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不主動進攻,而是全神貫注的防守起來,我在跟白蝙蝠比耐性。誰先忍不住,誰就會落入對方的圈套裏。不過從最開始這傢伙的表現來看,它應該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傢伙纔對。只要能將它從空中逗下來,我就有辦法斬殺掉它。如此你來我往,我跟白蝙蝠就在大廳裏僵持了起來。它繞着我翻飛了不下於數百圈,發出的音波也不下於數百道。終於它停止了飛行,將身體倒掉在天花板上。小小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呼吸顯得很急促的樣子。
“怎麼不打了?你不是挺能打的麼?有本事下來打我啊?”我持刀對着它指着,口中則是大聲說道。聽我這麼一說,白蝙蝠的呼吸顯得更加急促了。它扇動着翅膀,朝着我就俯衝過來。在俯衝的過程中,還張嘴對着我發出了一道音波。我佯裝躲閃不及,硬捱了對方這一下。音波打在我的身上,將我朝後打出去十幾米遠。撞翻了幾張桌子,最後又撞到了一根柱子上我纔算停了下來。白蝙蝠一擊得手,綠豆大小的眼裏閃過一絲得色。它加快了飛行的速度,一個俯衝貼着地面朝着我就衝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背靠着牆壁,我雙眼緊緊盯住它的身形,就在它距離我只有三米來遠的時候,我將刀鋒一轉,嗆一聲將手裏的刀插在了腳下。
噗...白蝙蝠的速度太快,一個反應不及,整個身子被刀鋒從中一分爲二。一團黑血飛濺,白蝙蝠被斬成了兩半的身體先後撞到了我身後的牆壁上。抽搐幾下之後,掉落在地上。星星點點的火星開始在它身上燃燒起來,不過片刻就把這隻白蝙蝠給燒成了飛灰。
“果然,有時候用腦子比使蠻力更有效啊!”如此花費很少的力氣就斬殺掉了一個對手,讓我有些志得意滿起來。我記得斷刀客曾經說過,刀客不代表蠻幹,讓對方去你想讓他去的方向,纔是一個刀客成熟的標誌。我之前的隱忍和最後的故意示弱,無疑都將白蝙蝠引到了我想要它出現的位置。這一刻,我似乎對斷刀客的刀法,又有了一點新的感悟。
“用心的刀法,比用力的刀法更具殺傷力!”我心裏想着,腳下則是朝着二樓走去。白蝙蝠說過,這纔是第一關,想要阻止陣法開啓,我必須要一路過關斬將,最後才能來到陣法的所在。
“哪個小白?”我站定了腳步反問它。
“它問的是一樓的那隻白蝙蝠!”女人喝了一口酒插話說。
“死了,自己撞我刀上死的,死得很慘,都被砍成了兩半!”我看向那隻烏鴉接連說道。我在刺激它,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哪一方先怒了,就會陷入對方的算計。算計過白蝙蝠,我覺得這一招好用,於是我打算在烏鴉的身上故技重施。
“小白的脾氣急躁,禁不住人家逗弄就會火冒三丈。別看那東西長得可可愛愛,這性子卻是比小黑暴躁得多。小黑,去陪他玩玩,我把這杯酒喝完就來。”女人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杯子裏倒了一些酒說。停在她肩頭的那隻烏鴉聞言,嘎嘎叫着振翅就朝我飛了過來。我依舊跟在一樓那樣,想要先試試對方的深淺再做打算。可讓我意外的是,這隻烏鴉卻是比那隻蝙蝠狡猾得多。飛到一半它忽然化身爲人,一腳就朝我踹了過來。一腳踹出,它又在化身爲烏鴉,猛然拔高對着我俯衝而下。
嘭...我將胳膊一擡,硬接了對方的一腳。力量不算太大,在我的承受能力以內。試了試對方的實力,我心裏愈發的覺得有了些底氣。於是對於這隻朝我俯衝下來的烏鴉,我就有了應對的辦法。我能解下它這一腳,證明它的攻擊破不掉我的防。如此我還跟它糾纏什麼?那個女人應該纔是正主,幹掉她我就能上樓。想到這裏,我沒有跟烏鴉糾纏,一刀朝着那個女人就砍了過去。
“你還真是心急,難道就不能等我把酒喝完再來陪你麼?”女人的話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曖昧。可是她的實力,卻比我想象的要高多了。因爲她一伸手,用手指夾住了我的刀刃,而且看起來似乎並不懼怕刀上縈繞的火焰一樣。這樣的女人,就算跟我玩曖昧,我也不敢玩。會死人的!
“你的目標是我!”身後傳來一聲喊,接着兩道罡勁對着我的後腰就襲來。我的無視,讓身後的那隻烏鴉有些怒了!我試圖拔刀,可是刀卻被女人的手指死死夾住,一時間難以拔出。不得已,我只有一手持刀,順勢一個轉身論起左臂朝着那又化身爲人的蝙蝠橫掃了過去。這一招擺拳,是我從拳女那裏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