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170章 本郡主殺了也是爲大燕除害
    卿酒酒跋扈囂張,她這話說的,讓人一怔,誰都不敢反駁。

    流光嘿嘿一笑,他手一捏,就將全身赤裸的蘇欽推到在地上,大腳用力踩下去,踩在他胸口肋骨上,幾乎能聽到骨頭咔咔的聲音。

    蘇欽臉色慘白,他手腕被束着綁身後,全身上下沒二兩肉,和只白斬雞一樣。

    這樣的貨色,流光一隻手都能吊打幾十個。

    他手段也多,一會踩,一會踹,一會腳尖還踏着蘇欽在地下滾兩圈,壓根就沒將他當個人。

    這會又是在蘇家大門口,圍觀的百姓極多,衆人見蘇欽一身光果的在地下打滾,那白皙的膚色,叫人好笑。

    此等羞辱,頓讓蘇家面子裏子都沒了。

    偏生卿酒酒還道,“此等賤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竟膽大包天,慫恿皇三子行大逆不道之事,好在三皇子深明大義,心志堅定不爲所動!”

    她說完,揚起下頜,目光威逼着蘇兆安,“如此陰險小人,不忠不義之徒,本郡主殺了也是爲大燕除害!”

    不管真相如何,至少卿酒酒這話說來是很得百姓民心,周遭圍觀的百姓都齊聲叫好。

    蘇兆安面色鐵青,事到如今,他既不能承認無面公子就是蘇欽,也不能說無面公子是他蘇家門生,卿酒酒扣那頂大帽子,他還承受不起,蘇家也承受不起,不然就是第二個姬家!

    他講自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想不到轉圜之法。

    蘇家大門前,是一條鋪滿了碎石子的小徑,往常這條小徑頗爲風雅清幽,很符合蘇家的門風。

    但如今,蘇欽在上頭生不如死,流光折騰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將一身光果的蘇欽按在小徑上頭,然後給滾。

    滾來滾去,不大一會蘇欽整個人都是淤青血點,然他身上卻沒有血滲出來,細小的血管在皮下破裂,便成觸目驚心的淤血。

    蘇欽慘叫連連,整條大街都能聽到。

    蘇兆安低喝道,“長樂郡主,你到底想幹什麼?”

    卿酒酒揚起下頜,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冷笑道,“本郡主想幹什麼?你這老匹夫會不知道,不知道你還敢對秦家下手?對本郡主的外祖父下手?”

    蘇兆安當即就讓這話震得後退好幾步,駭然地盯着她。

    卿酒酒彈了彈袖子,掩下眉目,漫不經心的道,“蘇兆安,你信不信,秦家若是有損,本郡主能讓蘇家滿門上下變成第二個姬家?”

    光是一個改頭換面偷灰京城的蘇欽,就能成爲壓垮蘇家的橫樑。

    “哼,”卿酒酒拿手頭的聖旨拍了拍蘇兆安的臉,“敢無視皇上的聖諭,把驅逐南境的人重新弄回京城,你蘇家的腦袋還真不怕砍?”

    蘇兆安心頭一跳,他知道,此事傳到皇帝耳朵裏,皇帝自然是信卿酒酒多一些,他們這些京城世家風光太多年,皇帝早年就又削貴的心思,只不過礙於貴族盤枝錯節的關係,無從下手罷了。

    可當姬家率先被抄,其他的世家早收斂了尾巴,誰都不敢再去觸這個黴頭。

    他,蘇家,亦不能!

    “你想怎麼樣?”蘇兆安不得不妥協問。

    卿酒酒勾脣笑了,她一揮手道,“來人,將此人壓到刑部大牢!”

    她自然是沒有權利往刑部大牢裏抓人的,可皇太子殿下有權利就夠了。

    流光提拎起奄奄一息的蘇欽,這蘇欽實在受不得苦,就那麼一會,竟然當着衆人的面痛到失禁,屎尿順着他腿流下來,噁心至極。

    流光也很嫌棄,恨不得將他丟出去。

    卿酒酒重回軟轎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蘇兆安道,“蘇大人想清楚了,再來找本郡主。”

    她說完這話,領着人和來時一樣,囂張跋扈地離開。

    路過郡主府,她也沒進去,而是直接往九皇子府去,先是還了皇太子帝九冥那張空白的聖旨,爾後又讓流光混進刑部大牢,好生招呼蘇欽,不給他飯喫,不給水喝,甚至不准他睡覺休息。

    想要將一個人生生熬崩潰,卿酒酒有的是法子。

    大動干戈了一場,卿酒酒一身無力的慌,她軟軟窩在軟榻上,整個人懨懨的很沒精神。

    帝九黎進了宮,帝九冥端着盤造型精美的點心過來,他將碟子放安案几上,走過來伸手

    摸了摸她額頭,“還是難受?”

