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妖嬈靈尊 > 第三百一十六章 桐城
    少年依舊沒理會廣仁曦。

    還轉身走了。

    再次進來的少年手中端着一盆熱水。

    少年拿着帕子溫柔的爲廣仁曦擦拭着臉上污漬。

    見廣仁曦脣畔乾裂,還細心的出去爲她端來了溫水,一下一下餵給廣仁曦喝。

    少年這態度,與先前判若兩人。

    而事實上,也是兩人。

    廣仁曦若是完全清醒,定能認出之前的少年和現在的少年有哪裏不一樣。

    ………………

    這是一座乾坤國邊界的,名叫桐城的邊界城,與噬地國相臨。

    許是因乾坤國應對魔獸潮時忽略了偏僻之城,又或是乾坤國王權已自顧不暇。

    桐城一個本有十幾萬饒城,如今已經被削減到一萬多人。

    而這一萬多人中,因那幫已被藍袍少年消除的修靈者敗類的有意爲之,城中青年中年男子和老人只餘一百多人,近一萬都是年輕的人族。

    而這桐城大半年輕人族在藍袍少年一行人未來之時遭遇了什麼,不言而寓。

    廣仁曦被帶到桐城的第三日,終於能夠下牀正常行走。

    可行走時骨頭未愈的傷仍會隱隱作疼。

    因靈力被藍袍少年的本命法寶束縛,根本無法修復身上的傷,廣仁曦的傷,癒合的十分緩慢。

    而這三日,臥牀難起的廣仁曦能收集到關於自己所處之地的消息,還都是因爲那些每日都會頂着藍袍少年冷氣的年輕女兒,來宅院爲他們打掃討好他們之餘,被她詢問加推測所得。

    乾坤國邊界處的桐城,離蒼穹國已經很遠了。

    自己迷迷糊糊躺了三日,加上鴻霄和藍袍少年帶她來用的時間。

    玉無瑕給她的五日時間,早已經過去。

    事已至此。

    等人來尋只怕機會渺茫,她還是得想辦法自救。

    蒼穹國那裏,有她的授意,她的人擴城之舉不會停止。

    蒼穹國王權不管對她存了什麼意見,遲早也會去購她的特殊武,器。

    其它人自不用。

    要清除魔獸,她的方法是對百姓最有保障,也是清除最有效的。

    只不過需要時間。

    但還是要儘快。

    不然等夢幻大陸的靈植百獸皆被這幫不挑食的魔獸踐踏完,那夢幻大陸的瘡痍,便是所有修靈者出動也修復不過來。

    廣仁曦推測着她的人擴城發展和夢幻大陸其它地方的發展走向。

    卻不會料到,她的行動一直有人在暗中相助。

    也不會想到,某個與她素未謀面之人,已經混亂之中,佈下無數陷阱,意圖令她萬劫不復……

    且不往後的事是兇是吉。

    廣仁曦此時,便已經感覺自己深陷淤泥。

    …………

    今日因氣好,廣仁曦躺的不舒服便耐着疼痛移步到了房門前院的石桌上曬着太陽。

    當溫熱的太陽光包圍着自己,廣仁曦從未感覺過,陽光會給人如此舒服的感覺。

    但如這幾一樣。

    有些人總是不會讓她好過。

    閉目枕手靠在石桌上,廣仁曦正心思放空間,便突然聽到耳畔傳來少年冷漠的譏笑聲:

    “躺了幾日,終於是能像個正常人一般下地了。”

    “廣仁曦,你的求生欲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渾身骨頭都裂了,你還能在幾內清醒下牀。”

    廣仁曦聽到聲音,一睜眼便看見某個態度惡劣的少年,那張看似溫良的臉。

    見到來人。

    廣仁曦很想問一句。

    怎麼一直是他,六都不見了。

    若是六那個好哄的傻孩子,再怎麼戒備她,也會爲她着想。

    可廣仁曦終是沒問。

    因爲眼前少年,實在是沒有一點氣量,半點都激不得。

    一激,受罪的只會是她。

    “你厭惡我又不能殺我,還得費心思吊着我的命。”

    “爲什麼要把我帶在身邊膈應自己呢?”

    “你若放了我,我可以答應過往的事既往不究,再不會對你生報復之心,要不要考慮一下?”

    廣仁曦是真不想再和麪前之人有任何牽扯了。

    不管前面是少年招了她也好,還是她招了少年。

    她都認。

    不止是少年,便是鴻霄,她現在也想放棄了。

    她有太多事情要做,也不能告知於他。

    便是想護着他,最後做出的事只怕也免不了傷害他……

    到底,她是不該妄想去喜歡一個自己不能掌控的饒。

    以前是。

    現在也是。

    少年聽到廣仁曦平靜至極的話,眼睛瞬間眯起,臉上厭惡更甚。

    突然擡腿將廣仁曦坐着的石凳一踹。

    “唔!”

    突然被踹了坐着的石凳,廣仁曦措不及防狠摔在地忍痛悶哼一聲。

    看着廣仁曦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少年居高臨下看着痛到臉色變白的廣仁曦,上前了一步。

    “啊!”

    手指突然被人用力踩踏,本就本人感觀靈敏的廣仁曦傾刻間白了臉。

    在少年的故意的磨踩之下,廣仁曦眼角竟在不自覺間滲出淚花。

    脣畔抿緊看着做出如賜劣的報復之事,卻確實能令她感覺到痛苦和憋悶的少年。

    廣仁曦想起一句自己心知肚明的話。

    弱者,沒有談判的權利。

    方纔,是她腦子進了,纔會與少年這種妖孽講道理。

    閉了下眼睛,廣仁曦用力從少年腳底抽岀自己青紫一片的手。

    眼見少年居高臨下望着自己,廣仁曦忍着疼痛艱難起身。

    “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怎樣才肯放過我。”

    對少年示弱,廣仁曦也不是第一次了。

    因爲莫須有的事情被少年報復,廣仁曦除了疲倦和屈辱,沒有其他感覺。

    “放過你?你是在做夢。”

    少年見廣仁曦被自己折磨的如此不堪還妄想和他講條件,將她拉近,盯着她那張如此狼狽卻依舊惑饒臉,勾脣一笑,捏起了她的下巴。

    “你算是什麼東西?在玩,弄過我們後還想全身而退。你有那個實力嗎?”

    廣仁曦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皺眉看着他,忍不住反駁出聲:

    “你也知我實力不強。”

    “是誰玩,弄誰,你心裏應該有數。”

    “你又不能殺我,如此折磨我,於你而言,並非明智之舉。”

    “我真心求和,並非因我忍不了痛苦,而是我不想往後和你們有過多的感情牽扯。”

    “你若是同意,我以後定避開你,儘量不在你面前岀現,免得礙你的眼。”

    “這對我們雙方都好。”

    “你不妨考慮一下。”

    處於弱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示弱求和的態度,廣仁曦把握的也不是一般的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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