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麻煩了!先不要急着通報,等我請示一下再做決定。還有”所長蹲下身子看了看,然後皺褶眉頭起身道。一回頭,看到我站在門口,他一伸手將詢問室的門給關上了。
“嚇死我了,待會我們包車走吧,這裏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陳臣面色蒼白的對我說道。
“你不是醫生麼?一具屍體而已”在我的印象裏,醫生對於屍體什麼的,應該都是見怪不怪纔對。
“而已?”陳臣柳眉倒豎的瞪着我。
“很抱歉你可能要多配合我們幾天,因爲這件案子已經上升到了兇殺案的層次。”半晌門開,所長走進來看着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懷疑我殺了人?”我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動着問他。
“因爲只有你在死者進了樹林之後,嘗試着與他接觸過。這個過程,導遊說持續了10分鐘。10分鐘,足夠做很多事情。除非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你進去之後,死者就已經失蹤了。”所長扔給我一支菸,然後用打火機替我點燃了道。
“你要相信我這並不是針對你,你我素不相識,我沒有理由去針對一個遊客。我只能說,在這件案子真相大白之前,你是嫌疑人之一。很抱歉,要留你在這住一晚了。等明天刑偵科的同志過來,或許他們有辦法證明你的清白!至於這位女士,稍後景區會有妥善的安排。”所長靠在門框上對我說道。
“動機,做任何事都要有個動機!請問我的動機,你們能有個合理的說法麼?”我往椅子上靠了靠,眯了眯眼問道。
“這個,就只有問你自己了。現在的人都挺暴躁,說不定你在旅行的途中,跟死者發生過什麼不愉快?這個我們暫時不得而知!”所長聳聳肩,磕了磕菸灰說道。
“我就在這裏陪着他,如果他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待遇,我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發到網上去。”陳臣拖了一把椅子,坐到我身邊說道。
“請不要干涉阻撓我們執行公務!這位女士,這裏不是賓館,不是你說留下就能留下的。”所長將菸蒂摁滅,然後看着陳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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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休息,我這裏沒事。”我爲自己續上了一支菸,側身對陳臣說道。有些事情,犟是犟不過的。
“請把手機,還有身上的物品交出來。你放心,等你從這裏離開,我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景區的車到了,所長將陳臣親自送上了車,等她離開之後回頭對我說道。
“這把扇子也請交給我們保管”將身上的錢包,手機,香菸打火機都放到了桌上。所長看了看我掛在腰間的摺扇伸手道。
“請你配合我的工作,要不然我可能要採取強制措施。”所長對門口示意了一下,打外邊進來了兩個部下。
“摺扇是我家的鎮宅之寶,價值連城。”我緩緩起身,看着面前三人說道。
“請你相信我們”所長逼近了一步說道。
“既然你都不相信我,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呢?你有權懷疑我是兇手,同樣的道理,我也有權懷疑你會以權謀私!到時候你把扇子拿去賣了,還給我一把普通的摺扇,我上哪說理去?”我雙臂垂於身體兩側,沉聲說道。
說話間,站在我身邊的警員一伸手就向我的胳膊擒來。我一沉肩,讓過了他這一抓,順勢欺身頂了上去。嘭一聲悶響,我的肩頭頂中了警員的胸口將他撞退了幾步。趁着這時候,我一跨步閃身出去,讓自己多了幾分周旋的空間。
“滋滋啪!”見我敢還手,警員掏出了隨身的電警棍,電光閃爍中對着我身上就杵了過來。我朝後避讓一步,一伸腳將面前的椅子挑起來朝他身上砸了過去。警員被椅子砸中,忍痛後撤幾步,緩了緩三人呈品字形朝我圍堵上來。
“所長”正在我跟警員們糾纏之中,打門外闖進來一個人。
“快去,快去看!”來人胳膊冒着血,血跡滴落在腳下灑成了點點梅花狀。他忍着痛,惶急的對所長喊着。所長遲疑了一下,帶着人把門一鎖,然後快步跟着那人離去。
“砰砰砰!”我坐回椅子,拿起桌上的香菸點上,開始考慮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半支菸時間,門外傳來了三聲槍響。
“走!”門被打開,所長手裏提着槍對我急匆匆說道。
“我讓你快走,跑,有多遠跑多遠!”所長見我遲疑,擡手砰地朝外開了一槍催促道。我起身來到門口,就看見一具天靈蓋被掀開的屍體,正在院子裏追逐着衆人。他的身上已經捱了好幾槍,不過看起來,手槍的威力還不足以讓他安靜下來。
“你做什麼?”一伸手,我從懷裏摸出了雷印朝着那具屍體就迎了上去。所長在身後一跺腳怒吼一聲。
“這事兒只有我能辦,讓他們都撤下去躲着。還有,快去準備一些糯米。要純正的糯米,摻了雜糧的假貨不行。”我說着話,已經到了屍體面前。擡起手裏的雷印,對着他橫掃過來的雙臂就蓋了下去。
“啪!”雷印蓋在屍體的手臂上,一聲炸響後一陣白煙繚繞。緊接着一股字屍臭味迎面而來。屍體的手臂顫抖幾下,急速將它縮了回去,然後張嘴對我啊地發出一聲尖嘯。趁他張嘴,我一把將手裏的雷印塞進了他的嘴裏。
“砰!”雷印入嘴,屍體朝後退着,然後渾身如同篩糠一般顫動。一聲炸響,他真個腦袋當時被炸成了碎屑。屍體倒下,偶爾還會抽搐幾下。我走過去,將印從他嘴裏拔出來,拿到洗手池邊洗涮了起來。
“先別忙着謝我,應該還有一個大的藏在桃花谷!不想今後再出事,就得把它找出來幹掉!”所長走到我身邊,張張嘴欲言又止。我頭也不回的洗刷着沾在印上的碎肉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