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雅的苦苦哀求,與那天在教室裏哀憐委屈求全的樣子一模一樣呢。
可是,熊婧羚很分明的記得,那天她在教室裏拒絕了她之後,袁小雅的眼神裏,看着她的時候,很明顯有透露出一種恨意。
那種,看久了,會不寒而慄的眼神。
所以,她現在說的有多麼多麼好聽的,熊婧羚一個都不相信!
還記一輩子,呵呵了,就憑她這些過往的黑歷史,能記一天就不錯了吧?
熊婧羚沒答應,而是再次看向了把難題丟給她的老師。
“老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次在宣佈研究生申請的時候,您說過,像袁小雅這種,有記過處分的,是不可能申請下來的,對麼?”
老師怔了怔,隨後點頭,“嗯,對,原則上是這樣,可是如果……”
“如果什麼?”袁小雅急切的問,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就知道,不會沒有辦法的,老師要怎麼做纔行?”
老師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看了熊婧羚一眼,“如果,如果那位可以幫忙弄到名額的大人物,可以和系裏溝通,這件事就……”
“老師,您這樣說,是在慫恿學生走關係是嗎?”
老師一臉驚恐的盯着熊婧羚,連忙否認。
“怎麼可能,熊同學,這件事不是……”
“那既然這樣的話,老師您所說的如果,就不可能存在了。”熊婧羚說的一字一頓,“上次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這個名額我放棄了,就不要了,就等於是沒用了,所以,不管是誰,都別想把主意打在我的頭上,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被熊婧羚力道鏗鏘的說辭給震懾的一愣一愣的,老師有些呆怔,靜靜的看着她離開,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直到,聽見了袁小雅的哭泣聲,老師這才如夢初醒。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憐憫之情,有些鬆動,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袁小雅見狀,心裏咯噔了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期期艾艾的開口,嗓子裏飽含沙啞,“老師……”
“袁小雅同學,其實熊婧羚同學說的沒錯。”老師忽然立場變得很堅定了,“她說的沒錯,你有記過處置,是不能申請這個研究生了,況且,這個關係,咱們也不能提倡,所以你還是安安心心讀完所有學業,努力提升自己,這樣,要找個好工作也不難。”
聽見這話,袁小雅都要恨死了!
她多不容易,才讓老師心軟,讓她想要幫自己。
可是熊婧羚一進來,三五句話,就把她的努力全盤給否定了!
所有的努力,前功盡棄!
袁小雅能不恨麼?!
再說了,這話從老師嘴裏說出來,那簡直就是把她往火坑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