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一個的魔獸禍亂,能引發各國兵戎相見,宗門互相牴觸,修靈者自相殘殺嗎?
此時距廣仁曦回到玉仙宗已過了三日。
哪怕有各宗門的人外出支援,可魔獸在整個夢幻大陸肆意橫行和繁衍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制止,反而因此引發了各種問題,愈來愈亂……
“我道邪修怎麼次次都能從計劃中脫逃!”
“陳廣!你這次還有什麼話可以!”
只見不大的房間中,數十名身着白袍的玉仙宗弟子,圍着兩名與他們相同衣着的男子。
而在兩名男子身後的牀上,赫然躺着一名腹部染血的白衣人。
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邪修剛換丹不久運功纔會出現的狀況。
“他不是邪修,只是被人陷害才如此!”
陳廣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但他能肯定自己被陷害了。
躺在他身後的白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弟弟陳。
魔獸在大陸橫行,連通國都遭了殃。
他不放心家裏,讓陳去家中探視母親,確保母親的安危,自己接了宗門任務與玉仙宗弟子跑來遮國查捕邪修。
卻沒想到陳不過出去兩日,找尋到這便是這副模樣。
他還未曾來的及詢問陳什麼,同門弟子便闖了進來,信口雌黃的他是邪修……
如此巧合的事,不是陷害他自己都不信。
站在陳旁邊的是柳澤源。
看見玉仙宗弟子來的這麼迅速,他也感覺到了不對。
“不要再狡辯了!”
“邪修就是邪修!”
“你敢牀上那人不是你親弟?”
爲首的玉仙宗弟子似乎對邪修極爲厭惡,見陳廣兩兄弟有可能是邪修,語氣不是一般的衝。
“你若懷疑我是邪修我也沒辦法!”
“這事我會回宗門向宗主解釋,現在陳受傷,你們若是敢動他,休怪我不念同門情誼。”
劍眉豎起,陳廣沒有與面前同門多解釋。
因爲他知道,他現在的解釋,對方根本不會聽。
“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
“協助邪修逃亡,還想見宗主,你配嗎?”
“玉仙宗弟子聽令!”
“將面前邪修及同夥綁了,帶回去審問!”
爲首的玉仙宗弟子根本就是認識陳廣,似乎還與陳廣有過結。
聽到陳廣的話,直接命身後的玉仙宗弟子將面前陳廣與柳澤源陳團團圍住。
陳廣也看出了對方沒有顧念同門情誼的意思,見狀後退了半步,側頭對身旁的柳澤源低聲道:
“柳澤源,幫我將陳帶走,我攔住他們。”
如今局勢正亂,對方對陳廣明顯有敵意,若是押了陳故意拖延時間不給救,到那個時候,陳出了事再申冤便什麼都晚了。
柳澤源輕點了下頭,知道陳廣這是爲了救陳的無奈之舉,悄悄後退應了聲:
“你心一點。”
柳澤源聲音剛落,玉仙宗的弟子的腳下便齊齊顯露出了靈階,靈氣四溢間,五光十色的靈術便在屋內閃現。
“走!”
陳廣見狀,劍眉冷豎喝了聲“走”,便運行靈力使出武技,閃身衝到玉仙宗弟子面前,揮劍打斷了他們。
柳澤源抓住機會,使用木系靈術一舉擊破身後的牆壁。
“嘭!”
牆壁四分五裂之下。
柳澤源撈起裂牆之下牀上的陳便閃身衝了出去。
爲首玉仙宗弟子見狀瞪大了眼,大喝一聲:“別讓邪修跑了!那是證據!”
陳廣聽言攔身回以冷笑:“想追他們,先過勞資這一關吧!”
他與柳澤源柳玫同時拜入玉仙宗,雖不是內門弟子,在同師門中卻少有敵手。
單單纏住這一幫玉仙宗弟子,他還是能做到的。
陳廣本就不像玉仙宗弟子。
玉仙宗男弟子多膚白體長,玉樹臨風,文質彬彬。
偏陳廣因萬窟冢歷練曬的皮膚棕黃色,加之劍眉帶煞,話直中帶衝,多像一個匪徒。
玉仙宗弟子會與其不對付,也不是沒有道理。
“陳廣!你與柳澤源助紂爲虐助邪修逃跑!還敢你與邪修沒關係!”
“玉仙宗弟子聽着!”
“陳廣乃邪修同黨,不必手下留情,盡力抓住,不必懼怕傷之!”
漫藤蔓包圍住了被擊房屋,層層巨石更是將其包裹得便其暗不見。
幸而一屋修靈者,皆夜能視物,根本不懼。
“陳廣,好歹是同門。事已至此,你最好快快束手就擒!”
除了一衆玉仙宗弟子入門方向,屋內門窗及破裂牆壁皆密不透風。
陳廣被堵其中,根本不可能逃出。
陳廣也知自己難逃,可他並不害怕。
如今宗門國家皆亂,連玉仙宗弟子行事都憑私心。
他便是以暴制暴保自己,心中也無內疚之福
現在這個當口,活下來的人才有時間申冤。
要知道,被突然發現是邪修的宗門弟子被追捕抓住審判的,可不止他一個。
卻沒想到,今日便輪到他了。
他道怎麼在這個當口突然有這麼宗門弟子是邪修同黨。
他現在經歷的,只怕那些被判邪修同黨,被人抓個正着的,都經歷過。
有人想宗門自相殘殺。
或者,有邪修想宗門自相殘殺……而宗門有私心者,在暗中助紂爲虐,順水推舟。
夢幻大陸。
是真的亂了。
熊熊烈火在四周燃起。
煙霧遮了人眼。
劍眉一挑,腳下靈階盡顯。
陳廣眼裏溢出的是殺意。
………………
夢幻大陸亂成了一鍋粥的事,被限制於玉仙宗的廣仁曦時有聽聞。
但這些事有夢幻大陸的各宗門與其弟子攜各國權貴派兵共同維持秩序。
還輪不到廣仁曦操心。
畢竟,她現在還是一個有疑在身的人,而且還是個剛入玉仙宗什麼也不懂的新弟子。
廣仁曦自回到玉仙宗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卻始終沒有見到過聽玉仙宗弟子已經到過玉仙宗的幾個兄長。
好在玉無瑕親口過她的一衆兄長無事,還派萬歡萬笑去救她那被廣仁壽劫走的長兄,她暫時不用爲這些事擔憂。
只要專心在一事上便可。
那便是,安撫好她現在的師父。
玉流光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