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霆，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我以後不會了。”
約莫是躺着，他在她身上的姿勢，讓熊婧羚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不是特別適應。
聲音不自覺的軟着，沾着嬌柔，一句那麼正經的道歉，她自己反而還聽出點撒嬌的意味來。
察覺到江一霆在她說話後，不自主加重的呼吸，熊婧羚差點咬到舌頭。
“那個，我覺得這樣不太適合道歉，要是你覺得不滿意，不如你起來，我認認真真再道歉一次？”
江一霆看她亮晃晃的明眸，深海一般的眼瞳，漾出一片黯色來。
如深夜月光跳躍的海面，碎光閃動，比天上的繁星閃閃還要奪人視線。
他勾出一抹邪氣至極的輕笑，近距離的低沉聲線，該死的迷人，紊亂呼吸間，恨不得是鑽進她心裏頭去。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我們律師做什麼？”
熊婧羚舔了舔發乾的嘴角，剛剛江一霆的嘴脣那麼熱，貼着她那麼燙，她早就想要這樣做了。
自然而然的，她也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對江一霆而言，有多危險。
熊婧羚緊張看着他，“那你說，要什麼纔有用？”
“羚羚，知道爲什麼人犯錯了，要懲罰麼？當然，動物也一樣。”
他問她，間隙，還用手指勾着她的髮絲，從她胸口前撥開。
他的嘴脣眼睛溫度都很高，不知道爲什麼，手指倒是涼涼的，挑她頭髮的時候，還若有似無的擦過她鎖骨，涼得熊婧羚打了個冷顫。
江一霆點點頭，“所以，犯了錯誤，道歉不一定有用，懲罰，反而會更有效果。”
“……我怎麼覺得這話哪裏不對。”
“沒什麼不對，不付出代價，不懲罰，就記不住教訓，羚羚，你也一樣。”江一霆緩緩眯眼，透出危險的暗光，“竟然懷疑我的選擇，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比較好？”
“……”
他涼絲絲的目光滑過她的臉，鼻子，嘴脣，下巴往下……
熊婧羚瑟縮的笑，“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晚了，今天我已經給你無數次了。”
說着，他偏了一下頭，像是回憶那樣，“好像，你還罵我虛僞，瞧不起我？”
熊婧羚的心臟一抖，覺得自己滾燙奔騰的熱血，都跟着涼了。
“那，那你要怎樣？”
“我想想……嗯，我們先換一個地方……”
“啥？？”
懲罰還要換地方？？
媽呀，他這是打算對她施加什麼酷刑，需要有工具不成？？
熊婧羚腦袋裏剛冒出什麼古代監獄殘酷屈打成招的黑暗牢房，正琢磨着，江一霆就把她從牀上扯了起來。
接着，她不明所以看着他翻坐到窗臺邊，駕輕就熟打開她的窗戶，然後一腳踹開了隔壁別墅的窗戶。
可不熟練麼，這種事他以前幾乎天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