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39章 卿酒酒,你完了
    纖細裸背,潔白如玉,形如蝴蝶,可此時,血痕淋漓,十分惹眼。

    然更爲惹眼的,還是破碎的衣衫下,掩飾不住的那抹胎記,殷紅的顏色,銅錢大小,山薔薇模樣,栩栩如生。

    卿酒酒心一沉,她飛快手背後掩住胎記,眸色冰冷地盯着琴酒。

    “咦,長樂縣主腰線下有個胎記,長的真好看。”有眼尖的貴女早看到了,竊竊私語起來。

    琴酒冷笑,她朝走過來驍王一行人道,“王爺,長樂縣主後背有……”

    卿酒酒攏住披風,凌厲一掃琴酒,打斷她的話。

    琴酒後退一步避開,“哼,卿酒酒,媚骨生花,你完了!”

    卿酒酒粉脣抿緊,她三兩下重新系好披風,長腿橫掃過去,琴酒不閃不避,她忍痛受了一腿,栽倒在地。

    此時,驍王攙扶着皇后和皇帝等人走得近了,卿酒酒惡撲上去,一把掐住琴酒的脖子。

    “什麼是媚骨生花?”她在她耳邊低喝道。

    琴酒喘不上氣,她伸手試圖去揭卿酒酒的金面具。

    卿酒酒小臉冷漠,她五指用力,當真能掐死琴酒。

    身後勁風襲來,卿酒酒餘光一瞥,確是驍王爲琴酒出手了。

    她心底戾氣橫生,一股子邪火冒出來,暴虐地想殺人。

    她不管驍王,兩指一豎,毫不猶豫銳利如刀地戳進琴酒腰腹,溫熱的鮮血涌上來,粘稠燙人。

    “啊!”琴酒慘叫一聲,痛得她差點沒暈死過去。

    “唔!”於此同時,驍王的拳頭到了,他用了四分的力轟在卿酒酒後背。

    卿酒酒喉頭一甜,一口血到了她嘴邊,她硬生生吞了回去。

    她只能看到面前的琴酒,那兩手指在對方腹部內惡意地攪動幾分。

    琴酒一口氣沒上來,暈厥過去。

    “卿酒酒大膽,還不鬆手!”皇后高斥一聲。

    皇太子對白巖使了個眼色,白巖趕緊過去伸手想扶她,然驍王的動作更快。

    他一把拽住卿酒酒的手腕,將人提拎起來,此時衆人才看清琴酒的慘狀,腰腹血液噴涌了一地,十分駭人。

    有妃嬪和膽小的貴女當即驚呼出聲,不敢再看。

    “你敢殺她?”驍王字字珠璣。

    卿酒酒甩開他的手,手心一展,卻是一枚巴掌大的赤金臂釧,那臂釧花紋神祕,充滿異域風情,顯然是琴酒的東西。

    “驍王真會說笑,可是你的婢女先要殺我的!”卿酒酒冷笑一聲,她扣着臂釧一扭,就從裏頭散落出無數系若牛毛的繡花針來。

    “她兩次三番用這毒針害我,若不是我還有點拳腳,只怕這會沒氣的人就是驍王爺您未過門的媳婦了!”這會,她利用他的頭銜倒半點都不客氣。

    物證確鑿,琴酒又昏迷着無話可說,一應但憑卿酒酒說。

    皇后冷眸一掃,她隨便點了個貴女道,“你,將所有人的事細說一遍。”

    那貴女畏懼地瞅了抽卿酒酒,然後事無鉅細地回稟。

    衆人聽完,皆沉默不語,事情的前前後後,確實是驍王婢女琴酒的不對。

    那貴女又補充道,“琴酒應許是氣不過,伸手就去扯長樂縣主的披風,讓縣主春光外泄,甚至連……連腰線以下的薔薇花胎記都露了出來,所以縣主才動手的。”

    “薔薇花胎記?”皇后驚疑一聲,她同皇帝對視一眼,又問,“是何顏色的胎記?”

    “殷紅色的。”那貴女道。

    帝后兩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卿酒酒心道不好,起先琴酒說的那什麼媚骨生花,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會帝后兩人的反應,只怕絕對不是好事。

    她不自覺看向皇太子,皇太子也是面容肅然,少有的冷寒。

    “你信口胡說!”另有一貴女站出來呵斥道。

    卿酒酒看過去,卻是鴻臚寺

    少卿左家的左飛燕,她曾在法華寺順手救過一命的左家庶女。

    左飛燕道,“縣主後背讓地刺劃傷,留下很多傷口和血,哪裏有什麼殷紅色的胎記,分明是傷口留下的血而已。”

    她這樣一說,那貴女也不能肯定了。

    皇后眼神銳利,她盯着起先那名貴女,“你倒是在想想,到底是胎記還是血?”

