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一時吸了迷藥,雖然沒徹底昏迷,但這會手腳還是不怎麼動得了。
她睜大桃花眼,藉着月光,只看到抱着她的人穿着一身綢衣,頭戴玉冠,富貴不凡。
“小乖乖,真像只小野貓,帶着爪子,喵喵的真逗人心癢。”那人這樣說着,將卿酒酒放置在一塊乾燥的大石頭上,頭急不可耐地埋下來,在她纖細的脖子上啃了口,末了還去揉她的手指頭。
噁心的酒臭味撲面而來,卿酒酒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濃墨黑瞳驟然一縮。
很好,變態猥瑣男!
她非得廢了他不可!
“小奶貓,叫兩聲來聽聽。”那人三兩下解開卿酒酒的衣襟,大手從衣襬鑽進去,摸上她壓根就還沒開長的白嫩身子。
卿酒酒努力動指尖,腦袋暈乎乎的,藥效還要有一會才能過去,這身體不如她從前的,不僅體能不足,耐藥性也不夠好。
她咬破舌尖,軟軟地喘息道,“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那聲音嬌嬌綿綿,像是棉花糖一樣甜絲絲的,叫那人瞬間邪念大漲。
他頭湊上來,“看清楚了,本皇子是誰?”
卿酒酒眯眼,“四皇子?”
四皇子低笑了聲,他已經將卿酒酒大半的衣服都剝了,手往下,就要去解她的裙裾。
“好嫩,好香。”四皇子低頭在卿酒酒鎖骨處舔了口,隔着肚兜小衣,暴虐地掐了她胸口一把。
“嘶……”卿酒酒倒抽了口冷氣。
媽的,痛死她了!
她這痛楚的反應,讓四皇子越發歡喜,他一直手已經摸上幼細的腳踝,並沿着小腿肚往上爬。
卿酒酒十分平靜,不曾憤怒或哭喊,她喘息了聲,儘量放鬆身體,“你再敢掐一下,老孃管你是誰的兒子,定叫你不得好死!”
戾氣外露,煞氣陡升,此刻,拋開那身年幼的皮囊,她又是那個殺伐果斷的頂級特工卿酒酒!
四皇子一怔,不自覺倒退半步。
指尖能動了,卿酒酒轉了轉,她跟着準備擡手。
哪知四皇子反應過來,一把掐着她大腿,低頭在她肩咬了一口。
“唔!”卿酒酒痛得悶哼,眼圈瞬間就紅了,這等劇痛,刺激她猛地仰頭,砸在四皇子太陽穴。
四皇子一個趔趄,扶着假山壁,又站穩了。
卿酒酒大口喘氣,她髮髻散了,衣衫不整,身上還有淤青,實在狼狽。
但她的眸子很亮,像一頭不服輸的小狼崽子,死死盯着四皇子。
四皇子咧嘴一笑,那張同皇帝有兩三分相似的臉上浮起肆虐,卿酒酒的反抗,徹底的激起了他心頭的欲孽。
總是要會反抗的小奶貓,玩起來纔夠意思不是。
卿酒酒默默估算了下,她還需要一刻鐘才能徹底化去藥性。
四皇子勾了勾衣領,長臂一伸,掐着卿酒酒的脖子,將她按大石頭上,他覆身上去,揚手扇了她一耳光。
“小賤人,本皇子今日搗弄死你也沒人知道!”四皇子惡狠狠的道。
銀輝月光下,卿酒酒嬌小的身子軟軟嫩嫩,上面的淤青觸目心驚,她臉上沒有哭泣哀求,只有冷冷的殺意。
他正要動手,斜刺裏伸出一隻手來,那隻手修長蒼勁,略有薄繭,有力地鉗在四皇子手腕,叫他動彈不得。
“誰?”四皇子側目。
暗影之中,一道竹青色短襟衣衫的少年緩緩步出來,他身材修長,一手握劍,彷彿隆冬翠竹。
四皇子冷笑一聲,“哪裏來的小子,敢壞本皇子的好事!”
卿酒酒看過去,腦海之中閃過一道光亮,她驚呼道,“北堂聿?”
少年轉過頭來,那張臉十分年輕,約莫十六七歲,劍眉星目,清秀如竹,眉目氣質由稚嫩的少年氣向穩重可靠的青年過渡。
“你就是北堂聿?”四皇子詫異。
大燕將門世家,唯北堂爲尊,北堂家帶的兵,所向披靡,而同樣享譽天下的,還有北堂家的劍術。
這一輩的北堂家,一脈單傳,北堂聿的劍術天賦最高,曾以十歲幼齡,一騎單走邊南,挑了南蜀三城,破了大燕邊境之危。
後來,不過兩年,北堂聿名滿江湖,成爲天下第一劍客。
如今十六歲的北堂聿,那一手劍術出神入化,讓人不可小覷的,至於他的將才之能,倒是從未聽人說起過。
“我就是北堂聿。”北堂聿輕描淡寫的道。
他腕間使力,只聽的咔的一聲,四皇子的手腕就折了。
“啊,痛,痛……”四皇子臉色一白。
北堂聿擡腳一踹,將人踹出假山,適才解了石青色薄披風蓋到卿酒酒身上。
“酒酒,聿哥哥來晚了。”北堂聿小心翼翼地抱起卿酒酒,眼底流露出柔和。
卿酒酒非旦沒有感動,還渾身發毛。
北堂聿十來歲的時候,在邊南呆過一段時間,兩人那時結識,原主時常聿哥哥長聿哥哥短的跟他後頭,這北堂聿脾性也好,不嫌棄原主臉上的黑疤肉瘤,十分照顧她,還手把手教她劍術。
卿酒酒雖然有記憶,可她畢竟不是原主,那聲“聿哥哥”她真沒法喊出口。
北堂聿將人抱出假山,見卿酒酒不吭聲,以爲她嚇着了,便將她毛茸茸的腦袋按懷裏,拍着她背像哄小孩一樣。
他輕聲說,“酒酒不怕,往後聿哥哥再不走了,誰也不能再欺負你……和蜜蜜。”
卿酒酒即便手能動了,但到底身上還是沒有力氣,她也就懶得動,任由北堂聿抱她離開。
誰都沒注意,假山後頭暗影之中,一木輪椅緩緩顯露在月光下。
“殿下,那是……北堂聿?”白巖低聲道。
琥珀鳳眸乍起微瀾,彷彿秋風過處,橫掃落葉。
一直到北堂聿抱着卿酒酒走的來不見,皇太子摩挲着扶手,淡淡的道,“去,將老四另一隻手廢了,往老三府裏塞幾個女人。”
白巖拱手,“喏。”
卿酒酒自然不知道皇太子在背後幫她善後,她只是一直低着頭,不敢正視北堂聿。
“酒酒,別怕,我找
個宮娥來給你抹藥。”北堂聿畢竟是男兒,他見卿酒酒點頭,便當真帶了個小宮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