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49章 我有得是法子弄死你
    聞言,帝九黎臉上神色稍稍變化,像是退卻某種僞裝,眉目瞬間凌厲威儀,身上的傻氣化爲鋒銳冷芒,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神兵。

    兩人這廂一對比,雖長着同樣的面孔,但很明顯,坐木輪椅上的皇太子眉目要柔和許多,整個人也沒那麼鋒芒畢露。

    “都說說,頂着我的名字和身份,勾搭人家小姑娘多久了?”皇太子問道。

    這當着他的面,都上嘴啃了,那便是喜歡極了,纔會如此,不然他這胞弟,早溜的遠遠的。

    帝九黎將堅果丟嘴裏,嘎達幾下吞下肚,強勢的道,“這不擔心,她分不清咱們倆,要真喜歡上了哥哥怎麼辦?”

    畢竟,小虎女一心想當皇后的。

    皇太子笑罵他一句,“你就渾吧,你啃了她,她也只當你傻子。”

    帝九黎琥珀眼瞳一轉,“哥,你沒喜歡小虎女吧?”

    皇太子笑容微冷,斜眼看他沒說話。

    帝九黎心頭咯噔一下,他和帝九冥是雙生子,打小喜好就十分相似,他也什麼都能讓給哥哥,就算那個九五至尊的位置他也沒看在眼裏過,可若是小虎女……

    皇太子哪裏不懂他的心思,他搖頭失笑,“身量都還沒長開的小姑娘,就是個孩子,我沒你那麼下得去手,況,是你先在邊南遇上她的,從頭至尾,和她接觸的人都是你,又不是我。”

    帝九黎眼底笑意濃了幾分,“哥,你說她什麼時候能分的清咱們。”

    皇太子嫌棄地看了眼聰明一世,傻一時的胞弟,沒好氣的反問,“你能分清她和她妹妹麼?”

    帝九黎搖頭,“暫時分不清。”

    皇太子有些累了,他不良於行,身體要比帝九黎弱很多,其實大多時候,都是胞弟行走在外運籌帷幄,他更多時間是在這府裏閒看花落,最多偶爾看幾本奏請。

    “你去吧,我休息會。”皇太子眉目溫潤如玉,他的膚色要比帝九黎地偏白一點。

    帝九黎點頭,“最近老三和老十不安分的很,我去給他們找點事做。”

    說完這話,他面色一整,便又是那個高深莫測的皇太子。

    帝九冥見他離開,他在庭院中呆了會,腦海裏不自覺卻想起了卿酒酒。

    這世間,能將“偷情”二字說的來那般單純坦然的,約莫也只有她了,所以真是個活潑逗人喜歡的小姑娘,就像讓人歡喜的暈黃暖光,誘飛蛾而撲,不計後果。

    三天後,卿酒酒站在東郊麓山山底,她仰頭看了看半山腰依山而建的殿宇樓閣,心頭再是不耐,也還是聽了皇太子的話。

    “你就是長樂縣主卿酒酒?”冷意如冰泉的聲音乍響在面前。

    卿酒酒撩眼皮,就見面前一身穿灰藍窄袖掐腰短衣百褶裙的女人,這女人年約二十七八,髮髻綰的整整齊齊,不戴任何首飾,身上一股子精練的氣息。

    卿酒酒點頭,“我是。”

    那女人雙手攏腰間,氣勢蜚然的道,“院規第一條,院內不準動武,第二條,不得與男子搭話,第三條,月度考覈不及格者,重修課業直到及格爲止,犯以上三條者,過天路逐出書院,永不錄用。”

    卿酒酒挑眉,這到底是學院還是清修觀?

    “可有異議?”那女人問道。

    卿酒酒道,“何爲天路?”

