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早晚各一碗。這幾貼膏藥,加熱之後貼在傷處。剛開始可能會有些不適的感覺,等把你體內的淤血拔出來就好了。”將方子交到老闆娘手裏,完了大夫又從櫃子裏拿了幾貼膏藥放到我們面前。
“膏藥是一天一貼,你先把這幾貼貼完,過幾天再來複診,到時候我給你換藥。”老中醫還不忘叮囑我一番。
“真是多謝您老了,診金和藥錢我待會交到櫃檯上。”老闆娘急忙跟人道着謝。
“算了,平常我也沒少麻煩你!切記,別給他喫發物。”大夫搖頭笑答道。老闆娘聞言也沒有跟他過多客氣,只是衝他點頭笑笑,然後帶着我去前門櫃檯拿了藥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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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給你熬藥,啥時候傷好了啥時候再走。你這身傷到底怎麼弄的?”出了診所,老闆娘看着咳嗽不止的我問道。
“回去我跟你說!”我面露警惕的四下看看,然後低頭朝着客棧走去。
“我去了鴉鳴山!”進了客棧,我看看大堂裏沒人,這才坐下低聲對老闆娘說道。我不知道屍王是會留在縣城還是會尾隨我前來省城。不管怎麼說,我都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一下老闆娘,讓她提前撤離這個地方。當然我是不會走的,屍王是被我引出來的,我有責任儘自己的力量將他消滅掉,或者給封印回去。
“你還是去了鬼廟!”老闆娘看了看我,找出一個瓦罐,將草藥放進去拿進廚房開始煎藥。
“我必須要去一趟,找一樣東西。”等她從廚房出來,我接着對她說道。
“什麼東西值得你用性命去拿?”老闆娘看看我蒼白的臉色追問道。
“屍王草!”我看着她的眼睛說道。老闆娘聞言,眼神楞了楞。看起來,她應該並不知道屍王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媳婦,需要那個東西治療傷勢。有人要我用它,去換治病的藥。”我從兜裏掏出煙來,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接着說道。
“你傷了心肺,還想着抽菸?”老闆娘一把將我手裏的煙奪過去,然後給扔進了垃圾桶。
“然後呢?屍王草是個什麼東西?”坐回桌前,老闆娘接着問我。
“屍王草,就是屍王體內的一根經脈。據說,屍王便是通過它,來吸取日月精華強大自己的。有人說屍王殿就在西北,我一路從港島找到這裏來。終於打聽到了鴉鳴山那裏的情況,跟屍王殿的所在有些相似。這就是我爲什麼堅持要去鬼廟的原因。”我雙手擱在桌上,接着對老闆娘說。
“沒有,不僅沒有拿到屍王草,我還把屍王給驚動了。他跟着我從屍王殿裏出來,現在已經到了鄰縣。我之所以對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早點離開這裏。不管你是信也好,不信也好。關幾天門,走得越遠越好。最近多留意報紙和網絡,什麼時候確認這裏安全了,再回來!”我雙手捧着茶杯對老闆娘說。
“信,我信你說的!那麼,你呢?你不離開嗎?”老闆娘似乎對於我說的事情,絲毫不覺得匪夷所思。她頓了頓,接着問我。
“我不能走,屍王是我引出來的,我有責任將他幹掉,或者封印回去。這是我師父的電話,5天后如果我沒有聯繫你,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曉筠的事情全都拜託給他了。做徒弟的,怕是不能給他養老送終。”我搖搖頭,起身走到櫃檯跟前,拿了一張印有老闆娘電話的名片對她說道。
“你真的跟他有些像,他當年也是這麼倔。也是該管的,不該管的,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招攬!我去添水,你坐着休息一會兒!放心,不會有事的!”老闆娘看着我老半天,一直到廚房裏的瓦罐發出嗚嗚的哨聲,這才醒過神來起身說道。
“你是說,你丫頭的乾爸麼?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走到廚房門口,看着正揭開蓋子往瓦罐裏續水的老闆娘問道。
“他呀,是個無所不能的人!”老闆娘對我抿嘴一笑,然後走到案板跟前切起菜來。見她不太願意說,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跟她打了個招呼,我上樓準備躺一會。
“喫東西!”回到房間,狗狗趴在我的包上一動不動。等我進了門,它才搖晃着尾巴起身迎了過來。我看看屋裏的食品櫃上有些零食,拆了一包放到它的面前說。狗狗埋頭喫着薯片,尾巴左右搖擺個不停。
“午陽,下來喝藥了!”在牀上躺了刻把鍾,樓下傳來了老闆娘的吆喝聲。我撐着牀起身,咳了兩下走出門去。
“喝完把膏藥貼上,放心吧,沒事的!”老闆娘已經將藥倒在了碗裏,將藥遞到我的面前,還在旁邊放了一顆糖。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確定不會有事,可是看她神情篤定的樣子,卻又不像是在隨口安慰我。將苦得不行的藥喝下去,我將老闆娘已經燙好的膏藥啪一聲貼到了胸口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心口傳來,這讓我不禁悶哼了一聲。
“剛貼上去肯定會有些不舒服,忍忍就好了!來,把糖吃了,藥苦!”老闆娘將糖紙剝開,將糖果送到我的嘴邊說。一時間我有些愣神,現在來說,除了師父師母和曉筠之外,我只在她的面前體會到了被人關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