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得妻如傾 >一百三十一章 喫桃子
    雲傾華驚得忙縮回了手,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斷斷續續的說道:“好……好了……沒……沒事了。”

    端木凌擡頭看她,卻見她臉上有一抹紅霞渲染,像白裏嵌紅的桃子一樣,那滋味想想都是美極了。端木凌忍不住的,伸長了脖子就咬了一口。

    “呀!”

    雲傾華更是驚得身子後縮,擡手撫摸上他剛親過的臉頰,就像熱鐵一樣的滾燙。“你……你做什麼呀?”

    端木凌回味着剛纔咬的那一口桃子,甜滋滋的十分美味,回味無窮,好想再咬一口。但看她臉都快紅到脖子根的羞澀,又不忍心驚嚇到了她,只好嚥了咽口水,等下次有機會再喫一口吧!

    他眨了一隻眼睛,語氣裏帶着戲笑和誘惑:“你說我做什麼?”

    雲傾華嗔怪的看他一眼,視線掃過屋內,才發現原本還在屋內的丫鬟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出去了,現在只剩下他們倆人。

    幸好剛纔的一幕她們沒看到。她推了推端木凌,“你離我遠一點。”

    她本想硬氣的說出話來,只是她本就羞暈,聲音裏更多了嬌嗔。說起話來就像春鶯一樣,不似抱怨,倒似撒歡,情話綿綿。

    端木凌只覺得這聲音就像根羽毛似的,輕輕的撩撥着他內心的小琴絃,如果找不到發泄的出口,非憋死他不可。

    不行,他忍不住了,他還想咬一口這桃子。

    行動與大腦配合得天衣無縫,端木凌如是想着,也如是行動着。他向上伸長了脖子,準備對着那個垂涎欲滴的紅桃再來一口。

    雲傾華只覺得越來越近的呼吸噴在她臉上,舒服極了。想必身處仙境,也不過美妙如此吧!

    “大小姐。”

    突兀響起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

    兩人都各自回過神來,雲傾華身子往後退,端木凌站起身,都不好意思的眼睛亂瞟。兩人的耳根處,暈染了層層紅霞,光芒萬丈。

    冬晚身子激靈的一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感覺頭頂上好像有一口大鍋,準備把她壓死在鍋底下,一輩子都不得出來,不見天日。

    她的視線落在面前黑着一張臉的端木凌身上,他臉上的黑就像她頭頂上的那口黑鍋,陰沉壓人。她沒骨氣的嚇得後退了一步。

    世子爺的臉色好嚇人,就恨不得一口氣吃了她似的。可她也沒做錯什麼事啊?吧!

    冬晚努力的咧開嘴巴,露出兩排大白牙,眯着眼睛,儘量讓自己的笑容十分的自然。“呵呵。”

    端木凌是真的想吃了這丫頭,哼,竟然來壞他的好事!

    “咳咳。”雲傾華咳了兩聲,打破了屋裏的尷尬,道:“冬晚,有事嗎?”

    “哦。”冬晚愣愣地說道:“老爺,老爺讓你去正廳用午飯,說是……”她瞥了那口黑鍋一眼,說:“說是老侯爺要回府,讓你去送送。”

    “我知道了,這就去。”

    雲傾華灌了口茶,茶已經涼透,涼意劃入喉管,漸漸壓制了她臉上的燥熱。她微轉頭,看向一旁的黑鍋,問:“你,你要過去嗎?”

    端木凌喉嚨一動,“嗯”了一聲,再也沒有下文。

    “那,那你先走,我,我換件衣裳再過去。”

    端木凌動了嘴脣,只道一個字,“好。”然後就邁步出去了。從雲傾華的角度來看,似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端木凌一口氣走出了院子,才鬆了氣,暗罵自己

    沒出息,一見到美~色就誤事,明明是想來教訓她的,怎麼最後變成落荒而逃了呢?

    啊……呸呸,什麼落荒而逃,他端木凌只有讓別人落荒而逃的,他幾時落荒而逃過?

    “七上,去告訴她,那什麼荷包的,既然她手腳不便,那就不用繡了吧!”

    七上不知從哪冒出來,恭敬的應下。心裏卻在琢磨……‘繡荷包有用到腳嗎?難不成是未來世子妃繡工了得,這是她獨門的繡法?’

    房間裏,雲傾華撫了撫激動不已的胸口,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

    “大小姐,你緊張什麼呀?”

    雲傾華心虛道:“我哪裏緊張?”

    冬晚笑說:“大小姐每次緊張都會深呼吸,肯定又是世子爺惹小姐生氣了。”

    雲傾華哭笑不得,端木凌在這丫頭的心裏就是個炸彈,是危險地帶,他到哪裏,哪裏就會爆炸。因而無論事實如何,反正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這丫頭都把這筆帳算在端木凌的身上。

    “走吧,去正廳。”

    “哦!”

    雲傾華剛纔說換衣服,也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她和端木凌雖然定親,但到底還是沒成親,這麼快就出雙入對,總是惹閒話。

    ***

    初一這一天是不出門的,各個院子裏一早起來就忙碌着貼年畫,寓意辟邪祈福。

    到了初二,家家戶戶開始走動了起來,雲珅和段氏自然被拉去拜友。雲傾華身體不好,並不想加入他們的行列,反正這也是段氏樂於見成的事。

    初三是祭田日,初四祭財神。

    到了初五破日,是五路財神生日,有“接財神”的說法。很多正月裏的禁忌都可以解除,恢復到正常的生活。

    初六是送神日,做生意之人大多選擇在這一日開市,求一年裏財源滾滾。

    都說正月裏有十五日,其實到了初六這一日,這年也就差不多過完了。貧戶人家都已經開始上工,畢竟如果真的無所事事的過到正月十五,半個月都過去了,家裏就會少了一大筆的收入來源。

    桃鴛園裏。

    那棵孤獨的桃樹已經吐出了嫩芽,青青滑滑的一個小角,從遠處看自然看不出來,只能走進了才發現,生命已然勃勃生機。

    雲傾華正在書房裏作畫,畫的,便是院子裏的那棵桃樹。

    桃樹無花也無葉,只有光禿禿的樹丫,一個孩童手拿着一盞紅燈籠,正墊着腳尖試圖將手上的燈籠掛到樹上。

    冬晚高興道:“大小姐,你這畫的是我嗎?”

    雲傾華沒有擡頭,繼續落筆,說:“這麼胖的一個小丫頭,這院子裏除了你,還有誰啊!”

    “我哪裏胖了,大小姐你又欺負我。”冬晚嘟着一張小嘴,不悅的說道。胖乎乎的小臉就像門上貼的福娃似的,要是再畫上兩邊腮紅,扎兩個總角就更像了。

    這丫頭這幾天沒少喫東西,嘴巴一整天裏都沒停過,小臉上的肉感更加的厚實了。

    一旁的朝春也是笑道:“你還不胖啊,看看你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冬晚氣急,擡手就打朝春。“朝春姐姐你壞,你太壞了。”

    “哈哈哈……”

    書房裏傳來追逐打鬧的笑聲,雲傾華看着她們玩玩鬧鬧,不時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笑容來。這種無憂無慮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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