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見狀,撲通撲通一個接着一個跪下。
“老大!”
“老大饒命,我們知道錯了!”
“老大,給我們時間,我們一定可以把那個臭老頭給找回來!”
一直面目冷靜,沒有太多情緒起伏的童未淩,聽見這話,登時譏誚冷笑道,“找回來?就憑你們?”
他走了兩步,精緻高貴的皮鞋,不留餘地的狠狠碾住了其中一人的手心,重重的往泥土地中碾踩。
“知道帝夜琛動了多少人來找麼?他幾乎把他自己半個護衛隊的人都帶過來了!還有警-察……他們找了半晚上,連童威半根頭髮都沒找到,以你們幾個人都看不好的廢物,能找到?”
“啊……老大,老大饒命,老大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地上的高大壯,痛苦淒厲的哀嚎起來。
童未淩儒雅從容的面上,已然被陰煞之氣所覆蓋,極盡恐怖,扭曲。
到最後,似乎聽見了什麼噼裏啪啦的斷裂聲,他這才挪開腳底,往後退了幾步。
泥土地上,男人寬厚強壯的手,血肉模糊,鮮血,與黑黢黢的土地,幾乎成了一提體。
童未淩看也不看一眼,徑直提步走進了別墅裏。
那間最爲陰冷的房間裏,只剩下了楊念蒔一個人。
她躲在牀上,頭髮亂糟糟的,雙手緊緊抓着牀單蓋在自己的身上,年輕時顧盼生輝,熠熠明亮的美眸,此時只剩下了慌張與驚恐。
“啊,啊啊啊——”
不能發出完整的字音,她只能像個啞巴一樣的喊着。
童未淩走近,一把掀開她唯一依賴的被單,眼神殘忍,“呵,童威不在了,還有誰能保護你?”
他雙手一破,撕碎了牀單,“就這塊破布嗎!”
“啊啊啊!啊啊啊!”佈滿驚恐的臉上,楊念蒔不斷掉着眼淚,可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童未淩想到自己在先前的膽戰心驚,想到自己那麼多的準備差一點就前功盡棄,他眼神一狠,一把拿起門口放着的藥瓶,捏住楊念蒔的下巴,將裏面的藥水悉數灌進了楊念蒔的口腔裏。
“啊——噗嚕嚕……”
身後的手下進來看見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老大,那是他們兩個人一星期的量,會死人的!”
等他們說完,童未淩已經逼着楊念蒔,把所有的藥水喝進了肚子裏。
楊念蒔哭的滿臉淚痕,悽慘叫聲迴旋在陰森寒冷的房間裏。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喝下去的東西有毒,不斷抱着自己的肚子,傷心欲絕的哭泣着。
往常,都是童威會保護她的。
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童未淩冷冷的說,“這就是你丈夫丟下你逃跑的代價,他欠的,全都由你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