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冷眼掃過來,眼底深沉,冷得刺骨。
欽佩怒道,“你笑什麼!不滿足麼?要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這筆錢夠你全家這輩子揮霍了!”
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爲欽佩是在做什麼大善事,大發慈悲。
不過對江家來說,確實是善事了。
熊婧羚慢悠悠的說,“三年前您纔給我多少,三年後,就直線翻倍,再過個三年、六年、九年,我豈不是能賺更多?”
她這話,可是要把江華欽佩氣得七竅生煙了。
“你這賤人,你到底想幹什麼!非要害死我們江家,把江一霆拖累才罷休是不是!”
欽佩氣絕大叫,“我們江家欠你什麼了,欠你們熊傢什麼了,非要這樣惡毒,毀了我們!”
聽見這話,熊婧羚眼神倏地變冷,“是啊,的確是你們欠我們的。”
當年,如果不是江華做手腳,他們熊家壓根不會出事!
這筆賬,如若不是江一霆已經找江華償還了,熊婧羚現在肯定會更加痛恨他們。
“你!”
不復方纔玩笑時候的輕鬆閒適,熊婧羚慢慢冷下了臉來,慢慢說道,“我勸你們最好別太過分,你們說不動江一霆,也別企圖妄想在我這裏找事,江一霆的決定,誰都改變不了,就算你們找我父母麻煩,也一樣!”
欽佩不相信,“要不是你跟江一霆說了什麼,他根本不會今天這樣!”
“呵,你們把江一霆當成扯線玩偶,你們自以爲可以控制他一輩子的人生,怎麼,現在他偏離了你們的控制軌道,惱羞成怒了麼?”
“江一霆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行動,他想做什麼,想要決定什麼,誰都沒有權力過問,我不可以,你們一樣沒資格!”
金黛芹在身後給女兒鼓掌,“對,我女兒說得對,說得好!以前我就覺得江一霆連上什麼興趣班,讀什麼專業都得你們決定,真是太可憐了。”
“說什麼爲了孩子好,哈哈,那都是打着你們自私的幌子!”
“哪裏是爲了孩子好,還說替他着想,分明就是爲了滿足你們的控制慾!”
金黛芹數落着他們,“孩子的生命是父母給的,那又如何,就一定是父母就可以操控他們的人生軌跡了?別說笑話了,他們選擇什麼樣的生活,那都是他們的自由,我們沒權利阻止!”
“想想,江一霆有你們這樣古板、固步自封的封建老化父母,真是他上半輩子的悲哀!”
說着,金黛芹還嫌不夠刺激他們,擡頭挺胸,特別驕傲的說,“沒關係,反正從今往後,有我們家罩着,一霆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壓根不用在意,更不用去管別人的目光,只要他高興開心,不做壞事,我們絕對百分百的支持他!”
這麼一番豪言壯語,聽得江華欽佩快氣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