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異聞錄 >第181章 強中自有強中手
    “你也有幾分能耐,我自認爲掩飾得很好,你是怎麼察覺到的?”我將大廳的門關上,雙手拄劍置於身前問他。.1kanshu

    “昨天晚上,我們應該在帝國大廈門口見過。今天你們就成了老四的保鏢,這是不是太湊巧了?還有,昨晚上本市發生了一起命案。死的,就是老四的司機。再往前,你曾經入住過批發市場外的賓館。而前去探你底細的人,事後卻渺無蹤影。別以爲我老了,就老眼昏花。我能在這個位置上坐這麼久,是有原因的小夥子。”曾漢生面對着我,似乎一點都不慌。他頓了頓手裏的文明棍對我說道。

    “原來你昨天晚上已經注意到我了!”我對曾漢生說。

    “因爲注意到你,所以我纔派人去查了查。凌晨三點,應該不會有人帶着女朋友逛街纔對。你們在那裏出現,實在太引人注目了!”曾漢生看着我身邊的劉曉筠說道。

    “是我的疏忽,多謝你的提醒,下次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我點點頭回應道。

    “你們沒有下一次了!”曾漢生笑了笑,雙手握住文明棍。沙一陣細微的響聲傳出,一柄劍被他從棍內拔了出來。

    “不愧是當老大的人,你的手段隱藏得真深!”我雙腳微微分開,左手搭在劍柄上說。

    “不然何以服衆?”曾漢生抖手將棍身朝我投擲過來,接着右手持劍緊隨而至。

    “嘡!”我的劍先磕飛了棍身,接着用無鋒那一面狠狠磕在了曾漢生的劍鋒上。一聲響,火花四濺。他撤步撫劍,劍鋒上已然被我磕出一個豁口。

    “好劍!”曾漢生讚了一聲,揉身再上。我一抖劍鋒迎上去,兩劍相交之時一道影子出現在他身後。

    “邪術!”曾漢生感覺到那一股殺氣,大驚之下顧不得狼狽,朝着側裏一個驢打滾就翻了開去。一聲劍鳴,影子手裏的劍擦着他的肩頭就劃在地上。曾漢生只覺得自己的肩胛骨一陣疼痛,再想擡臂卻是有些困難。

    “誰讓你派人追殺我的?”我緊追過去,一劍刺向了他的大腿。

    “你既然查我,就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而來!”曾漢生舉劍相格,卻不防被影子手裏的劍給削中了手腕。嘡啷一聲劍落,他就覺得自己握劍的腕子似乎斷掉一半的疼痛。他的腕子確實是斷了,不過他自己看不出來而已。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跟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曾漢生雙腳在地上蹬着,身體緩緩朝後退去道。他在盡力爲自己拖延時間,他知道自己的保鏢只要超過一刻鐘看不到自己,就會來找他。到那個時候,他就有了翻盤的機會。

    “誤會?不不不,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我再提醒你一句,去年立冬之後,你是不是接到了一個追殺的任務?告訴我,對你下達任務的人是誰?”我上前一步,用劍抵住他的喉嚨問他。

    “你是姜午陽?看來我還是疏忽了,我只知道按照午陽的身份證去查,卻沒想到你居然有本事同時擁有兩張證件!”曾漢生臉上顏色微微一變,看樣子經過我的提醒,他已經想起我是誰了。

    “你想知道是誰讓我去做的?我告訴你,你也不是他的對手。用用你的腦子年輕人,我堂堂一省商會之長,都要聽從他的吩咐。你認爲,憑你們兩個就能找他報仇?”曾漢生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反而不那麼慌張了。他垂目看了看抵在喉嚨處的劍,面露蔑視的對我說道。

    “年輕人,在這個世界上,你千萬不要跟富貴爲敵。”曾漢生冷笑了笑接着說。

    “老狗,我也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爲俊傑!不要以爲你不說,我就沒辦法查下去。只要我將你的屍體掛出去,你背後的人就一定會來追查你的死因。到那個時候,我只需要抓住他們當中的一個,照樣能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我的劍,緩緩朝着他的喉嚨裏刺去。刺破油皮的那一刻,我把劍停了下來。

    “怎麼?終究是不敢下手?不敢就對”一句話沒說完,影子已經一劍朝着他的雙腿砍了下去。

    “啊”感受到劇痛,曾漢生一聲慘叫後頓時昏厥過去。我扛起他的身體,邁步朝着附樓樓頂走去。

    “你要做什麼?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的。我曾漢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到時候全省都會追查這件事。”將曾漢生扛上了天台,我打開地漏那裏的水龍頭灑了他一頭一臉的水。他悠悠醒轉過來,看着我色厲內荏道。

    “知道嗎?你就是人們嘴裏說的那種賤人!我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耍耍流氓吧,你又跟我講法律。是不是覺得世界上所有的美事兒,都歸你所有了?沒用的,我敢殺掉你手下的嘍囉,就不會在乎再多宰一條老狗。講法律,去年你追殺我的時候,又將法律置於何地了?”我解下他的皮帶,打了個結掛到了儲水桶上頭。

    “你說明天報紙上會不會刊登一則頭條消息,商會會長曾漢生自縊在天台?”我使勁扯了扯皮帶,直到確認它夠紮實,這纔回頭問曾漢生。

    “或許你的死,會被人多方解讀。你說到時候人家是猜你貪墨,還是會猜你爲情自殺?嘖嘖,你是看不到了,我還可以買份報紙好好欣賞一下!俗話說樹倒猢猻散,你的家業,你的妻兒,到時候又不知道何去何從。”我將他抱起來,往皮帶上掛去道。

    “我說!”就在脖子即將掛到皮帶的那一刻,曾漢生終於鬆口了。

    “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消息是從西北省那邊傳遞過來的。我們有一套單線聯繫的方式,下線只會跟自己的上線接觸。”曾漢生急匆匆對我說道。

    “你的上線是誰?”我接着問他。

    “老錢!我只知道這麼多!甚至我連他的真實姓名和職業,都不知道。”曾漢生手捂着雙腿對我說道。

    “你怎麼跟他聯繫的?”我繼續追問。

    “一般都是有任務的時候,他主動聯繫我!”曾漢生連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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