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嘡嘡三刀,我接連三下將對方的刀磕碰開去,三串火星飛舞,別樣紅安然無恙,對方的刀卻留下了一長串的豁口!我一挽手中刀,就地一個翻滾揮刀而出。火勢朝着對方的雙足斬去,他朝上躍起試圖躲避,沒想到我一起身順勢一刀朝上撩過。噗一聲如同敗革劈開的聲音傳來,一蓬腥臭的黑水當頭潑撒下來。那人被我一刀從胯下砍成了兩半,一左一右分開摔落在地上。一點火星從他體內透出,片刻後只在地板上留下了兩道黑色的痕跡再無其他。
將刀一收,我轉身朝臥室裏走去。才一進門,兩個陰差便上前對我行禮。
“這次要不是尊駕出手,我二人怕是要遭了那廝的毒手!回頭府君問起,我等必定實話實說。只是此番尊駕有違規則,縱然他二人殺了這王棟,恐怕府君知道了還會怪罪。此事我等不敢隱瞞,必會如實上報,還望尊駕見諒!”兩人對我齊齊抱拳說道。
“這跟他無關,他是去上廁所,才讓我得了機會!要是怪罪,一起怪到我的頭上吧!”遊魂聞言急忙過來說道。兩個陰差看了她一眼,沒有繼續往下說。
“無妨,二位屆時實話實說就行了!規矩如果被人利用成爲欺壓良善的工具,那麼不要也罷!”我一笑,對他二人說道。兩人不敢接話,只是又一抱拳,轉身將那遊魂押解着朝門外走去。
“謝謝!”遊魂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忽然跪下說道。
“路上不要爲難她,該怎麼着,也要等到了地府再說!”我將遊魂攙扶起來對陰差說。
“那是自然,這點規矩我們還是懂的,如此我二人就先行告辭!他日再見,若尊駕得閒,我二人定要請尊駕痛飲一番!”兩人出門,回身又是一禮說道。
“你趕緊走吧,我把這裏打掃乾淨,然後還要去找沙成!”漢子擦抹着眼淚,送別了遊魂後將我朝門外推搡着。
“再見!”我對他說出了這麼兩個字!
“再...見!”他楞了楞,隨後笑了起來對我點頭道。
“連環殺人案案犯昨夜自首,在此之前,該案犯還喪心病狂的將一沙姓男子刺死!下面是本臺記者的採訪!”第二天早上,關於殺人案的新聞便被霸了屏!
“請問你現在後悔嗎?有什麼話想對被害人的家人說嗎?”記者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問他。
“我想說,謝謝,再見!”男人對着鏡頭,使勁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他這話是對誰說的,舉起茶几上的茶杯,我遙敬了他一下。
“那請問你現在後悔嗎
“後悔!”男人看向她笑了笑,記者不由朝後退了兩步!
“我後悔沒有保護好我要保護的人,後悔沒有早點動手宰了他們!”畫面到這裏,便被切斷了!我關掉了電視,拿起電話給阿離打了過去。
“事情辦妥,今天回家!”我對阿離說道。
“怎麼了?聽起來你不太高興的樣子!”阿離在電話裏問我。
“沒什麼,只是對於人生,又多了一點感悟而已!現在我能理解,爲什麼我父親臉上的笑容,會越來越少!我將來恐怕也會成爲他那樣的人呢!”我撓撓頭,起身收拾起行裝來。
“有什麼感悟,回來說給我聽啊,沒準咱倆還能互相探討一下呢!今天回來是麼?那我做菜給你喫啊!昨天問秋棠學了一道滑魚片,我知道你喜歡喫,專門去學的!”阿離的話,讓我的心裏又變得陽光了起來。
“好啊,回頭我嚐嚐你的手藝。對了離,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了帶回去!”我將包扔到沙發上問阿離。
“你喊我什麼?”阿離楞了楞問我。
“離啊!我覺得,這樣是不是親切一些!”我嘿嘿笑着答道。
“隨你咯,你喜歡喊什麼就喊什麼!早點回來,我什麼都不要。等我需要了,再告訴你好不好?”阿離也笑了,然後在電話裏催促着我早點回去。
“好,我現在就出發!”我將行李整理好,背在身上就打算出門。才靠近門口,還沒等我的手接觸到門鎖,頓時一股火辣的感覺從左臂傳來。我急忙朝後躲避,大門被破開,一個人就那麼闖了進來。他手裏拿着兩把刀,見了我二話不說,左右開弓就那麼交替橫掃過來。我將電話扔到牀上,順勢拔刀迎了上去。嘡一聲巨響,震得窗玻璃一陣得得發抖!
“江北?江北?”電話裏傳來了阿離的喊聲。我無暇迴應,只是提刀跟對方戰成了一團。阿離喊了兩聲,見我沒答應,隨後就把電話給掛了。我雙手持刀,運足了焚血勁跟面前這人你來我往的劈砍着。很快牆壁,沙發,牀墊,都被我們的刀鋒絞得不成樣子。屋子裏一陣鵝毛飛舞,就跟落雪一樣飄灑而下。對面門開,蘇婭站在了門口。
“回去!”我衝她高喝一聲,隨手又是一刀砍了出去。
“十方牌交出來!”對方雙刀架住我的刀,沉聲說道。
“我沒有十方牌!”我一使勁,將刀鋒朝下壓去道。
“不交就死!”對方雙臂奮力上舉,將我的刀推回來的時候,一屈膝朝我頂撞過來。我捱了他一膝,身體朝後退出四五步,腳下一跺在地板上跺出一道腳印,止住頹勢後再度揮刀朝他砍去。
一聲尖叫從蘇婭房間裏傳來,這讓我頓時分了神。趁我分神的時候,對方的刀如同車輪一樣旋到了我的身前。我急忙揮舞刀鋒上下磕擋,一陣火星四濺,我被對方一連串的攻擊逼到了窗邊。一刀當頭而下,我急忙側身躲閃,刀鋒一閃,玻璃炸裂迸射。窗戶被劈開,風從外頭倒灌進來,將窗簾吹舞得獵獵作響。