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異聞錄 >第2030章 何去何從
    下樓結賬,四菜一湯要了我們700多。看着那個老闆,想想他之前說的沒人宰客這話,我就覺得有些諷刺。老趙沒有跟他過多計較,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去做。老趙出門之後,只是回頭看了看這家店的招牌,然後默不作聲的上了車。司機拿出電話發了條短信,然後上車就朝着市中心開去。從這裏去市中心,直線距離9公里。七拐八繞的再加上堵車,我們整整走了一個小時。

    畫工就躺在市區裏最好的醫院,老趙爲他準備了最好的病房,輸着最好的營養液。我們到的時候,他正在牀上說着胡話。

    “桃花庵裏桃花仙,冷三刀你別亂來......你摸過那孩子的頭,也就等於改了他的氣運......”畫工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嘴裏說着話,身軀還不停的顫動着。

    “不把這個通道堵住,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再來?”畫工嘴裏繼續說着,鼻腔裏忽然就噴出了兩道血箭。血箭噴出,他整個人跟着如同篩糠似的抽搐着。我急忙上前按住了他,然後大聲對人吼着:拿個什麼東西來給他咬着,要是把自己舌頭咬斷就完了!

    老趙聽我這麼一喊,急忙對門口趕來的醫生喊着:快去,愣着做什麼?

    老趙這麼一喊,大家頓時就手忙腳亂起來。我一手按住了不斷抽搐的畫工,一手將牀單撕了,胡亂捲了卷就塞進了他的嘴裏。與此同時,我還朝着他體內輸送過去一絲焚血勁。焚血勁入體,讓畫工逐漸變得安靜了下來。就當我準備撒手的時候,他忽然抽搐得更加的猛烈了。塞在嘴裏的傳單布被他吐了出來,他雙眼圓瞪着大聲喊了起來:放過我吧,我承受不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畫工。我沒什麼大志向,只想安生的畫畫,安生的過自己的窮日子。

    我一手按在他身上,防止他胡亂衝撞傷人傷己,另外一隻手,則是繼續朝着他體內輸送起了焚血勁。這一次焚血勁輸送得比剛纔要多,而隨着焚血勁的輸入,畫工再度變得安靜了下來。隨着我焚血勁的不斷消耗,我的鬢角也開始往外冒着汗。我感覺只要我將焚血勁給撤回來,這個畫工便又要恢復到之前那種抽搐癲狂,胡言亂語的狀況之中去。醫生拿着一卷紗布趕了過來,將紗布塞在畫工的嘴裏,我這才慢慢鬆開了手。

    “接下來怎麼辦?”見我能夠控制住畫工讓他安靜下來,老趙急忙問我。

    “我也不知道,現在全靠我往他體內輸送真氣才能勉強維持。但是我估計也維持不了太久。因爲需要的真氣會越來越多,而我得不到恢復的話,遲早會力竭。到那個時候,他又會像剛纔那樣不受控制。甚至有可能情況比之前更糟糕!”一旁有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我坐到椅子上一邊朝着畫工體內輸送焚血勁,一邊對老趙說道。老趙聽我這麼一說,眉頭頓時就緊鎖了起來。我是可以緩解畫工的狀況,可是誰又能夠來維持住我的狀況呢?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你估計,你全力以赴的話,可以維持多久?有沒有可能,我是說可能啊。你能不能讓他暫時甦醒過來,我只需要,一小時!不,半小時就夠了!”老趙看看屋裏的人,讓他們退出了病房。等那些人都走了之後,他來到我的身邊低聲問我。

    “你是準備放棄他?只需要從他這裏瞭解到你想要的情報對吧?”我一下就明白了老趙的意思。老趙沒有做聲,這是從我荷包裏摸出一支菸,邁步走到了陽臺上抽了起來。

    “你以爲我不想救他?但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的話,我們必須要有個選擇。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面對任何的情況,我的任務都要放在第一位。想做點什麼事情,並且將事情做成,做好,總得有人去犧牲。這一次是他,下一次可能會是我。再以後,還會有很多素不相識的人。皆大歡喜從來只會存在於藝術作品當中,永遠不會出現在現實裏!”老趙站在陽臺上狠吸了幾口煙對我說道。

    “有些激動,你別往心裏去!但是話我已經說明了,我需要他清醒至少半小時!至於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我已經盡力想要救他,實在救不了,就先保任務吧!你說呢?”老趙手上的煙燒到了他的手,將菸蒂扔掉後,他看了看我說道。

    “如果我全力以赴的話,真氣最多也就可以維持半小時。所以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試試能不能緩解他的症狀行不行?畢竟是一條人命,你等了這麼多天也等了,又何必去在乎眼下這一天半天的?”我平復好心情之後對老趙說。

    “我給你一小時的時間,要是實在沒辦法,就再說吧!”老趙看了看牀上的畫工,又看了看我說道。我對他點點頭,開始沉下心跟着焚血勁一起去查探畫工體內的狀況。原本我以爲他體內是有另外一個靈魂在作祟,可是事到如今我卻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如果他體內存在別的靈魂的話,我的左臂會提醒我。到目前爲止,我左臂上的圖騰並沒有發出任何的提示和預警。這就意味着,畫工所說的那些東西,全都存在於他的腦子裏,而不是另外一個靈魂所帶給他的。

    我開始將焚血勁朝着對方的腦子裏輸送着,因爲牽涉到一個極爲危險的區域,所以我輸送得十分緩慢和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焚血勁的力量會把畫工的腦子給損壞了。焚血勁在輸送的過程中,遇到了一點阻礙。似乎有一層薄膜,在阻擋着它繼續前進。我又不敢大肆催動力量去硬闖,於是狀況一時間陷入了僵局。我只是慢慢的,試探性的將力量一點點的朝着畫工的腦海當中滲透過去。這麼做當然是將危險降至最低,但是同時對我體內力量的消耗也在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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