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樂神 >第370章 光陰的故事
    身在其中作爲演員和超然物外作爲觀衆的感覺截然不同,有道是:橫看成嶺側成峯,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只有放下身段,將自己當成一個純粹的觀衆後,才能看到一些之前所未能看到的東西。

    不過,此時此地的情況,卻並非這麼簡單,因爲他是與張娜拉單獨在電影院,周圍都沒什麼人,看的又是他們倆主演的電影,最要命的是,電影中兩人還成了一對恩愛的夫妻,甚至育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一直以來,到電影院看電影都是情侶之間增進感情的有效方式之一,而像江離和張娜拉這樣能夠完全將自己代入進去身臨其境的,更是效果拔羣,內心中不可避免地蕩起一絲絲漣漪,身體一動都不敢動,就連呼吸也緊張起來,空氣裏流淌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氣息。

    漸漸地,兩人彷彿沉浸在劇情中,江離化身王小帥追逐着校花那遙不可及的身影,張娜拉化身郝芳隱藏在暗中注視着王小帥。

    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校花的名字,也許,校花根本就不存在,她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符號,就像湛藍的天空和飄浮的白雲,而生養我們的卻是這片其貌不揚的土地,但這裏卻有鳥語花香,有高山流水,有世間百態,只要用心觀察尋找,這裏就有我們真正擁有和需要的一切。

    仰望天空終究是可望而不可即,腳踏實地纔是我們存在的本來意義。

    所以,只要一次低頭,你就可以看清你所站立的土地,只要一次回眸,你就可以發現。那個人便在你身邊……

    在王小帥與郝芳第一次四目相對的時候,江離下意識地扭頭望向張娜拉,就發現張娜拉同時也轉過頭來。兩個人,四隻眼睛。就這麼交織在一起,即便光線昏暗,不能看清彼此,但那眼中晶瑩的淚光卻清晰可辨,張娜拉哭了,江離呢,他沒有哭,但他忽然伸出一隻手。輕輕揩去了對方眼角的淚痕,另一隻手順勢攬住她柔軟的腰肢,竟然將她擁入自己懷中。

    “阿離……”

    張娜拉的聲音像蚊子般哼哼,身子在不住地顫抖,她很慌亂,前所未有的慌亂,很羞澀,羞澀到將頭埋進江離的懷裏根本就不敢起來。

    “別說話,就這樣,好嗎?”

    江離低頭在張娜拉耳邊溫聲軟語。用手輕輕撫摸她烏黑柔順的秀髮。

    張娜拉溫馴地閉上了眼睛,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輕輕扇動,顯見她內心的不平靜。但她的身子卻停止了顫抖,是不平靜中的平靜,她的心跳正在逐漸與江離同步。

    周圍,彷彿都因此安靜了下來,天地間,似乎只存在兩個人,一切語言都成了空白,此刻唯有彼此擁抱的溫暖。

    遠在千里之外的江城,電影院全場爆滿。都是爲《老男孩》而來的,作爲江離的家鄉。人們的支持力度是毋庸置疑的,其中最適宜觀看的位置。坐着一羣人,正是江離的親朋好友。

    唐詩詩忽然抓住了舒雨桐的手,望着熒幕上王小帥和郝芳之間的感情逐漸升溫,從單相思變成兩情相悅,她的心情十分緊張,儘管她知道這是在演戲,但她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她不是覺得張娜拉不好,恰恰相反,正因爲張娜拉太好了,和江離又有着極其親密的關係,所以,如果哪一天誰告訴她張娜拉和江離在一起了,她絕對不會喫驚,面對張娜拉這樣的競爭對手,她沒有一點優勢。

    再想到張娜拉老媽劉麗麗之前透露的消息,現在張娜拉估計正和江離在一起看電影,唐詩詩更是發自內心地感到一陣絕望。

    舒雨桐呢,她同樣心情緊張,不,用苦澀來形容更恰當,因爲,她曾經得到過,失去也會更加痛苦。

    一年前,元宵節的秦淮燈會上,江離用一個不倫不類的番茄面具真正打動了她的心,半年前,恩寧鋼琴大賽前夕,江離在一次意外中奪走了她的初吻,從此,兩人陷入一段時間的如膠似漆,但當江離從捷斯布拉格歸來後,所有這一切都似乎逐漸歸於平靜,他們倆的關係始終停留在接吻上,現在,更是連這種關係也彷彿隨時都會破裂。

    也許,她本不該奢望更多,但你又怎麼讓一個爬上陸地的人類,重新回到海里生活呢?