    那貴女噗通一聲跪地上,聲音都在發顫,“回娘娘,民女……民女不確定。”

    皇帝輕咳一聲開口,“既是衣衫破了,後背還有傷,差個宮娥和女醫官過來就是。”

    卿酒酒心頭寒涼,到這會,她自然明白自己那胎記是不能見人的。

    她微微低着頭,對皇帝和皇后斂衽行禮,“長樂,謝過皇上和娘娘的關心。”

    皇后對雨秋一點頭,雨秋上前來趕緊扶住卿酒酒,“縣主,隨婢子來。”

    卿酒酒應了聲,嘴角含笑道,“有勞雨秋姑姑了。”

    “不妨事,”雨秋道,“縣主起先英姿,好生矯健,令人欽佩。”

    雨秋徑直將卿酒酒帶回了錦瀾苑,早有女醫官等在那,卿酒酒進門,雨秋便道,“縣主身上有傷,多有不便,容婢女幫您寬衣。”

    卿酒酒死死拽住披風,扯了下嘴角,“雨秋姑姑可是伺候皇后娘娘的,長樂不敢。”

    雨秋不軟不硬的道,“這有什麼,縣主不便罷了。”

    卿酒酒神色一冷,“我向來貼身不用人伺候,雨秋姑姑還是候在外邊的好。”

    雨秋臉上笑意斂了,“長樂縣主該是乖乖應得好,這可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卿酒酒冷冷地看着雨秋,爾後一字一句的道,“不勞雨秋姑姑費心,長樂讓醫官一併檢查了就是。”

    雨秋挑眉,“好。”

    卿酒酒哼了聲,披風一揚,轉角率先轉進了裏間,那女醫官對雨秋行了一禮後,兩人對視一眼,纔跟着卿酒酒進裏間。

    卿酒酒抓着披風帶子的手就沒松過,她反手摸進後腰尾椎的位置,不自覺皺起眉頭。

    她這胎記,怕是避不了了。

    女醫官進來,瞅着雨秋沒看向裏頭,便幾步過去將木窗打開。

    窗外,正是紫袍的皇太子殿下。

    卿酒酒心頭詫異,皇太子被外面的白巖送進來,他人坐圈椅中,理了理袖子,仍舊一派慵懶入骨。

    女醫官低頭站在一邊,低眉順眼。

    皇太子長話短說,“你尾椎上的薔薇花胎記,是古籍記載的媚骨,媚骨生花,及笄之後,骨呈玉色,媚惑天成,將會是致天下大亂的妖禍!”

    卿酒酒吶吶無言,“你怎麼知道我那裏有胎記?”

    皇太子掃她一眼,屈指輕敲,“皇后的人就在外面,你打算怎麼辦?”

    卿酒酒皺起眉頭,她想了會,心狠的問,“可有匕首?”

    聞言,皇太子從袖子裏摸出把小巧的匕首來,那匕首通身銀製,上刻優曇婆羅花花紋,很是精緻。

    卿酒酒也沒避諱他,直接解了披風,扭身照着尾椎胎記的位置一刀剜下去。

    霎時,鮮血浸染,殷紅如火。

    琥珀眼瞳驟然一縮,皇太子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卿酒酒手起刀落,咬着脣生生剜下尾椎那塊皮肉,她痛的小臉煞白,脣都咬破了,然手還很穩。

    那塊印有胎記的皮肉落下來,卿酒酒鬆了口氣,她瞅着髒了的銀匕首,扯了扯嘴角,“弄髒了你的匕首,下次擦……”

    “不必!”皇太子接過匕首,並彎腰用帕子拾起她那塊皮肉。

    卿酒酒鬆了口氣,她趴在牀榻上,招呼女醫官來處理傷口。

    皇太子不能久待,他深深地看了卿酒酒一眼,手一撐,躍出木窗,回到木輪椅裏。

    女醫官謹慎地關上木窗,對外間的雨秋喊道,“雨秋姑姑,縣主後背傷得很重,流了很多血,並無任何胎記。”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