    卿酒酒瞅了那張臉一眼,感覺心頭莫名其妙的壓抑稍微少了一些。

    帝九冥在對面坐下,朝她推了推碟子,“嚐嚐?御廚新做出來的。”

    卿酒酒捻起一個,咬了一小口,她還沒嚥下去,那股甜膩的味衝進喉嚨,她趴榻邊,哇的一聲就吐了。

    帝九冥一驚,連忙扶着她幫忙順氣,“怎的這樣?不然讓上官桑再來瞧瞧?”

    卿酒酒就着他手,喝了口清水,“不用,是戒癮的副作用,熬過去了就好。”

    她擡手想朝帝九冥笑一下,然觸及那雙琥珀鳳眸,就被暗金汪洋裏頭的心疼和柔軟鎮住了。

    帝九冥這眼神……

    帝九冥眨了下眼,他並未閃躲,反而落落大方,扶卿酒酒坐好後,他重新落坐,“還要幾日才能戒掉?”

    卿酒酒甩了甩腦袋,將剛纔得念頭打散,她是癮犯了,纔看錯了?

    “約莫最少也要十來天。”罌粟果漿汁的癮又和從前的毒藥癮有所不同,如今兩種癮都在她體內,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依賴,自然多費時日一些。

    她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水潤浮上眼梢睫毛,讓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越發的明亮。

    帝九冥目光劃過那點睫毛,他抿了口茶,“明日還是我進宮處理朝政吧,讓小九多陪陪你。”

    卿酒酒輕笑了聲,“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娃娃,作甚都要人陪。”

    雖然,她心裏其實也挺想窩在帝九黎身邊。

    帝九冥微微一笑,目光了然,“從前小九一生病,他就拽着我的袖子,哪都不讓我去,非得連睡覺都要一起。”

    他說着這話的時候,再自然不過的伸手斂了下卿酒酒的鬢角,“人生病的時候,都是想要最親近的人在身邊的,不關年紀的事。”

    卿酒酒愣了愣,她並未注意到帝九冥的動作,只是心下有些暖意。

    她沒有過兄長,之於蜜蜜,也是照顧者的身份,但這會,她倒覺得帝九冥在她心裏的位置,恰如其分的詮釋了兄長的定義。

    她彎起眸子,笑靨粲然,“謝謝,冥……哥哥。”

    她學着蜜蜜,也真心實意喊了聲哥哥。

    帝九冥薄脣邊的笑容深邃,彷彿很滿意,“乖。”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和諧。

    不遠處的廊角柱子後,卿蜜蜜望進房間裏頭,她將帝九冥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不一樣,不一樣……

    雖然帝九冥也會對她妥善照顧,也會爲她理鬢角,但是她就是知道,帝九冥在面對她和姊姊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可究竟不一樣在什麼地方,她又說不上來。

    她只覺得心口的地方悶疼難過的厲害,喘不過起來,像是被誰狠狠捂住了一樣。

    她蹲在地上,捂着心口,蜷縮起來,小小的一團,很是可憐。

    “嗷……”一聲輕微的虎嘯響起,渾身雪白的赤焰伸舌頭舔了舔卿蜜蜜,又拿毛茸茸的腦袋去蹭她。

    如今好些時日過去,當初卿酒酒撿着的小虎崽已經長成了一頭大老虎,卿蜜蜜照顧的時候居多,小虎崽便同她更親密,時常出入兩府,也不咬人。

    卿蜜蜜一把抱住赤焰的腦袋,“赤焰,姊姊是不是很優秀?又懂那麼多,什麼事都難不倒她,冥哥哥和小九哥哥又是雙生子,他們都喜歡姊姊吧……要喜歡姊姊,好簡單呢……”

    可是,她,她也喜歡冥哥哥哪……

    那麼好的一個人,除了姊姊外,就數冥哥哥對她最好,她怎麼會不喜歡呢……

    “可是,姊姊是和小九哥哥在一起的,冥哥哥他……”她只要一想到這,心頭的悶疼就越發厲害。

    她不知道帝九冥對姊姊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分明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人,是她。

    她和姊姊長的一模一樣,冥哥哥爲什麼就看不到她呢?

    赤焰哪裏聽得懂,它只舔了舔卿蜜蜜。

    卿蜜蜜站起身,拍了拍它腦袋,“走吧,回去了。”

    姊姊是她最重要的人,冥哥哥也很重要,她,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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