    舒雨桐神色複雜地望了望電影屏幕,又看向唐詩詩,忽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手牽手離開了這裏,不能去想,也不能去看,因爲,心會痛。

    艾文靜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眼中閃爍不定。

    另一邊,天使組合的四人坐在一起,周夢妍和鄭曉菲不停地小聲

    說話,周夢妍表示好羨慕張娜拉,可以和江離一起演搭臺戲,鄭曉菲羞澀地附和,許小芸和漣漪則在安靜地看電影,半天才會說上一句話,許小芸是真正的平靜,但漣漪眼中的異光卻昭示着她內心的起伏。

    漣漪和張娜拉都是陪着江離從小到大的,從這點上來說,兩人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並且相對其他人,已經贏了一半,但張娜拉是隻要更近一步就能和江離修成正果,而漣漪是無論怎麼接近江離,最終都會被血緣的高牆堵住,所以,上天對漣漪其實是非常不公平的,就算彼此能夠理解,也註定無法得到其他人的祝福,不是拋棄這個世界,就是被世界所拋棄。

    這是比唐詩詩和舒雨桐感到的絕望更爲真實殘酷的絕望,這是比黑更黑的黑。

    黑暗的環境特別容易讓人滋生一些異樣的情愫,江離抱着張娜拉坐在略顯空曠的電影院中,他能清楚感受到懷裏佳人的溫度,即便透過羽絨服,仍然能夠傳遞過來,讓他心跳加速,與此同時。張娜拉也會心跳加速,兩人的心跳似乎已經完全同步了。

    咕咚。

    江離嚥了咽口水,那種異樣的感覺似乎越來越強烈了。雖然他的眼睛還在看着屏幕,但已經完全不知道電影到底在說什麼了。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張娜拉身上。

    他的一隻手竟然鬼使神差地慢慢下移,最後在張娜拉的大腿上平安着陸,剎那間,張娜拉的身子一緊,彷彿受驚的兔子,卻沒有掙扎或者逃跑,因爲她的心口早就被大灰狼咬掉了一塊,她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江離不知怎的忽然想到在情侶酒店外見到的那對開放的小年輕。頓時心猿意馬起來,他本來就正處於一個欲-望蓬勃生長的年齡階段,對男女之間的一些事情既好奇又熱情,所以這次他終於忍不住大着膽子開始撫摸張娜拉的大腿,今晚她穿的是一條純黑色的棉褲襪,摸上去手感非常好,絲綢般順滑,讓人愛不釋手。

    張娜拉已經羞得臉上都能滴出水來了,幸虧光線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將腦袋埋在江離的懷中,一動不動,呼吸卻微微粗重起來。

    這種陰暗私密卻偏偏又是公衆場合的環境更加刺激了江離的欲-望。他從這條大腿換到那條大腿,來回撫摸,見張娜拉還是不反抗,更是得寸進尺地伸進了對方的羽絨服下,沿着大腿溯流直上,最後突然襲擊了那片幽深的山谷,張娜拉終於忍不住驚叫了一聲,雙腿條件反射般併攏,將江離的手掌夾在中間。

    怎麼辦?進還是退?其實江離現在腦袋已經清醒了一些。倒是有心想退,但奈何張娜拉將他的手夾住了。他總不能厚顏無恥地要求張娜拉鬆開雙腿吧。

    張娜拉同樣也很猶豫,一方面。她希望保持女孩子的矜持,不想就這麼被江離輕薄,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心拒絕江離,這兩種想法在腦袋裏亂成了一鍋粥,最後,張娜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保持現狀。

    於是,兩人就這麼僵持着,突然,人羣中傳出一陣驚呼,只見電影正放映到王小帥和肖大寶等人畢業的時候,一段充滿懷舊味道的歌聲悄然響起。

    “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憂鬱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經無知的這麼想,風車在四季輪迴的歌裏它天天的流轉,風花雪月的詩句裏我在年年的成長,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這歌聲像清風,似流水,帶走了江離和張娜拉之間的尷尬和曖-昧,張娜拉自然松腿,江離也金盆洗手,兩人不約而同地端正態度,望向大屏幕,側耳傾聽,現場的其他觀衆同樣如是,無論之前在做什麼,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專心致志聽這一段背景音樂,內容倒顯得無關緊要了。

    “發黃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聖誕卡,年輕時爲你寫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過去的誓言就像那課本里繽紛的書籤,刻畫着多少美麗的詩可是終究是一陣煙,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江離胸膛裏那顆青春躁動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他剛剛的做法多少有些任性衝動,此刻回想起來,就彷彿做了一個狂熱的夢,但這或許就是青春的特點吧,即便以後是一陣煙,即便流水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也註定無法忘記。

    “遙遠的路程昨日的夢以及遠去的笑聲,再次的見面我們又歷經了多少的路程,不再是舊日熟悉的我有着舊日狂熱的夢,也不是舊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憶的青春……”

    這就是青春,讓人躁動狂熱又讓人多愁善感的青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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