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在這裏修一個花圃,然後用鵝卵石鋪兩條路小路出來,兒子你覺得怎麼樣?”我上前將手搭在兒子的肩膀上問他。兒子如今身高已經跟我差不多了,不得不說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好倒是好,不過您別連房也給拆了啊!”兒子跟王均對視了一眼,說着話就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我乾爸真打算重新裝修啊?乖乖,這麼大的面積,可花老錢了!”路上王均低聲對兒子說。
“我爸騙我呢,看這凌亂的樣子哪裏是打算裝修?明明就是家裏有事跟人動過手了!算了算了,他不說我就裝傻。他這人,不喜歡別人問東問西的。”兒子將手搭在王均的肩頭,兩人勾肩搭背的朝前走去。儘管他們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卻依然被我聽進了耳內。
“小兔崽子!”我看着兒子的背影,笑罵了一聲。兒子遇事懂得思考,而不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這一點讓我覺得很欣慰。將來走上了社會,我也就不擔心別人坑他了。
“安得勝怎麼還不來?”接下來的三天裏,我問得最多的問題就是這個。對於我來說,他是個極大的威脅。這個威脅一天不解除,我就一天不會安生。
“人家送信回去就得兩三天,我估計此時安得勝才接到消息。最遲明天他就會過來,你急什麼?他的寶貝兒子在咱們手裏,你還怕他不來?”小草手裏拿着一瓶燕窩,慢條斯理的喝着對我說道。她對別的沒什麼興趣,唯獨對我家的這些燕窩感興趣。反正我家也沒人喜歡這口,索性我就都給了她。
“這一款比昨天的甜!”小草說完話吧嗒吧嗒嘴對我說。
“是好還是不好?”我問她。
“我還是喜歡味道淡一點的!”小草抖手將空瓶扔進了垃圾桶說。
“那行,下回我讓師母從港島寄一些過來!”小草喜歡燕窩,那我就爲她多準備一些。畢竟在目前來說,我也只能爲她做這麼一點事情了。
“明天週六,希望安得勝快點來吧。不然兒子去上學,我心裏總有個事!”我拿了安得勝的兒子,我也同樣擔心他會對我的兒子下手。
“你看,你這麼擔心少公子,那個安得勝如果還有人性,我相信他的心情跟你是一樣的!放心吧,明天不來的話,等少公子去學堂,我護送他去!”小草反手又拿了一瓶燕窩,將密封蓋打開之後喝了一口對我說。有了她這句話,我心裏頓時覺得踏實多了。
小草的預計是正確的,安得勝果然第二天到了我的莊園門前。在他身後,跟着不下百來個修士。看他們的修爲,最差的也跟金刀男差不多。
“放了安然,老夫今日不動你們!”安得勝是一個看起來40歲上下,下巴上還留着一縷三寸短鬚的中
年人。相貌普通的他,如果不表明身份的話,誰都想不到他就是天界聚賢莊的莊主。
“東西?你膽子不小,區區鼠輩居然敢獅子大開口。千萬靈石,老夫怕你有命拿,沒命花!”安得勝聞言大喝道。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要麼你按照我說的去做。要麼,就等着貴公子一點點的回到你手裏吧!”安得勝至今不敢闖莊,我料定他是在忌憚小草的化靈陣。想到這裏,我的膽氣也就足了起來。
“鼠輩,你是在逼我出手!”安得勝被我的話給激怒了。說話間,擡手朝着我一揮說道。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修士見狀,紛紛亮出兵刃躍身飛過牆頭闖了進來。
“老狗,價錢現在可又變了!”小草見他居然敢讓人闖莊,手裏的楓葉晃動兩下衝安得勝喊道。一句老狗,讓安得勝的臉色鐵青無比。在天界,除了那些大能,尋常人可不敢對他如此無禮。
隨着小草手裏的楓葉晃動,化靈陣開啓。景物雖然沒有任何變化,可是陣法卻已經將那些人通通都複製了一遍。化靈陣的厲害之處,就是遇強則強。入陣的人實力越高,那麼他們所遭受到的反擊就越強大。因爲至始至終,跟他們交手的其實就是他們自己。
“這還是老君仁義,纔將化靈陣演變成如此模樣。若是依着我的性子,就將它演化成一面血肉磨盤,來多少絞殺多少。”小草說話時跟我朝後退去,很快我們就消失在那些修士的眼中。他們朝着這邊追來,殊不知越往裏衝,他們就陷入陣法越深。
“爸,剛纔你跟誰說話呢?”我來到了兒子的書房,他正跟王均在那做着作業。見我進門,他放下筆問我。剛纔跟安得勝的喊話,隱約還是傳進了兒子的耳朵裏。
“哦,一條癩皮狗在咱家門口吠,我怕它傷了人,讓安保哥哥們把它給趕走了!”我摸摸兒子的頭,將書房的窗戶半掩上說道。兒子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繼續做他的作業。
“我媽她們呢?”寫了幾個字,兒子開口問我。
“你媽跟梓童小姨她們在一起打牌玩呢!”我隨口答了一句。透過窗戶的縫隙我朝外看去,念力所過之處,就看見闖入莊園裏的那些修士,正在抱團苦苦支撐。他們會痛,會怕死,可是那些複製出來的人卻不怕!此消彼長之間,很快修士之中就出現了傷亡。
“夫人那邊有小黑盯着,出不了岔子!”小草的聲音隨後傳入我的耳內,她又化作了一株小草,在屋檐上隨風擺動着。
“姜午陽!”遠遠的,安得勝一聲怒喝傳了過來。
“爸,你去忙你的吧,你在這兒我們沒法安心寫作業!”兒子擡頭,佯裝不覺的對我說。
“好!我去把瘋狗打死,再來檢查你的作業。”我看了看他,轉身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