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經過此事後,母親終於要與父親義絕,從此兩人淪爲陌路,再也不會在府裏只要一遇到彼此,就會永無止境的爭吵,摔東西,甚至大打出手,恨不得打的你死我活方肯罷休。
分開多好,分開就天下太平了,他也不用再因爲家裏這些醃晦氣事黯然神傷,狂躁易怒。
如今,他終於如願以償。
可是爲何左胸口卻空蕩蕩的似有冷風颳過,像鋼刀一般的冷風颳的他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發顫,冷的他想爆粗口罵人
一滴冰涼的液體順着他細膩到沒有一絲毛孔的皮膚,滑落到黑色的靴尖上,舞陽僵着脖子緩緩擡起手在眼下抹了一把,輕扯脣角笑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據我所知,這叫眼淚,是人在傷心難過時,在眼中迅速聚積分泌出的透明液體,無毒,微鹹。”
原本空無一物的平靜湖面上,竟突然浮現出一個臉上戴着沒有任何圖案和花紋的白色面具人影來。
舞陽悚然一驚,此人究竟是何時來到湖面上的他竟半點動靜都沒聽到,如果剛剛此人在他心神恍惚的時候偷襲他,恐怕他的心臟早已被這人摘去了。
舞陽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湖面上影影綽綽,不太真實的女人身影,斂下眼底的哀傷,戾聲道“你是什麼人”
湖面上略顯虛幻的人影似乎笑了笑,赤着的雪白雙足踏着湖水,一步步向舞陽靠近。
她每走一步,腳下都會有一道小小的漣漪從水面上漾開,人影雖顯得有些虛幻,可湖面漣漪卻是真實的,這讓舞陽有些分不清此人究竟是真是假,是真實還是幻影。
舞陽屏着呼吸,藏在廣袖裏的十根指尖赫然出現十團黑色的火焰,以備對方的突然偷襲。
“万俟世子不必緊張,我若想殺你,在你剛剛一個人看着湖水似哭似笑,毫無所覺時就已經動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戴着面具的女人右手輕動,在舞陽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手中的十團黑焰就已經悄無聲息的被湖水一一熄滅。
舞陽大喫一驚,身子剛要向後退去,額頭卻被對方伸出的右手食指輕輕點了點,似笑非笑道“果然還只是個孩子,激將法,可不是對誰都管用的。”
舞陽揮出手臂,想折斷剛剛隨意點在自己額上的那隻右手,可對方在一瞬間就已經從他身前踩着湖面退到了十米開外。
“我聽人說,陰康的万俟世子輕視傲物,脾氣暴躁,很是不好相處,看來傳言也不盡是虛假。”
舞陽聽她這麼說,更加怒火中燒,也不想知道對方是誰了,她剛剛的話中用了“陰康的万俟世子”,這就已經說明了對方根本不是他陰康國人。
非陰康人,又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鬼鬼崇崇,形跡可疑,總歸不是什麼好人,先抓了再說
這麼想着,舞陽二話不說祭出火流鞭,火舌帶着破空之聲向十米開外的面具女人狠狠的甩了過去。
豈料對方老神在在的踏着湖波,略顯虛幻的身影竟是動也未動,只輕輕揮了一下五彩繽紛的衣袖,湖中碧水蜿若游龍,與氣勢洶洶的火舌相遇,水龍被黑焰汽化消失在空氣中,火舌也被水龍撲滅,同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水火不相容,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會馭水的血族。”舞陽紅着眼睛站在岸邊怒聲道。
舞陽不會馭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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