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了一個丫頭,大約,這麼高...豎着兩根小辮兒,好像還是個啞巴!我問她話,她也不知道回答,只知道看着我笑!”我擡手對阿離比劃着說道。阿離等我比劃完,輕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你認識那丫頭?你別跟我說你早知道她了!你跟我說說,咱們家到底還有多少事兒是我不知道的?”我拉住了阿離的手追問她,她看了我一眼,沒有將手掙脫出去。但是臉上卻是泛起了一抹紅暈。
“咱們家,其實有很多人的!不然那些日常要做的事情,僅憑奶奶和我,怎麼做得完呢。偌大的莊子,光是打掃落葉塵土,修剪花草樹木,都是一件很龐大的工程呢!所以呢,以後你會遇到更多人的。說不定還能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當然,前提是你別得罪他們。要是得罪了,晚上可是睡不好覺的!”阿離對我說完這些,才輕輕將手從我的掌心抽離了出去。
“還有這種事?”我心裏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但是目前又不太敢肯定。輕輕搓動了幾下手指,回味了一下剛纔的溫存滑膩,我起身朝着三樓走去。彼岸的房間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鼾聲,看樣子他的妹妹又把身體還給了他。我打開甲字櫃,拿出了第二本冊子翻閱了起來。
“焚血勁練到極致,我總感覺在它之上,應該還有更高明的內功。如今每一次出刀,我都有一種意猶未盡,不酣暢淋漓的感覺。或許老祖當年並沒有將三門絕技完整的傳下來?我不得而知。”我翻閱着冊子,看着前輩留下的心得,越往後看我就越覺得難懂。因爲我的境界不夠,他們留下的這些我只能走馬觀花大致瞭解一下。很難有切身的感悟。如果我現在修煉了焚血勁,那情況又不同了。最起碼我能把自己的感受跟前輩們的心得結合起來。我想那樣的話,或許對我的幫助會更大一些。不知不覺的天色就黑了下來,彼岸打着哈欠從屋裏走了出來。點上燈後,拿起手記繼續看着。而我,則是起身將手記放回櫃子,揉着太陽穴朝樓下走去。眼下我跟彼岸的作息時間,已經完全顛倒了過來。
我下樓的時候,阿離也準備休息了。在良人閣裏看書,說實話遠比在外頭執行任務要累得多。體力上的累,休息一晚就能恢復過來。腦力上的累,恢復的時間需要更久。我跟阿離簡單的聊了兩句,然後打着哈欠就下到了一樓。走進屋裏,我連衣裳都不脫,就那麼倒在了牀上。才躺下去正在似睡非睡的檔口,我的左臂就傳來了一陣灼燒感。我急忙翻身起來,伸手就朝左臂龍頭摸去。門開,是白天碰到的那個丫頭。她探頭進來,對着我招了招手。我將手從龍頭上挪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點點頭,然後退了出去。
“進來吧!”整個樓裏十分安靜,只有冷大叔一人開口在說着話。他對我招招手,示意我進去。我邁步走了進去,先對四周坐着的那些人作揖鞠躬,然後才走到了冷大叔的面前。
“想學焚血勁?”冷大叔對我剛纔的舉動十分滿意,他看看其他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問道。我急忙點點頭!周圍的那些人都笑了,只不過他們沒有發出笑聲,只是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們學焚血勁都是自行摸索!參照着典籍來修習。”冷大叔擡手朝左邊一指說。隨着他一指,當時有二十個人站了起來。他們眼神溫和的看向我,露出了鼓勵的神情。我知道這二十人,都是良人府史上繼承了別樣紅,並且將它修煉到了一個很高層次的人。我急忙對着他們作揖鞠躬,他們對我還了一禮!
“可是這一次我決定親自教你,也不知道你是幸,還是不幸!”冷大叔接着對我說。我聞言一愣,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冷大叔站起身來,走到那幅畫像跟前。他的身影,逐漸跟那畫像上的青衫人合二爲一。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原來冷大叔居然是良人府的首任府主。也就是我們嘴裏的老祖宗!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沒想到一直以來在幫我,磨鍊我的人,居然就是良人府的開山鼻祖。我壓根就不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他的青睞!我只是世間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而已。
“今天開始,我每晚都會在這裏等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來這裏,也不要泄露你學會了焚血勁。我要你答應我,將來良人府遇到危機,你身爲別樣紅新一代的繼承人,必須要站在最前方。無論敵人有多少,你不倒,他們就不能進良人府半步!”冷大叔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發誓,身爲別樣紅的繼承人,將來無論良人府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最前方,想要進府,先從我身上踩過去!”我對冷大叔深深一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