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樓上方向看了一眼，童安柔拿着文件在客廳裏開始翻閱起來，最後確認一次裏面條例和規定。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童安柔看完最後一行字，拿起鋼筆末尾簽上自己的名字，疲憊揉了揉眉心。
視線不經意一撇，看見手機有消息進來，童安柔這才解鎖，開始處理留言。
至於助手說的那個關於古圇關門弟子的事情，她沒有多少在意，古圇有沒有弟子，她並不在意。
不可否認，古圇在香水圈裏分量舉足輕重，與他能夠相較資歷的調香師全世界屈指可數。
不過古圇一輩子醉心制香調香，並未真正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香水王國，沒有一個本人專屬的品牌，就算他調教出一個再好的弟子，對tong.lu來說，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大概值得讓她上心的，是這個弟子與帝曜集團總裁的關係。
想了想，掃過未讀短信的時候，童安柔還是點開了連接。
視頻在一個很小的門戶網站，轉了會頁面進入廣告，童安柔懶得看，隨手就將手機擱在桌上。
剛好廚房的阿姨出來問她晚餐要做什麼，童安柔細數了幾樣記憶中歐轅喜歡的食物。
“嗯，就這些吧，不用做太多，歐轅吃不了。”
“好的大小姐。”
待童安柔回過頭來，視頻已經播放到末尾了，畫面裏吵哄哄的，聽得童安柔直皺眉頭。
這是什麼？
“斯諾福家長會？”
還沒完全理解過來，自動循環播放的視頻再走了一遍，節奏強烈的音樂聲響起，舞臺中央，擺好了姿勢的兩個女孩，循着激動的音樂節拍，開始熱-辣大膽的表演。
她不可置信睜大驚恐萬分的雙眼。
這張臉，這張臉……
童洛寧！
她沒死？這是童洛寧？她沒死？！
不，不可能的，那棟樓那麼高，就算後面沒有任何消息，她怎麼可能會在臺上蹦蹦跳跳，與正常人無異呢？
這不可能的！
就算沒死，她也不應該恢復那麼快啊！
童安柔兩隻眼，發紅着緊緊凝視視頻畫面上青春無敵的女孩，不管怎麼看，不管她的臉跟童洛寧有多麼相識，她都無法相信，她就是從高樓摔下去的童洛寧！
她太瞭解童洛寧了，她那麼驕縱自傲，怎麼可能會在那麼多人眼前，跳這種舞。
後面的畫面，就是帝夜琛忽然上臺，直接把人給帶走，然後整個大禮堂裏面鬧哄哄一遍……
她重重握緊着拳頭，忽然聽見，樓上有腳步聲傳來。
歐轅！
童安柔一時心急，急急忙忙的想去關閉再次開始循環的視頻，一個着急，手機摔了出去，在光滑大理石地面上滑出一段距離。
咚——
童安柔身體無比僵硬，目光呆滯看着撞在歐轅皮鞋下的手機。
歐轅奇怪看了她一眼，彎腰，長手隨便一勾，就把手機撈了起來。
童安柔眼睜睜看着他翻轉正面，嚇得驚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