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雖然在流淚，卻仍然保持着一定的鎮定。
她沒有憤怒到歇斯底里的地步，亦沒有抓狂，一番話卻是壓抑着情緒，從她的齒縫中崩了出來。
“韓長松。無論怎麼說，你也是華夏第一世家韓家的兒子。爲什麼跟韓家的其他人相比，你是如此的沒有教養？你作爲韓家人，你竟然沒有丁點底線。你的品德，你的素養到哪裏去了？”舒令懷裏抱着韓珠，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韓長松。
不管怎樣，今天她就要從韓長松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她想要知道，韓長松當年選擇跟自己戀愛結婚，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
韓長松被舒令那咄咄逼人的語氣逼得心頭一陣煩悶。
扯了扯領帶，韓長松頓時間沉默不言。
扭頭看向飛機窗口外，那層層的白雲與藍天，卻是美麗至極。
那一刻，韓長松的喉嚨間，似是有鬆了一口氣的緩解感覺傳來。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珠珠是真的很難過。但是珠珠都沒有怪罪過你們。如果不是你們造孽，憑什麼我會受到慕青的制裁。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的想過這一切。”
韓珠心灰意冷的睜開了溼潤的眼眸，她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父母兩人還在這裏爭執這些玩意。
她恨不能現在立刻死掉，只要可以解脫這種疼痛。
直到韓珠開口，韓長松和舒令兩人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夫妻兩人這一回頭，頓時間便不免將視線碰撞在一起。
舒令望着韓長松那張薄情的臉龐，一雙眼眸中燃燒着濃濃的鄙夷和恨意。
她輸了。
當年她雖然從閔君的手裏把韓長松搶了過來。
卻壓根沒有想到，時過境遷，當年所發生的一切，會公式化的在自己的身上發生。
遙想當年，韓長松面對閔君的逼問，是否也是現在這種態度呢？
舒令越想便越發的感到一陣寒意傳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得上心冷。
此刻的舒令，便是心冷無比。
“舒令。你也不要多想。若是你非要從我這裏得到一個結果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當年跟你在一起是因爲愛情。但是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最不缺愛情。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兩情相悅就可以稱之爲是愛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愛情的保質期是多久？”
韓長松直接將自己的領帶解開了。
那領帶緊繃着他，只令他一陣束縛感，難受不已。
舒令被韓長松首次的坦白驚呆了。
怔怔的望着韓長松，舒令竟然忘記了說話。
而韓長松，亦沒有給舒令開口的時間，繼而說道：“當年我們是有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