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得妻如傾 >一百二十二章 招人來
    桃鴛園裏的丫頭們看着落荒而逃的端木凌主僕,又再一次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次不是憋着笑,是肆意的放聲大笑。

    笑聲最大的要數冬晚了,“哈哈,沒想到京城小霸王也有今天,你們看看他剛纔一張臉,跟鍋底一樣黑,太好笑了。”

    夏雨附和,“就是,世子爺這輩子,估計是第一次喫虧,還是喫我們小姐的虧。”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贊同她們二人所說的。昔日只知道這位小霸王是如何的欺凌霸小,恃強凌弱,冬晚還親身經歷過呢!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栽在別人的手上。

    這就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劉媽媽算是老人,比其他人都沉穩,說:“你們也別笑了,那是世子,不可失態得罪。”

    冬晚纔不在意,“他人都已經跑遠了,哪裏聽得到。劉媽媽,你看剛纔世子爺走的樣子,就跟落跑的小偷一樣,好搞笑。”

    劉媽媽無奈的搖頭,無論那位再怎麼狼狽,就算是在背後,也不該如此的嘲笑,那是不敬。

    朝春走了過來,疑惑的問:“大小姐,世子爺闖進來了,你爲何不喊啊?”

    一般情況下,一個女子的閨房被男人闖入,不是應該叫喊嗎?怎麼大小姐不僅不喊,還跟他坐在一起聊天呢?

    雲傾華剛想說話,房門傳來了“扣扣扣扣”的敲聲,夏雨正準備去開門。

    “哎,等等。”雲傾華阻止道:“讓劉媽媽去吧!”

    劉媽媽應聲去開門了,她知道,這是大小姐不想讓人知道今晚這屋裏發生的事情。夏雨那嘴巴,不太會說話。

    敲門的是雲月圓,門外站的卻是桃鴛園裏所有的主僕,包括綠鸚,羅媽媽和木耳。

    劉媽媽問道:“二小姐怎麼起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雲月圓說:“剛纔聽到姐姐屋裏有叫喊聲,我過來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是冬晚那丫頭,做了噩夢,喊了一聲。其餘人被吵醒,也不問緣由的就跟着喊了起來,擾到二小姐休息,真是罪過。”

    雲月圓鬆了口氣,“沒事便好,姐姐也醒了嗎?”

    “醒了,二小姐可要進去?”

    “進去就不必了。夜已深,還是不打擾姐姐休息了。那我先回去了。”

    劉媽媽服了一身,“送二小姐。”

    雲月圓轉身,走下了臺階,往自己住的東廂房走去。剛纔主屋裏的叫喊聲實在是太大了,驚得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她以爲是主屋這裏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過來看看,原來只是因爲一個噩夢而已。

    門口,羅媽媽探頭探腦的往裏面看,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相信劉媽媽的解釋。

    她剛纔過來的時候,似乎是看到了一個人影。但是那人影閃得太快,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劉媽媽擋在了她前面,問道:“羅媽媽,你還有事嗎?”

    羅媽媽忙將頭縮了回來,“沒,沒事,我只是想看大小姐有沒有事?”

    “大小姐好着呢!沒事就回去睡吧!”

    “哦,是是。”羅媽媽轉身往回走,暗想明天一定要去弄春苑一趟。

    ---

    羅媽媽等人走後沒過一會,雲府的護院也來了。

    雲傾華還是讓劉媽媽出面,將對雲月圓的說辭又說給他們聽。護院們也沒

    有多想,轉身出去了。

    雲傾華無奈的搖頭,端木凌這一個真正的闖入者都沒引來護院,反倒自己的丫頭一聲吼叫,將護院招來了。

    等關了房門,再無人來打擾。秋書才問道:“大小姐,世子爺怎麼會半夜來這裏呢?這也太不符合規矩了吧!要是被別人看到,小姐就是有理也說不清。”

    雲傾華喝了口茶,說:“你跟他講規矩,那就是你腦子生鏽了。說起來,這小霸王還是冬晚招來的。”

    “我?”冬晚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夏雨也不解,“怎麼會是冬晚呢?除卻上次在花園裏,今晚是她第二次見世子爺啊?”

    “要不是冬晚追着他打,他又怎麼會跑來報復呢?”

    朝春說:“可是那件事,侯府不是不追究了嗎?”

    雲傾華斜了她一眼,說:“京城小霸王有仇必報,你何時聽說過他仁慈到原諒一個人的?”

    衆人點頭,好像這話有道理。端木凌此人,無緣無故兩不相干的人都能搞出事情來,有仇不報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劉媽媽疑惑,“可是,好像冬晚也沒發生什麼事啊?”

    自從冬晚得罪了端木凌之後,每天喫喫睡睡,也沒見她受了端木凌的什麼報復啊?

    雲傾華說道:“有件事我說了你們不要傳出去。端木凌曾經到雲府來尋仇,只不過將六妹認成了我,把六妹吊了一個晚上。此事不是什麼好事,母親就壓下了。

    後來冬晚被母親帶去弄春苑,要將冬晚吊起來打死,也是這個緣故。”

    “原來如此。”

    她們只知道冬晚被吊起來準備打死的事,卻不知道雲璧珠也被吊過的事情。

    雲傾華繼續說:“後來,端木凌知道搞錯了人,就找到這裏來。只不過那時候我身受重傷,他就放過了我,順便也放過了你這個小丫頭。”她說着,還伸手點了點冬晚的額頭。

    劉媽媽“哦”了一聲,“原來大小姐與世子爺,早就認識了。那這聘禮又是怎麼回事?”

    “端木凌知道了我身上的傷痕,送了我一盒玉露膏,開玩笑說那是聘禮。我也從不在意。”

    冬晚癟嘴,“一盒玉露膏就想當聘禮,這也太簡單了。”

    雲傾華但笑不語,她不知道,那盒玉露膏,價值連城。

    劉媽媽說道:“可是讓一個陌生男子隨意進出小姐的閨房,終究是不合禮數。”

    “無妨。他於我,也算有救命之恩。他都不在乎這些世俗禮數,我又何必惺惺作態。他雖然脾氣不好,性子頑劣,但卻是正人君子。”

    “什麼正人君子,我看他就是喫飽了撐得慌。”冬晚對他的印象本就不好,自然處處看他不順眼。

    “好了。”雲傾華拍拍她的腦袋,安慰道:“要知道以他的性格,能放過你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你就知足吧!”

    冬晚低下頭,不再說話。想想好像大小姐說的也有道理。

    雲傾華又鄭重說道:“這件事情,以後一個字都不能提起,平時也不準議論,否則……”

    “否則會怎樣?”夏雨急道。

    “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雲傾華不敢保證,如果端定世子和雲府大小姐“夜裏私會”的事傳出去,雲家是樂於見成,可端木家就未必。

    有可能,端木家爲了他們的世子,殺了她這個小四品官的女兒以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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