就有一種慢性毒藥,以致於毀了她的臉,她如今再加一種烈性毒藥進去,就不信兩種毒還弄不死一隻蟲子!

    半日後,白雪四人聽到房間裏傳來嘭的聲響,待四人衝進去,就見牀沿面前一大灘的血,卿酒酒倒在牀邊,面若金紙,手裏捏着個小小的琉璃瓶,瓶子裏還有一條細弱髮絲的蟲子遊在血裏。

    四人大驚,其中又以紅蠍最爲詫異。

    她行走江湖多年,就沒聽說過誰能不用蠱主的血就將紅線蠱也逼出來的。

    卿酒酒卻是在昏迷中做夢了。

    她夢見自己站在前世被炸死的祕密安全屋裏,她環視四周,熟悉的擺設,還有茶几下她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的液體炸彈。

    轟的一聲,炸彈爆炸,她又一次歷經了被炸死的過程。

    沒有疼痛,瞬間被炸成四分五裂的肉渣,只餘靈魂飄搖不定。

    混蛋,這仇報不了了!

    卿酒酒懷着深深的遺憾睜眼,就見白雪正在給她擦臉。

    “大小姐醒了。”白雪喜極而泣,朝外間喊了兩聲。

    橙柳、鵝黃還有紅蠍踏進來,卿酒酒撐起來,看了圈道,“紅線蠱呢?”

    紅蠍從懷裏掏出來,那蠱每日用卿酒酒的血養着,自然還是活的,卿歡顏那邊並不知曉已經被逼出來了。

    卿酒酒冷笑一聲,她身子還虛,畢竟遭兩種毒摧殘,這身子以前好不容易養點的力氣又沒了,往後還要虛弱一段時間,怎麼也要半年才能養好,恢復她體能的巔峯狀態。

    “再有半日,就該是大小姐暴斃的時辰,大小姐想怎麼做?”白雪低聲問道。

    卿酒酒把玩着琉璃瓶,勾脣道,“把我要死了的消息傳出去,再去找卿明遠來。”

    不過半個時辰,卿明遠大步而來,他本有懷疑,然見卿酒酒確實氣若游絲地躺牀上,適才喜上心頭。

    卿酒酒蒼白着張小臉,她將左臉掩着,只朝卿明遠露出完好嬌美的右臉,奄奄一息的道,“父親……”

    卿明遠離她遠遠的,板着臉道,“裝模做樣,孽障,即便你死了本王也不會將那筆嫁妝給你!”

    卿酒酒輕咳一聲,又吐出血來,她喘着氣艱難的道,“我知道。”

    白雪進來伺候她,那股氣順了後,卿酒酒又說,“女兒都要死了,還要那筆嫁妝有什麼用。”

    卿明遠沒吭聲,他自然是看出來卿酒酒確實要死的緊了。

    卿酒酒嘆息一聲,“興許是要死了,女兒這會倒想通了一些事,父親,那筆嫁妝留府中公用也好,王府這麼大的家業,要養這麼多人,沒有點產業,確實艱難,女兒畢竟也是姓卿,身體裏流的是父親血脈,往日裏,是鬼迷心竅魔障了。”

    這番話,當真像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卿明遠暗自得意,他一抖袍子,摸着三髯美須道,“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卿酒酒點頭,“女兒記得,孃親從前有頂蓮花金冠,女兒不要嫁妝,只要這蓮花金冠殉葬。”

    那頂蓮花金冠十分特別,通體黃金澆鑄,上鑲鴿卵大小的夜明珠,奢華精美,整個大燕都找不出第二頂。

    卿明遠皺眉,私心裏並不想答應。

    卿酒酒又說,“金冠是孃親的心愛之物,女兒不一起帶到地下,實在咽不下最後一口氣。”

    聽聞這話,卿明遠心思活絡開了,這孽障都要死了,他暫且將金冠找出來安撫她,等人嚥氣,再將金冠拿回來,也沒人知道。

    “咳,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是不念人情,金冠給你也可。”卿明遠一口應承。

    卿酒酒笑了笑,好似太高興,居然又接連吐了好幾

    口的血。

    卿明遠眼睛一亮,盼着卿酒酒早點死,他竟然起身急忙忙去找太君要蓮花金冠。

    等卿明遠走了,卿酒酒用茶水漱了嘴,嫌棄的道,“這紅糖汁怎麼不甜?”

    卿明遠的動作很快,一個時辰後,太君那邊的人就送來了蓮花金冠。

    卿酒酒捧着金冠,彎起桃花眼,笑了。

    她小手往金冠內側某個位置掏了掏,就聽的咔咔兩聲,從金冠之中落下一把中指長短的銀鑰匙來,那鑰匙樣式古樸大方,銀光內斂,很是不凡。

    白雪等人訝然。

    卿酒酒找了穩固的鏈子,將銀鑰匙穿上掛脖子上,至於那頂金冠,她隨意一丟,吩咐道,“找人融了,打成金面具。”

    她上次那頂金面具,落在宮中,找不到了。

    橙柳和鵝黃面面相覷,白雪問,“大小姐原來不是想要這頂金冠哪?”

    紅蠍雖然也好奇,但她還知道自己的身份,站最邊上不吭聲。

    卿酒酒摸着銀鑰匙,眯眼淺笑。

    她自然不是爲金冠,在原主的記憶裏,秦氏那批嫁妝可是鎖着的,沒有鑰匙,外力又破不開,是以這麼多年,這麼大塊肥肉,卿家壓根就吞不下去,含在嘴裏不知多難受。

    “卿歡顏回來沒有?”卿酒酒問。

    紅蠍搖頭,“還沒有。”

    卿酒酒眸色如冰,“再傳兇一些,就說我只有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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