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得妻如傾 >五章 餓肚子
    第二天,雪還沒有停。

    雲傾華簡單的擦了臉和手之後,就讓朝春服侍着喝小米粥。

    冬晚歡快地從外屋跑進來,清脆說道:“大小姐,大小姐,梅花開得好漂亮啊!”

    衆所周知,雲傾華喜歡梅花。

    雲傾華看着冬晚手裏的一大束紅梅,心情大好。嬌豔的花瓣上還殘留了少許的雪沫子,紅中一點白,既不顯得刻意,又不奪了梅的風采。

    “的確很漂亮,插起來吧!”

    “好啊!”冬晚高高興興地將窗臺上的舊紅梅卸下,換上了手裏的。

    幾枝紅梅,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既賞心悅目,又清新淡雅。

    大門傳來“吱呀”的聲音。

    雲傾華知道,是雲月圓回來了。

    倒是朝春,疑惑問道:“二小姐怎麼回來了?”

    雲月圓走到拔步牀邊,怯懦道:“母親說姐姐醒了,特意準了我,不用上學。”

    比起回來,她更願意去學堂。可這話,打死她也不敢說。

    雲府的規矩,女子在及笄之前,必須去學堂學琴棋書畫。書讀的自然是四書五經,女訓,女誡。生在官宦之家,她們還要學禮儀。

    至於學堂,並非像男子一樣去專門的官學,而是在自家的前院裏,收拾一間空屋子,以作教學之用,請的先生也是住在府裏。

    不過雲府的這個規矩,多有掛羊頭賣狗肉的意思。每隔兩天,纔去上一個上午的學。說的好聽點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只要認得一二三四,出門認得路就行,又不需要她們拜官入朝。說得難聽點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雲傾華和雲月圓都是未及笄的女孩,自然要去學堂。早上去給母親請安之後,上午是要去學堂的,下午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

    雲傾華如今重傷在身就算了,可雲月圓就不能免了。段氏能放她一天假,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雲月圓關切問道:“姐姐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喫過早飯了嗎?”

    “母親留了我用飯,已經喫過了。”

    雲傾華奇怪,段氏會留她喫飯?還真是稀奇。她可看不上雲月圓,覺得跟她同桌喫飯都是掉身價的事。

    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奇怪,雲傾華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氣氛是從哪來的?雲月圓還是一副怯懦的樣子,倒是朝春、冬晚和綠鸚,小臉拉得跟長頸鹿似的。

    “你們三個怎麼了?”

    三人各自低下頭來,話也不敢說。

    雲傾華回憶了一下,她剛纔好像沒說什麼讓人傷心的話啊?“到底怎麼了,好好與我說來。”

    冬晚藏不住話,第一個說道:“大小姐,我好……”

    “冬晚。”朝春喝道。轉頭對雲傾華說道:“大小姐該吃藥了。”

    這是不打算告訴她了,雲傾華頓時有些惱了。她知道,她們不告訴她,是不想讓她擔心。可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不舒服。

    前世,她沒能保護她們,甚至將她們往火坑裏推。今世,她想好好照顧她們,以作贖罪。

    可她們偏偏,不給她機會。

    罷了,是她太心急了。她們對她這個小姐,怕也是不報什麼希望吧!

    雲傾華無奈嘆了口氣,慢慢來吧。要讓她們重拾對她的信任,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把藥……”

    “咕咕……”

    雲傾華的話被打斷,衆人的聲音齊齊往聲音的來遠處看去。

    冬晚漲紅了臉,低下頭去,努力摁着自己的肚子,警告它老實點。

    可是摁也沒用,肚子對自家主人的警告視而不見,還越來越囂張的叫囂“咕咕……咕咕……”

    雲傾華疑惑:“你沒喫早飯嗎?”

    朝春適時解釋道:“大小姐,你也知道冬晚正在長身體,肚子餓很正常。午飯的時候多喫點就好了。”

    誰知,冬晚很不給面子的衝過來,說道:“不是的大小姐,我這幾天都沒喫過飯……”

    “冬晚,別說了。”朝春阻止道。

    冬晚豁出去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不光是我,院子裏的劉媽媽和姐姐們,還有二小姐和綠鸚,就沒怎麼喫過東西。大小姐,我們都快餓死了。”

    雲傾華皺眉,看綠鸚和朝春沉默的樣子,就知道冬晚說的不假。“廚房不給你們喫的嗎?”

    “給是給了,可是那東西就不是給人喫的,狗都不聞。”說到最後,冬晚委屈的準備哭了。

    雲傾華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傷心了,告訴我都是什麼東西啊?”

    “是……”冬晚說不下去了,“大小姐,那些東西我還沒有扔,我去拿來,你看了就知道了。”然後小跑着出去了。

    不一會,冬晚拿了食盒回來。身後還跟着劉媽媽,夏雨和秋書。

    劉媽媽沒有阻止冬晚,恐怕是她也忍受不住了。

    冬晚揭了蓋子,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擺在雲傾華面前。

    雲傾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臉都綠了。

    前世,好像並沒有這一茬。還是說其實是有這一茬的,只是她不知道。

    應該是她不知道,因爲今天如果她不問,冬晚也不會說出來。

    原來在前世,她的丫頭們整天都喫不飽。

    雲府嫡大小姐身邊的下人整天都喫不飽,嗯,不,不能說喫不飽,根本就沒得喫。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你們每天喫的,都是這種東西?”雲傾華壓着怒氣,問道。

    冬晚嘴快,說:“我們根本就不喫,實在是咽不下去。”

    雲傾華擡起頭來,問雲月圓:“你喫的也是這種玩意?”

    雲月圓低下頭來,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然沉默不就是最好的肯定了嗎?

    堂堂雲府二小姐,就算不是什麼身份尊貴的人,可也是半個主子。她們竟然將她當畜牲一樣對待,簡直是打她們上房的臉。

    怪不得段氏要留下她用飯,原來是想封住她的嘴。

    雲傾華不能怪她,以她這個二妹的性子,即便不用封口,雲月圓也不會主動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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