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154章 垂涎她的人,找死
    一夜無話。

    帝九黎什麼離開的卿酒酒不知道,應該還是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這人還顧忌幾分,沒讓人看到他摸了她的房間,悄無聲息的又回了前院青雲閣。

    卿酒酒睡飽了爬起來,嫁到不遠處的大表姐秦琴和二表姐秦秋收到消息,已經帶着丈夫孩子趕了回來。

    卿酒酒不甚有耐心地微笑着又相繼見了見這兩位表姐。

    和秦雪相比,兩位表姐性子都不錯,溫柔得體,落落大方,骨子裏還保留着一些高門貴女的習慣,兩家表姐夫只是雲州普通的大戶人家公子,雖說也是彬彬有禮,但到底雲州這樣的州郡比不上京城,禮儀舉止只能說過得去。

    卿酒酒對這些並無偏見,她自個就不是個規矩的主。

    許是看出卿酒酒的漫不經心,兩位表姐便貼心的帶着自家人離開了,臨走之時,只說晚上一家聚聚,給卿酒酒和九皇子接風洗塵。

    卿酒酒點了點頭,她等人走了後,便慢吞吞地往前院去找帝九黎。

    青雲閣,帝九黎身份擺在那,秦家人只恨不得將他供起來,誰也不敢得罪。

    他在廊下,慵懶地躺搖椅裏,這片斷谷四季如春,到處都是鮮花蝴蝶,陽光明媚,很讓人暈暈欲睡。

    昨晚他沒睡好,小虎女的睡姿太差,又奔放,以往他都將人禁錮在懷裏,昨晚牀榻太大,他一沒注意,那頭小母老虎就放飛自我了,擾得他一晚上沒睡好。

    狹長的鳳眸閉出漂亮的上挑弧度,新月睫羽,又濃又密,眉心一點惑人硃砂,山根與鼻樑連接成的完美線條弧度,一點珠光的瑰色薄脣,隱在影影綽綽的斑駁暗影中,誘惑着人上去啃咬幾口。

    悄然腳步聲由遠及近,還有刻意放緩的呼吸聲,以及陌生的脂粉香味……

    即便狀若沉睡,帝九黎依然輕輕皺起了眉頭。

    這氣息……

    陽光拉成的影子投射成扭曲的軌跡,像嗜潮溼而生長的藤蔓,緩緩攀爬上帝九黎的腳背,然後是袍擺下的修長小腿,跟着是膝蓋,最後整個將他籠罩。

    一染着粉紅蔻丹的紅酥手微微一頓,指尖反射出點點熒光,纖細蔥白,柔若無骨。

    那手以極慢的速度像他眉心靠近,輕飄若威風,似乎想抹平他眉心的皺褶。

    暗金流光乍起波瀾,帶着冷冽的氣勢,從狹長的眼梢睫羽劃過——

    帝九黎猛地睜眼!

    琥珀鎏金粲然深邃,宛如最奢華的金冠,極盡華美耀眼。

    那眼皮撩起的一眼,就像水滴墜落平靜的湖泊,漾起經久不休的波紋,讓一顆心,再不復平靜。

    帝九黎淡淡地看着眼前的那隻手,他玄色紅滾邊的寬袖一拂,將人扇出去好幾步遠。

    “啊……”秦雪驚呼一聲,踉蹌幾步,差點沒跌坐到地上。

    她麪價微紅,眼神晶亮而有閃躲,“九皇子……殿下……”

    薄脣微微勾起一點幾不可查的弧度,帝九黎輕哼了聲,頭往後仰,靠在搖椅軟枕上,單腿屈着,玄色衣袍鋪泄而下,宛如昳麗又神祕的紅罌粟,勾人的同時又帶着無比的危險。

    秦雪眸子越來越亮,她從未見過皮相這樣漂亮的男子,也不曾想過,這般如仙如魔的男子,會當真存在。

    他就像是話本故事裏,那些專門勾女子的狐狸精,公狐狸精,可偏生身上又有不怒而威的清貴,讓人想將之供奉起來,仰望成信仰。

    想到此,秦雪一咬牙,提起裙襬跪下道,“九殿下,請您收了民女,爲奴爲婢皆可,民女甘之如飴,只要能在殿下的身邊侍奉。”

    帝九黎輕輕摩挲了下扶手,他看都不看秦雪一眼,只微微點了點指尖,影子不知從哪冒出來,提拎着秦雪,毫不憐香惜玉的就將人扔了出去。

    卿酒酒過來之時,恰看到這幕。

    她嘴角笑意微涼,目光落在秦雪身上,就像是在看個死人

    。

    垂涎她的人?哼,找死!

