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124章 將你像個垃圾一樣處理掉
    良久,皇帝下定了決定,他起身,面容又冷酷的道,“朕膝下共有十子,除去一直遠在邊關的大皇子,和早年遁入空門的老二,剩下在京的也還有五人,你們自幼兄友弟恭,所以換血之事,就從其他皇子裏找吧。”

    帝九冥沒說話,帝九黎也沒說話,卿酒酒更是緘默不言。

    皇帝又坐了會,慈愛地望着帝九黎,見他精神不濟,才起身離開。

    是夜,刑部依然熱鬧。

    卿子煥痛哼一聲,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九皇子爲何會中毒?

    起先五皇子是要他做手腳,然而,他也不是傻子,做了手腳,九皇子要有個三長兩短,他這送藥引的人,第一個就跑不了,所以他壓根就沒聽五皇子的。

    那藥引,從卿酒酒書房裏拿出來,一直到送進宮,他親手交到卿酒酒手裏,中途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絕對不可能被旁人下毒。

    所以他沒下毒,那下毒之人就再好猜不過了。

    他倏地哈哈大笑出聲,心頭的怨毒彷彿毒蛇,一圈一圈纏繞着他,就叫他恨不得啃卿酒酒的肉,喝她的血。

    “說,你哪來的毒藥?又是誰指使你的?”刑部最擅刑訊的獄卒捏着鞭子,嗤啦一聲又抽在卿子煥身上。

    半天一夜,卿子煥身上已經沒了好肉,處處是鞭痕,處處是烙鐵烙印的傷疤。

    他大口喘氣,還沒緩上勁來,頭上又是一桶鹽水淋下來,鹽水沖刷過滲血的傷口,讓他額頭青筋暴起,慘叫出聲。

    痛到極致,卿子煥恍惚之際,彷彿看見卿歡顏的臉,還有如今已瘋魔的蘇氏。

    他吐出一口血,大聲咒罵道,“卿酒酒,你個最毒婦人心的毒婦,你不得好死,你千刀萬剮,你該下下十八層地獄……”

    刑訊的獄卒手持佈滿鐵針的棒子,一棒子打在卿子煥背上,“哼,還敢辱罵縣主,好大的膽子!”

    又是新一輪的嚴加拷問,痛苦和絕望彷彿沒有盡頭,他即便是想死,也毫無辦法,當真是真真切切的生不如死!

    卯時初,一全身攏在黑斗篷中的嬌小人影出現在刑部大牢,火把掩映下,將人腳下的影子拉的斜長,折射出幾分的詭異。

    卿子煥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轉醒過來,他艱難睜眼,睫毛縫隙的視野中,見着的是略微眼熟的人影。

    “呵……”低低的鸝音輕笑響起,縹緲的好似從雲端蔓延下來。

    卿子煥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他擡頭,這一動作,讓身上綁着的鐵鏈嘩啦作響。

    “卿酒酒!”他一字一頓的道,說的咬牙切齒。

    黑斗篷寬大的帽檐掀開,果然就露出卿酒酒那張素白的小臉,以及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還有揚起的下頜。

    她眯眼,用一種看死狗的目光俯視過去,“還沒死呢,你倒是命硬的很。”

    卿子煥心頭陡升斗志,再多的疼痛和屈辱在這刻都化爲綿綿不絕的恨意和怨毒。

    他人往前奔,齜牙裂目,“你個賤人敢如此暗害我!”

    卿酒酒輕笑出聲,笑聲清越,“沒有證據,你可不能亂說。”

    卿子煥恨不得撕爛那張臉,從他喉嚨中發出威脅的咆哮,猶如野獸。

    卿酒酒繞着他走了兩圈,“嘖,可真慘哪,不過只要還能活着,怕是你也不想死吧。”

    卿子煥充滿仇恨地腦海中,頓迸發出一點光亮,他狐疑地看着她,“你什麼意思?”

    卿酒酒食指點脣,嬌憨無害地道,“你還不知道吧,元妃已經敲打過五皇子了,說不定天一定五皇子就要來將你像個垃圾一樣處理掉,記住,是處理垃圾。”

    卿子煥咬牙,他死死盯着卿酒酒。

    卿酒酒又說,“不過,老太君從前有句話說的不錯,一筆寫不出兩個卿字,好歹你也是我兄長,雖然約莫你現在恨不得我死,可我怎麼能讓父親這房絕後,這樣可使大逆不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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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卿子煥算是聽出了卿酒酒的話下之意,他咬碎牙齦,“你想什麼樣?”