    女人答,“麓山背陰處,便是天路,從山底憑個人爬到天頂,便是天路。”

    卿酒酒直覺沒那麼簡單,不過她也沒多問。

    女人又說,“我是負責你日常起居的西席,秀姑,學院內不得呆小廝婢女,你隨我來。”

    卿酒酒從白雪手裏接過學具盒,提着裙襬跟了上去。

    秀姑很嚴肅,她走得也很快,根本不給卿酒酒適應的功夫。

    卿酒酒眸色微閃,她餘光掃過周遭,便將這朱雀書院的地形盡收眼底。

    “今日這個時辰,正是習字課,你上完後,我會給你

    一張課單,日後按照課單上課便是。”秀姑淡淡的道。

    卿酒酒也沒異議,她其實只想練字就好,旁的也沒興趣。

    朱雀書院很大,並有不同的校舍庭院,院中的女學生各個都穿着秀姑身上這種衣服,應該是校服,並且沒有佩戴首飾和抹胭脂水粉,是以往常看着嬌嬌妍妍的姑娘們,此時便素淨很多。

    卿酒酒進了其中一間校舍,她甫一踏進去,滿屋子的人都看過來。

    臺上西席是位鶴髮童顏的老嫗,她上下打量了卿酒酒皺眉,“哪裏來的?”

    卿酒酒斂神,略尊敬的道,“回先生,學生卿酒酒,今日初來乍到。”

    說完這話,她擡眼,眸光一掃,就將屋子裏的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卿歡顏在,姬汐羽在,蘇青嵐竟然也在,還有左飛燕,以及其他眼熟的貴女。

    老嫗矜持地點了點頭,“就那先坐下。”

    那位置有些靠後,正挨着蘇青嵐。

    卿酒酒行禮點頭,她提着學具盒幾步過去,經過蘇青嵐身邊時,斜刺裏伸出來一隻腳,輕輕踩着她後裙襬。

    卿酒酒頓腳,桃花眼微眯,看着蘇青嵐,勾起嘴角,便是邪性淺笑。

    臺上的老嫗看過來,蘇青嵐悄悄收回了腳。

    卿酒酒冷哼一聲,坐到座位上擺開了筆墨紙硯。

    那老嫗姓谷,聞名大燕的書法大家,能左右兩手同時書寫不同的字體,且自成風格,頗受世人推崇。

    卿酒酒認真聽着,她再是桀驁不馴,可最是尊師重道,既然來了這裏,便收斂心思,準備好生學學,是以對蘇青嵐剛剛的動作,她暫且沒放心上。

    谷大家侃侃而談後,便讓衆女學生各自練着。

    卿酒酒捉筆都不習慣,她瞅着別人,又看了看自個的手,不斷調整,適才將握筆的姿勢規範了。

    跟着下筆,筆尖太軟,這一落到紙上,就是歪歪扭扭的,和毛毛蟲一樣。

    上次她寫計劃書,根本就是拿炭條寫的。

    她皺起眉頭,粉脣抿的死死的,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

    “手腕有力,運筆不足,下筆無神,實乃朽木。”谷大家站卿酒酒身後,淡淡的道。

    “噗嗤”屋子裏有人沒忍住,笑出聲來。

    卿酒酒擱下筆,恭敬道,“請先生教導,學生定勤奮不惰。”

    “哼,朽木再勤奮也是朽木。”蘇青嵐譏笑一聲。

    谷大家沒有任何表情,只道,“課後到我清風齋來。”

    卿酒酒彎腰行禮,“是。”

    一堂課並不長,左右不過半個時辰,課後,谷大師走了,卿酒酒收拾了筆墨,她直接一腳踏蘇青嵐長案几上。

    蘇青嵐眸色閃爍,只要一看到卿酒酒,她身上的皮肉就又開始泛疼泛癢,“這是朱雀書院,長樂縣主要耍威風,可來錯地方了。”

    卿酒酒彈了下指甲,湊近低聲道,“蘇青嵐你也知道這是朱雀學院,本縣主雖然不能跟你動手,但有得是法子弄死你,你皮肉癢了,儘管跟我來陰的,本縣主都接着。”

    蘇青嵐色厲內荏,她畏懼地低下頭,整個身子都在抖。

    姬汐羽和卿歡顏對視一眼,卿歡顏走過來扶着蘇青嵐道,“大姊,你再不喜歡青嵐表姐,可也不能這樣對她。”

    卿酒酒淡淡掃了三人一眼,不跟她們廢口舌,提着學具盒去了谷大家的清風齋。

    蘇青嵐死死咬着脣,將脣角咬出血來。

    姬汐羽同樣憤恨,“她得意不了多久,院中規矩甚嚴,她又不能動武,我看這次,她還怎麼橫。”

    卿歡顏微微一笑,“我母親說了,她只要來了朱雀學院,就別想再活着出去!”

    蘇青嵐也道,“對,蘇家在麓山背陰給她準備了份大禮呢!”

    三人相視而笑,竟隱隱都有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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