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079章 給你們兩個選擇
    卿酒酒站在自家鋪子門口,三層高的精舍,屋角朝天,懸掛蝙蝠鈴,漆紅大門,該掛牌匾的地方還空着。

    這鋪子從前是座繡樓,被卿家公中管着的時候,生意只能說不好不壞。

    如今卿酒酒接管過來,她頭一件事就是關門改建,一時無去處的掌櫃和繡娘都還住在後頭的宅子裏。

    “縣主,您來啦。”從前的掌櫃袁東笑着迎上來。

    這人是後來蘇氏找來的,卿酒酒根本不打算用。

    她驕矜地點了點頭,在鋪子裏轉悠了圈,確實改建的不錯,大樓大堂裏那個沙發,也是按照她畫的圖紙來制的,寶藍色繡金黃芙蓉的面子,擺在大堂一腳,一看就很溫馨。

    三層樓,卿酒酒皆看了一遍,帝九黎辦事效果很不錯,她這鋪子,跟着人齊了就能開業了。

    袁東衝後頭的繡娘們使了個眼色,一應五六個繡娘,其中一身材高挑的站出來道,“不知縣主對民婦等是如何打算的?”

    卿酒酒站在一樓樓梯口那,她居高臨下地看過去,冷淡的道,“我這鋪子要重新開業做其他的,也是需要人手,你們願意留下的,就跟本縣主籤死契,每個月八兩銀子的月錢,不願意的本縣主給二十兩遣散費。”

    這話一落,那幾個繡娘臉色一變,她們從前和這繡樓裏籤的都是活契,這會改死契,豈不是要將人困死在這鋪子裏。

    袁東笑道,“縣主有所不知,一般這種商鋪夥計繡娘,都是籤的活契,又不是府中伺候人的下人,必須要死契。”

    卿酒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本縣主要做的買賣,必須要籤死契的,當然對自個人,本縣主從不虧待!”

    “縣主,好生不講情面,我等在繡樓裏,少說有也五六年了,縣主如今說遣散就遣散,這要傳出去,往後誰還敢上門給縣主做事!”還是起先那繡娘,嗆聲道。

    卿酒酒毫不在意,她也懶得多費脣舌,直接挑明道,“你們什麼心思,別以爲本縣主不知道,就一句話要留下的必須籤死契,不然拿着遣散費滾,本縣主有的是人!”

    她還真是起了心思,這些人一個都不想留,畢竟莊子那邊收養的小乞兒還有二十人在喫白飯,她將人弄出來做事綽綽有餘。

    “走就走!”那繡娘氣憤道。

    其他人皆跟着那繡娘去收拾東西,袁東面有焦急。

    “袁掌櫃,和本縣主後孃那邊的人吧?本縣主就不留掌櫃了,掌櫃也請吧。”卿酒酒摩挲着指甲蓋道。

    袁東咬牙,臉撕破了,他也不裝了,“縣主可真是好大的能耐,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走就走!”

    “慢着!”卿酒酒慢悠悠的道,“清水,將樓裏檢查一遍,一個角落都別放過,要是本縣主這些東西有損,袁掌櫃怕是要等等了。”

    袁東面色大變,他實在沒想到卿酒酒看着年紀小,居然這樣不好糊弄。

    一刻鐘後,清水在卿酒酒耳邊低語幾句,卿酒酒眸色一厲,目若鷹隼。

    她手一撐樓梯憑欄,人從高處躍下,一腳踹倒袁東,“狗東西,竟敢毀我傢俱!”

    袁東整個人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他一張嘴,就吐出混着血的牙齒來,“縣主,冤枉冤枉……”

    卿酒酒冷笑,“清靈,扭着這狗東西去京兆尹報官,就說這狗東西毀了本縣主和皇太子的東西!”

    袁東臉色大變,他哀嚎着,“縣主饒命,是蘇氏讓小的做的,一切都是蘇氏指使的!”

    卿酒酒氣極反笑,“你這話,同京兆尹說去吧!”

    清靈笑嘻嘻地應了聲,不知從哪摸了根繩子出來,三兩下將人一捆,然後拖着去京兆尹府。

    收拾好行李的繡娘各個臉色都不好看,心有餘悸。

    卿酒酒不想多理會,“清水,做記錄給遣散費!”