    秦雪根本不想走,她就站在院門口往裏張望,旦甫一見到卿酒酒,她心裏便生了無邊的嫉妒還有難堪。

    她瞪着她,半點都不友好,正要說幾句譏諷的話。

    哪知卿酒酒直接側目對身後的紅蠍道,“紅蠍,將人丟到本郡主二舅舅面前去,他要教不好女兒,輪到本郡主出手怕是就不好了。”

    她也是給了秦家上下的臉面,不然她現在就能抽死秦雪。

    紅蠍憐憫地瞥了秦雪一眼,單手一扭,輕鬆就將秦雪拽了起來往外脫。

    “卿酒酒,你幹什麼?讓你的人放開我!你聽到沒有,這是在秦家,你一個外姓人,憑什麼?”秦雪還在掙扎。

    卿酒酒目若利刃地掃過去,那黑浚浚的眼瞳,不見任何微瀾,叫秦雪心頭打了個突,頓靜若寒蟬。

    礙眼的人走了,卿酒酒雙手環胸斜靠院門,隔得老遠看過去。

    渾身都散發着勾人荷爾蒙的公狐狸愜意地眯着眸子,顯然對她剛纔霸道的獨佔行爲頗爲滿意,這會剛纔還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經浮起了淺笑。

    於是,那張臉,越發的漂亮昳麗,讓人想撲過去二話不說先睡了在說!

    卿酒酒白了他一眼,走過去直接跨坐他腰身上,拍他胸口一巴掌,“大白天,發什麼情,沾花惹草,你倒說說,離鳩那張臉不好麼?偏生長成這樣。”

    她是真覺得有點煩躁,男朋友長的太好,沒安全感怎麼破?

    帝九黎一手扶着她點,一手順着她背脊一直往下,最後落到尾椎趾骨那,隔着衣料不輕不重地按了幾下。

    卿酒酒一個激靈,渾身就跟過電一樣,從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整個人軟得不行,還有酥酥麻麻的悸動和臊意在她心口亂躥,讓她想化成一條菟絲,往他身上蹭。

    帝九黎低笑了聲,胸腔震動的厲害,他撐起點身,讓她軟趴趴地靠着,“還說我,這還沒及笄呢,等及笄了媚骨大成,看誰更招人?不然等你及笄了,就將你關我寢宮裏,誰都不給見。”

    卿酒酒面頰有點燒,當然絕逼不是害羞,而是體內那股氣息來的兇猛,又很陌生,叫她有點無措。

    她小小地喘了幾聲,恢復了力氣,一把甩開他還擱後背的手,怒目道,“誰準你摸的?再敢摸我那,晚上你給我滾下牀!”

    帝九黎眉眼都是鎏金點點,那抹硃砂更是生輝殷紅,他輕輕彈了下她額頭,“蠢,你要不喜歡我,不管我怎麼摸你媚骨都不會有反應的。”

    卿酒酒惱羞成怒,斜睨過去冷笑了聲,“哼,那又如何?你要壞了我底線,照樣不要你。”

    帝九黎自然知道她這話很真,他低頭咬了她粉脣一口,“蠢姑娘……”

    晚上,秦家設宴錦繡廳。

    因爲人不多,又都是一家人,廳中便未曾分男女席,帝九黎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下一點的位置纔是秦伯明。

    秦伯明端起酒盞,笑容滿面的道,“十年了,酒酒也快及笄了,要是阿瑤還在,應當無比欣慰。”

    卿酒酒轉着酒盞,微微一笑。

    秦伯明又道,“酒酒能從邊南迴到京城的事,對虧了九皇子殿下,這裏草民代阿瑤多謝你對酒酒的照顧。”

    帝九黎舉了下杯,淡漠的目光從席間所有人臉上掃過,“客氣,小酒兒是本皇子未過門的皇子妃,本皇子不照顧她照顧誰?”

    秦伯明笑了兩聲,轉頭對卿酒酒道,“酒酒自幼喪母,怕是一些女兒家該知道的規矩並不懂,一會讓你二舅母跟你說說?”

    卿酒酒點了點頭,並未拒絕,今晚的席間她已經注意到秦雪並不在,想來是被罰了。

    北堂氏笑眯眯地瞅着卿酒酒,“真乖,這麼好的小姑娘,真想抱回咱們家養着。”

    卿酒酒看的出來,這二舅母性子也好,怕是同秦伯明並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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