    卿酒酒伸手,不顧髒污,拍了拍卿子煥的肩,“大哥,你這次回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聞言,卿子煥眸光閃爍,他忽的笑道,“我回來自然是見母親,還聽說歡顏也死了,還是被卿明遠親手掐死的,所以,你說我回來是要幹什麼?”

    他似乎是故意的,將“卿明遠”三個字說的特別重。

    卿酒酒點頭,她一打響指,雙手環胸道,“那就好說了,大哥和我有同樣的目標,所以咱們不該是仇人哪,大哥以爲如何?”

    卿子煥高深莫測地盯着卿酒酒,他悠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卿酒酒你可真不像卿家人,你不像!”

    卿酒酒整暇以待,她脣邊一直掛着淺笑,“不管像不像,我覺得大哥該明白,只有我,才能讓你活命,同樣,就一句話的事,我也能讓你,去死!”

    卿子煥根本就沒考慮,他眼底綻放出詭譎點光,“好,有你這句話,爲兄這條命,就先放你手裏了。”

    卿酒酒點頭,她脣邊笑意濃了幾分,轉頭就對獄卒道,“你們怎麼回事,竟這般對待本縣主的兄長,還不趕緊鬆綁找大夫!”

    起先趾高氣揚的獄卒這會點頭哈腰,讓人趕緊將卿子煥放下來,然後有是找大夫,又是給他乾爽的衣裳和豐盛的喫食。

    卿酒酒也沒多呆,她將帽兜戴頭上,只露出小巧的白皙下頜,在天亮之前,趕緊離開。

    早朝之前,皇帝龍案,就將一應的緣由真相擺在了面前。

    影子單膝跪地下,“皇上,那藥引,從頭至尾都只有卿家嫡長子卿子煥接觸,此前縣主開始醫治九皇子傻疾之時,五皇子邀約過卿子煥幾次,便是如今,這卿子煥都只住在縣主府,數日前,朝堂御史參長樂縣主不仁不孝,便是五皇子出手幫襯的卿子煥。”

    皇帝整個人都隱在暗影中,好一會他才道,“小五,那是元妃的孩子。”

    影子又道,“啓稟皇上,元妃和元家以及七皇子,並不知道美人醉的事,這二十年,元家上下,並未有誰和西域那邊接觸過,反倒是皇后那邊,十八年前,姬家姬昌海在禮部,接見過西域來使,後來三皇子從商,一手建立了大燕和西域的商路。”

    剩下的話影子沒有再說,可沒說,卻勝過千言萬語。

    皇子這次良久都沒吭聲,他擺了擺手,“繼續查姬家,還有,皇后。”

    影子應諾了聲,整個人消失在暗影中,皇帝又坐了會,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直到時辰到了,總管太監谷安在殿外小聲道,“皇上,該上朝了。”

    皇帝起身,那身明黃龍袍延展過金黃的華光,胸口的五爪金龍威儀而猙獰,且讓人不敢直視。

    今日早朝,整個朝堂都十分低氣壓,誰都察覺到皇帝身上的陰鬱,沒人敢在這時去觸黴頭。

    如今朝中並無大事,例行彙報之後,皇帝揮手退朝,只是這一次,他將在京的五位皇子留了下來。

    五位皇子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吭聲。

    高高的龍椅上,皇帝冷漠地將幾個兒子看過去,然後漠然的將帝九黎需要換血解毒一事說了。

    五位皇子各個心頭掀起驚濤駭浪,然臉上誰都不敢表現出來。

    皇帝起身,臨去之際,丟下一句,“想好了,一會就來清風殿找朕。”

    清風殿中,卿酒酒又給帝九黎紮了一次針,皇帝穿着龍袍過來的時候,他人還沒醒過來。

    皇帝垂眸看着卿酒酒,良久他才道,“今卯時,你去了刑部大牢?”

    卿酒酒從未想過能隱瞞得了皇帝,她不卑不亢的道,“是,卿子煥畢竟是成了兄長,於公於私,長樂都想去看看他,他若能將那日送藥引之事,細細回稟,長樂想着多少能查出一些端倪。”

    皇帝點頭,什麼都沒說,坐在牀沿,又看了好一會的帝九黎。

    半個時辰後,後宮衆位皇子的母妃連同皇后聯袂哭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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