    清水麻利擺出文房四寶和一大袋銀子,凡是拿了遣散費的,都會記

    錄在冊。

    卿酒酒在樓子裏轉了幾圈,人遣散完後,她對清水又道,“你再跑一趟九皇子府,找個手巧的匠人來修補,再管皇太子要幾名信得過的御廚,還要個賬房先生。”

    清水偷笑,“小姐,這是將皇太子當自個管家用了呢。”

    卿酒酒作勢拍了她一下,“貧嘴,這鋪子皇太子有參一腳,自然也要他出些力氣,畢竟前個我才送了兩箱金子,對了,還要皇太子寫個牌匾,就寫天上人間。”

    卿酒酒又帶信給秦婆子那邊,要她挑選十名課業優秀,模樣齊整的孩子準備好,不日鋪子開業就要用上。

    當天晚上,卿明遠和卿歡顏帶着人闖進梧桐閣,“孽障,你對蘇氏幹了什麼?”

    原是當天下午,蘇氏讓京兆尹的人給拿了,雖說她頂着平忠王妃的頭銜,不會受苦,但被下獄的名聲傳出去,總是不太好。

    卿酒酒正伏案寫天上人間的規章制度,蜜蜜在旁和熾焰玩耍的歡。

    她擡起頭來,冷冷地瞥了眼卿明遠,“她指使人蓄意破壞皇太子特製的傢俱物什,父親要憐惜,儘管花銀子保她去。”

    卿明遠面露猶豫,一牽扯上皇太子,他便踟躕了。

    “你胡說,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和皇太子那邊扯上關係!”卿歡顏駁斥道。

    卿酒酒譏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保蘇氏,二將銀子擡過來,本縣主給你這準驍王妃治臉。”

    結果,卿歡顏想都不想,直接上前一步道,“給我治臉!”

    卿明遠詫異地望着她。

    卿歡顏咬脣,“父親,你別忘了女兒日後會是什麼身份,女兒明日就去找驍王,想來放母親出來,不過就是驍王一句話的事,可女兒的臉,那可是驍王看中的。”

    卿明遠心裏的天平瞬間傾斜了。

    卿酒酒暗自冷笑,倒是真可惜,蘇氏沒能親眼看到,自個一心一意寶貝的女兒究竟是個什麼寡廉鮮恥的貨色。

    卿酒酒擱下筆,“行,父親就將府中三分之一的銀子送過來,女兒立馬就治好準驍王妃的臉,還保管她膚白麪嫩,真真讓驍王愛的不得了。”

    卿歡顏回頭就見卿明遠眼底的猶豫,她心一狠,拉着他袖子低聲道,“父親,還要女兒做了驍王妃,日後走的更遠,這等從龍之功,什麼換不來?”

    卿明遠咬牙,忍着心痛道,“好!”

    卿酒酒笑了,“父親痛快,女兒也不藏着掖着,給三妹妹治好臉,女兒再奉上一道香方,保管三妹妹用了日後讓驍王欲罷不能,椒房獨寵。”

    這一番,雙方都滿意了。

    卿酒酒獨自得了府中三分之一的白花花銀子,她笑眯了眼,而卿歡顏不僅臉能好,還得一養膚緊蕊的方子,也十分滿意,至於卿明遠,他雖心痛銀子,可往長遠了看,好像也沒什麼不值當的。

    唯有蘇氏,在京兆尹獄中光景很難熬。

    她高門出身,錦衣玉食養大的,後來成爲平忠王妃,那也是風風光光,可這會身陷囹圄,名聲不在是一說,關鍵,這地方在她看來根本不是人呆的。

    獄卒的笑罵,其他犯人的作弄,還有牢房裏四處跑躥的老鼠臭蟲,都叫蘇氏舉得崩潰。

    她嚎啕大哭,狼狽蜷縮在牆角,萬分期望卿明遠能出現。

    然而這種日子兩天過去,平忠王府卿家毫無音信。

    蘇氏漸漸絕望,她用唯一剩下的一枚赤金金簪,買通獄卒,讓人給蘇家蘇兆安帶個口信。

    如此三天後,蘇家來人接她出去,蘇氏已經神情恍惚,瘋瘋癲癲地模樣。

    蘇兆安對卿明遠十分憤怒,同時也對卿歡顏很是失望,兩家親家差點成仇家。

    還是蘇氏看了大夫後,好生養護下清醒過來勸阻了蘇兆安。

    時隔半月,蘇氏重新回到平忠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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