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笑用力的點着頭,眼神中流淌着這個年紀少女獨有的清亮和澄澈“是啊,自從我和哥哥與公主相遇後,我覺得我的每一天都像活在夢裏一般,充滿了虛幻和不真實。”
辛瑤輕輕捏了捏姬笑日漸有肉的臉蛋,調侃道“那,我會讓你這個美夢一直做下去的。”
兩人在馬車裏說說笑笑,姬珩像往常一樣安靜寡言,眼神溫暖的看着她們兩個的互動,很快馬車就駛到了天海涯下的海邊。
馬蹄陷在土黃色的綿綿細沙裏,就像在沼澤中行走,步履維艱。
辛瑤善解人意的對車伕說道“就停在這裏吧。”
“是,公主。”車伕輕喝了一聲,馬兒收到指令,漸漸停下。
姬珩最先跳下馬車,並伸出一隻手臂,辛瑤見他這樣,愣了一下,而後自動自發的將自己與人類相比溫度略低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從馬車裏輕輕躍下。
之後兩人一起,將腿腳不便的姬笑從馬車裏架着胳膊攙扶出來。
姬笑剛從馬車裏出來,就因靴子陷進細軟的沙子裏而站不穩,差點摔倒。
辛瑤眼明手快的扶她站穩後,體貼的說道“笑笑,這裏都是沙子,你拄拐不方便行走,不如你和姬珩就在這裏等我”爲了增加說服力,辛瑤又補充道“我們訓練很枯燥的。”
姬笑搖了搖頭,表情可憐巴巴的,像被主人拋棄的小貓,“公主,笑笑絕對不會干擾你訓練的,咱們之前在宮裏不是說的好好的你現在又打算食言了嗎”
辛瑤被懟的啞口無言,沒想到她如此堅持。
她對這個善良純真的小姑娘的堅持,永遠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只得答應“好吧,只要你不覺得無聊就好。”
姬笑一聽,臉上立刻洋溢起比陽光還要燦爛溫暖的笑容,重重的點頭“嗯”
不過轉念一想,會在訓練裏流血的,幾乎都是她自己吧
覺得不人道的,似乎也只有她這個半吊子混種了
只要一想到這點,辛瑤就滿臉的抑鬱,轉而吩咐車伕“把車裏的酒罈和麪具,放到曦禾她們正在訓練的地方,咦申屠老師今天怎麼不在這裏”
車伕畢竟是宮裏的護廷隊員,消息自然比辛瑤靈通的多,他對辛瑤說道“前幾日王上在議政殿宣佈撤回駐紮在天樞國的一萬名血族兵團,因此申屠大公這兩日一直在營裏與衆位兵長開會,研究將他們重新布屬分隊的事情,因此,這幾日大公下午纔會出來。”
原來是這樣,辛瑤微微頷首,之後就和姬珩一左一右的站在姬笑的身體兩側,虛扶着她往海邊的方向走去。
車伕掀開車簾,雙手馭風,車裏的面具和酒罈慢慢從車裏“飄”出,就像半空中有一隻手輕輕拖着它們一樣,隨他的腳步,緩緩“飛”向天海涯的海邊。
姬笑看着眼前這些“飄蕩”在半空中的酒罈,不由嘖嘖稱奇。
事實上,不僅她覺得神奇,就連辛瑤的心底裏也有一絲不可言明的心馳神往。
馭風殺人她會,可若想保持三十壇酒在空中自己“走”,而且壇身不歪,酒液不灑,辛瑤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如果不經歷若干次乏味枯燥的嘗試和重複練習,想做到如車伕這般駕輕就熟,這對她來說,也許很難
溼熱的海風,每隔幾秒就會一遍遍不厭其煩的的卷裹着鹹澀的浪花拍打着岸邊,每當這個時候,万俟舞陽都會覺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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